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师兄名叫段恒,徐安跟他说明了几句,他便干净利落地撂下事情跟着徐安去了。
“段师兄,你藏在暗处,不必现身,待你看到他出现后,便可以出来了。”
徐安提醒道。
“那好。”段恒轻身一纵,便消失无踪。
徐安看到段师兄这般本事,心里也有了底,穿过巷弄,直接来到了介务所。
他此刻面露猥琐之色,笑容阴险,将一小袋白色粉末揣入怀中,敲门等待。
“是谁?”门内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自然是柳如意。
“是我,我是徐安。”
门咿呀一声开了,柳如意皱着眉头,“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咱们之间恩怨两清,你来找我作甚?”
“你不是寻我解蛊吗?我这带来了药。”徐安小声说道,从怀里掏出了那袋药粉,晃了晃。
柳如意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无人在,这才将徐安放了进去。
两人没注意到,在徐安身后,多出来了一道影子,一晃而过,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柳姑娘,那人没来找你吧。”徐安询问道。
“不知道,或许没来,或许来了。你这药到底有没有用,若是没用,我可要把钱收回来的。”柳如意没好气道。
“肯定是有用的,这药粉里含有强烈的刺激性物质,对人体无害,但对于蛊虫却是相当致命,柳姑娘只要喝上这药粉泡制的药水,片刻就能将这蛊虫赶出体外。”
徐安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那道缩在黑暗中的黑影颤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平静。
“既然如此,将药粉给我。”柳如意伸出手来,徐安递给了她。
油皮纸包裹的粉末味道刺鼻,柳如意闻了一口便觉得身体传来强烈的不适感。
她取了两个杯子,将药粉分了两份,尽数倒进杯子里搅拌均匀,递给了徐安一杯,“你先喝。”
徐安没有想到柳如意竟然如此谨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柳姑娘,你这是何意,咱们昨日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你总归是男人,我若是毫无防备岂能安然活到现在?况且你也说过这药对人体无害,你若是能喝下去,我便相信你。”柳如意认真道。
徐安闻了这刺鼻的气味,眉头皱的老高,却还是将被子接了过去,嘴里嘟囔着:“早知道这么难伺候,我就不应该赚你的钱。”
他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喉间耸动,吞咽声尽落于耳。
柳如意这才点了点头,“姑且相信你一次。”
她举起杯子正欲饮下,忽然一阵狂风大作,直接将大门吹开,一个反应不及,手中的药水都晃去了半杯。
“这是哪里吹来的妖风。”徐安别了别嘴,提醒道,“再不喝,半杯都没了。”
缩在角落里的黑影身影摇曳,想要上前阻拦,却又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踌躇。
柳如意仰头一饮而尽,待过了半晌,身体却半点反应也无,反而有一种灼热感从丹田处涌向全身。
“你这药到底有没有用啊?”柳如意问道。
黑影一动不动,竟有些要离去的趋势,想来是这药并无徐安所讲的效果,对于蛊虫没有半点杀伤力。
柳如意身体越来越烫,双颊晕红,越发妩媚。
“我怎么觉得这么热”
徐安亦笑非笑的看着她,“蠢女人,被我下药了都不知道。”
“下药”柳如意脸庞鲜红欲滴,甚至连脖颈处也一片粉红,她目光迷离,走路也轻飘飘的,徐安上前扶住。
“我好热”柳如意声音低沉,一口热气吹在徐安耳边,像是八爪鱼一样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娇媚如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徐安一脸坏笑,伸出手来轻轻擦过柳如意通红的脸庞,触感轻柔,“姑娘身体不错,可否借我一观?”
柳如意意识飘忽,比徐安还要来得主动,直接开始褪起身上的衣物来,薄薄青衫下隐藏的绝妙风姿似要呼之欲出,徐安有些难以把持。
他正欲勇攀高峰,寻幽探密,忽然感受到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息轰然炸响,直接朝着自己的后背而来!
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
“段师兄,救命!”徐安猛地一声大喝,抱着柳如意旋转一圈,险之又险避过这一道冲击,还是被这拳劲的余威轰得五脏六腑差点移位!
眨眼间攻势又至,段恒终于赶到,两拳交锋,数道涟漪漫天炸响,震得耳膜生疼,似是身处雷池一般。
桌椅板凳被这劲气崩得粉碎,空气中飘飞纸屑,那人穿着一袭黑衣,身材挺拔,戴着一张银白面具,看不到容貌。
“你是何人?”段恒皱眉。
他与此人交锋之中,能够感受到纯正的兵圣传承,此人炼体之术已有大成!
此时柳如意已然意识苏醒,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她秀眉紧皱,“你为何要对我下蛊?”
黑衣人没有料到徐安竟设了一个局等他入套,当下讶异,竟也不逃,反而开口道:“你的命倒是大得很,这样都死不了。”
徐安心头一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忽然想起那天在虎威将军府发生的事情。
“付啸天?”段恒试探道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异常俊美的面庞,透着几分妖邪之感。
“真没有想到,我还未对你出手,你就率先盯上了我。”付啸天看着徐安,笑道。
“竟然是你,付大哥,你可是有妻室之人。”柳如意难以相信,声音有些颤抖。
付啸天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段恒,“你想抓我?”
段恒目露愠色,“你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想逃脱,岂不是将我幕阳府当成了你家?”
“徐安,你觉得你们能抓得了我?”付啸天戏谑的看着面前这三人,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
徐安似是想起了什么,抓过柳如意的手腕,把了把脉象,眼皮一跳,竟是半晌无语!
这蛊虫,竟然消失了
付啸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三人的表情变化,“你们不用这么看我,我有什么罪?徐安跟柳如意演了这么一场戏,我碰巧经过这里,误打误撞惊扰了各位的雅兴,现在离开就是,何必如此苦大仇深?”
段恒身上元气涌动,并指成爪,奔袭而去,“你莫不是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