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鼎鼎有名的江湖大魔头是不屑说这种话来诓骗一个弱女子的,你说对吧?”秦冉眨眨眼睛,好不俏皮。
也许他们是可以好好相处的吧。
沈辞粲然一笑,也是难得的调皮:“这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秦冉刚刚阴郁的心情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
房间里没有灯火,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室内布置的相当精美雅致,案几上的青花瓷盆里种了两株竹节海棠,温润潮湿的空气里隐约有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红棂窗下摆了一个精致妆奁,青黑色的床前垂下半透明的月白色幔帘。
正是众人好梦时秦冉却睡意全无,她约摸估计现在也就晚上9点不到吧,周围却一片死寂了。
所以她算是和他成为了朋友吧?
交了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朋友不兴奋那是假的。
“哔——”
秦冉微愣,却也立马恢复了神情。
“怎么,这么久都没出现,你不是去找其他宿主了么?”
系统:“本系统后来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秦冉笑了,她从床上直接坐起了身:“呵~你之前就是骗我的对不对?”
系统:“唉~倒也不是骗你,不过是本系统能量不足了,需要玩家快些完成任务罢了,本系统是看在你的隐藏任务快完成一半了的份上才决定不放弃你,捞你一把。”
秦冉没有继续嘲讽,而是思绪抓住了系统话里的重要字眼:“你是说我的隐藏任务快完成一半了?!”
系统:“自然,你快些完成支线任务就可以知道你的隐藏任务是什么了,噢,给你点提示,翎血姬就在邑城。”
“哔——”
说完就走,是那个熟悉的风格。
不过——
她心情极好地躺了下去,想着想着睡意便朦胧了起来。
*
此时另一间屋内。
“主上体内的毒素最近可有被牵动?”柳映欢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药。
沈辞从软榻上坐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她的血确实可以压制住本座体内的毒素,所以——”话说半截,便望着柳映欢手里端着的药碗,眼神很是嫌弃。
“这药以后就别上了。”
“行,但主上还是将这碗药喝了吧,怪贵的呢。”柳映欢无视沈辞的眼神,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满脸笑容。
“不过……若是小冉姑娘日后晓得了她的身份,依照她的脾气,怕是会与主上置气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本座心里自有数。”沈辞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就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却也没再拒绝,接过仰头便喝下了。
他又接过柳映欢后面递过来的水,快速喝了下去,擦过嘴角水渍,又侧躺了下去:“这段日子京城可有何异动?”
“那边传来消息说,前段时日祯王对外宣称患病抱恙在王府上养病,实则他是偷偷尾随辰王来到了邑城。”
“尾随?”沈辞音调微微提高了些,眉头微皱,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是的,不过他们来到邑城之后就没有什么动作了,属下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柳映欢神色踌躇,继续说道:“他们会不会也是为了稷月瓒而来?”
恰好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只见此人银发红瞳,异常妖异。
莫离躬身复命,“主上,属下查出今日在夺瓒大会上冒充你之人确实是被人所指使的,但指使之人行事极为谨慎,属下只查出了他与江头燕家庄有关系。”
沈辞闻言一时并未回答他二人,而是沉思了起来。
半晌,微微勾唇:“稷月瓒恐怕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可能是冲着当年先皇老儿林珽死后流于江湖之中的那份不知真假的宝藏而来,景夜凡不也是在奉命追查么,你们派人盯紧他们,至于那指使之人,本座怕是要寻个好日子去会会他。”
莫离迟疑:“主上,那个女人还会在庄上待多久?”
软榻上的人又缓缓坐起身,斜睨着眼看他,“怎么,你最近很缺女人杀?本座再与你说一次,不管她待多久,你都不许动她,记住了么?”
“属下明白,但……”
莫离确实有些变态,倒也不是像外界所传闻的那般会吃人,真正的是他一见到女人就浑身不舒服,浑身不舒服他就会把她们杀了,接着便会将她们的皮给扒下来当作制作鼓皮的原料。
但是他如此并不是经常性的,而是偶尔性的。
“行了,本座晓得你想说什么,你们且下去吧。”
“诺。”二人恭敬地退了出去,轻声关好了房门。
一切归于寂静,沈辞掏出怀里的红月镯看了一会儿,神色凝重。
*
隔日清晨,煞和窎早早便守在了秦冉门外,听到她起床的动静以及得到她准许后就端着木盆和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你们看起来很虚弱啊,面无血色的,真的没什么事了么?要不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
秦冉没想到昨夜冰块脸找来的药的效果会这么好,明明他们都被打得半死了,且上药之前他们想醒过一次,上完药后便又晕死了过去,现在他们居然能伺候人了!
“姑娘别担心,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你看我们,我们可好着呢。”煞窎二人皆是拍着胸脯保证,一时之间好像是牵动了身上的伤,两人皆是疼得忍不住直抽气。
秦冉觉得这俩小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拦住他们把他们往外赶:“你看看你们,还没事呢,受伤了就好好养伤,我又不是没长手不能生活自理,你们俩听话,赶紧回去躺着。
“我们知道姑娘心善,但还请姑娘别赶我们走,我们若是就这般走了是交不了差的,我们二人其实是奉了主上之命来给姑娘梳妆的。”
说罢,二人反将她拉到了妆奁前坐下,窎将她的长发绾起,在头顶盘结,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又去取了一套浅灰色男装让她换上。
“又是男装,今日我们是要去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