吴越微笑着点了点头,“为君之道,在于收心。汉人受华夏千年文明的影响,忠君爱国已经深入内心。但这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必须让他们对你的朝廷有信心,认可了你的朝廷。”“一旦他们认可了朝廷,忠心程度,是绝对可以靠得住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通过前朝余孽对现在朝廷的态度,就完全可以看出来。”
“虽然在这里边有不少的私人目的在里边。”吴越很随意的将圆桌之的酒杯端了起来,沉声的说道。
福全皱眉,点了点头。
“奴才会努力接受的。”福全躬身回应。
“恩,你回去吧。等火机院那边,将水枪制作出来,咱们一起试试它的威力。”吴越微笑着接着说道。
福全躬身回应,“嗻!”之后缓步退出了书房。
吴越看着福全逐渐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满人贵族对汉人的态度,还是像过去一样坚定,打心底里鄙视他们。这不是好现象,想要扭转这种场面,努力的将汉人的地位提升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也只有将汉人的地位,提升到满人相似的程度,才能让汉人有归属感。也唯独这样,才能让大清朝下齐心,迎战那已知的严峻挑战。”吴越低声的喃喃说道。
苏麻喇姑缓步走了过来,将一杯清茶递到了吴越的面前,沉声的说道,“主子,奴婢不懂您的意思,但是奴婢知道,唯有将拳头攥在一起,打出去的力道才会是最强。”
吴越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到了窗户跟前,负手而立。
“是啊,唯独将拳头攥在一起,方可打出最强的力道。”吴越低声的喃喃自语。
偏殿门口,在送走裕亲王福全之后,归来的三德子,快步的走了进来,来到了吴越的身前,躬身低声的说道,“主子,恩科中榜举子姚启圣,前来聆听圣人示下。明日之后,他将赶往广西社凌县,担任县令一职。”
吴越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龙塌之。三德子见状,则是快步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身朝服的姚启圣,躬身快步的走了进来,待来到吴越身前,行礼之后,抱拳躬身说道,“皇,微臣将赶往广西社凌县出任县令一职,请皇示下!”
吴越低声的喃喃,“广西社凌?”
“黄河的黄泛区,可曾在社凌?”吴越低声的问道。
姚启圣点了点头,回应道,“回禀皇,社凌县是广西黄泛最为严重的地方,微臣游历之时曾去往过那里,十室九空。大部分的百姓成为了流民,前往没有受灾的地方讨生活。”
吴越皱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于具体的施政,你可有什么想法?”
吴越说着,抬手示意三德子,给姚启圣搬来了座椅。
姚启圣谢恩之后,端坐在了座椅之,侧过身子,朝着吴越拱手,说道,“皇,社凌县面临的问题,是大清朝普遍出现的一种情况,这完全是建朝初期,未能将民心尽数收回,施明政策于民、常年朝廷跟前朝余孽对战的恶果。”
“微臣认为,朝廷筹措粮食、为流民解决饭食、没有使用强硬手段,勒令他们各自归回自己的家乡,是最为明智的方法。”
吴越听着,直直撇嘴,“朕是问你具体的施政方案,并没有让你给朕戴高帽!”
姚启圣轻轻的笑了笑,“皇,微臣并不是拍马屁的意思,只是佩服您的施政之法而已。”
“微臣以为,在微臣赴任广西的沿途,分发传单给流民,凡是广西社凌县出来的流民,可以跟随微臣,一起回归社凌,沿途所有的用度开销,由微臣携带的银粮负责。”姚启圣接着说道。
吴越听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朕给下拨的那些银粮,就你这样造法,你还没到任,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真是个败家子!”吴越很鄙夷的说道。
姚启圣没有丝毫的不悦,微笑着说道,“皇,朝廷沿途所设的粥棚,能帮着微臣解决大部分的流民吃饭的问题!微臣靠着沿途的官府帮衬,定然能够平稳的度过。”
“微臣打出这样的旗号,是为了让广西社凌县的流民、甚至整个天下的流民看看。我大清的官员,是愿意跟天下百姓,一起度过难关的。”
“只有君民一心,任何的困难。咱们朝廷都可以抗不过!”姚启圣一脸凝重的说道。
吴越听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吴越拍掌,站起身来,跨步来到了姚启圣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双臂。
“大清幸得由你等这样,忠心之臣。朕相信,不出三年,大清百姓的生活,定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吴越一脸笃定的沉声说道。
“微臣也是坚信,大清朝的盛世,由此刻开始,必将会到来!”姚启圣赶忙站起身来,朝着吴越躬身回应道。
吴越微笑着点了点头。
“三德子,将地图给朕搬来!”吴越侧脸看向了三德子,说道。
三德子恭声回应,之后招呼周围的宫人,将地图搬了过来,摆在了吴越、姚启圣的身边。
吴越跨步前,抬手直至广西位置的河道,沉声说道,“广西总兵王辅臣,是平西王吴三桂的旧部,手握五万精兵。”吴越说话间,双眼直直的看向了姚启圣。
姚启圣眼睛,在听得吴越的话语之后,陡然间眯成了一条缝,沉思了片刻,沉声说道,“皇的意思,是让微臣时刻注意王辅臣的动向?”
吴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只猜对了其一。”
吴越神秘的笑了笑,接着说道,“黄河泛滥,对于朝廷来说,虽遗祸无穷,但是对于这种心怀鬼胎臣子来说,却是还能起到一定的抑制之用!”
姚启圣傻眼,一时间听不明白吴越口中的“抑制作用”是什么意思。
吴越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抬手指向了黄河水道的位置,说道,“如果朕在修缮河道的时候,故意留一个缺口,引导黄河之水的话,会不会能让这个自然灾害,好好的为朕服务一把呢?”
姚启圣的眉毛挑,脸色陡然间变得红润,可是片刻之后,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吴越见姚启圣此刻的神色变化,不由得疑惑浮心头,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