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总武高等学校某角落。
比企谷望着眼前两眼泪汪汪的‘女生’。比企谷同学自高中以来第一次对女生产生愧疚的情绪。
「十分对不起,换班到现在还没过多久,没注意到,就是这样。」
「一年前我们也是同班啊,诶,是我太没存在感了。」
由比滨看着户冢彩加要哭出来了,顿时就给了比企谷一个脑瓜崩。
「不不不,我只是不关注女生而已。」比企谷赶忙解释。
「可,我是男的……。我看起来有那么柔弱吗?」
「诶...」
比企谷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忽地看向由比滨。
骗人的吧?用视线这样问道。由比滨貌似还没从刚才的愤怒中平息,脸颊的红还没淡去,嗯嗯地点起头。然后比企谷又望向了材木座这个盟友,材木座也扭过了头。
诶——真的假的?!骗人的吧—您开玩笑的吧?
察觉到比企谷八幡怀疑的眼神,户冢脸红扑扑地低下头,又抬起了头。仿佛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证据,给你看也可以哦?」材木座义辉赶忙制止了户冢彩加的动作。再这样下去,感觉会通向什么不好的道路了。
「总之,抱歉了。虽然我事先不知道,但是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了。」
比企谷开始作道歉,户冢彩加挥去眼里的泪水微笑起来。
「没事,没关系的。」
「话说户冢,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呢。」
「诶,啊,嗯。因为比企谷君,很显眼的。」
听了户冢的话,由比滨不怀好意地盯着比企谷,不知道在想什么。材木座也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大老师能和显眼扯关系。你还不如跟我说fgo里医生实装了,你看我信不信。
「哪里显眼?」
比企谷用非常认真的表情问到,毕竟他也很好奇,自己一直以角落中的孤独者自居,怎么会显眼。
「……一,一个人孤单地坐在教室的角落不是反过来很显眼吗。」户冢也很认真的回答到。
「啊,那确实会是很显……啊,不,对不起」
那不叫显眼吧,也太丢人了。
由比滨也捂起了嘴,看起来像是在忍着笑。
就在气氛又要变得沉重的时候户冢安慰比企谷了。
「比起那些来说,比企谷君网球打得很不错呢。曾经练过?」
「小学的时候,玩过马里奥网球。现实里边没打过。」
「啊,就是那个大家都在玩的。我也玩过。双打超有意思呢。」
「……我只一个人玩过。」比企谷有遭受到了吨级伤害。
「诶?……啊,那个,对不起。」
「你,你是我心中的扫雷工兵么!工作是挨个把我心中的伤疤挖出来么。」
「是小企你抱着的炸弹太多了吧!」由比滨在旁边吐槽道。
「比企谷,你。。。加油,好好的生活下去!」材木座也补起了刀。
就这样,宣布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了。
「回去吧.....」
户冢说着,由比滨跟在他后边。然后比企谷也开始走了。
材木座义辉看着他们三个排成一列纵队回教室。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是一个班的所以一起回去是理所当然的了。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记忆宫殿运转只一刹那,材木座想起来了,于是对由比滨说道。
「你不用帮人带果汁了么?」
「哈?——啊!!」
此时,侍奉部里,雪之下放下了手中的文库本,
「由比滨还没买好吗,是输了生气了吗,下次还是让让她吧。」
下午下课的时候,材木座又出来逛了逛体育场那边。路过足球场的时候,两队正在进行激烈的比赛,其中最闪的就是那个黄毛。球场两边站着许多围观的女生,很明显她们都是来看叶山的。
而且喊的最大声的就是三浦和旁边一个拿着水瓶的女生。亚麻色的及肩长发摇动着,材木座想着叶山又坑害了一个小女生。材木座才没有羡慕嫉妒恨。
如果不是只剩21点能量点了,材木座真想兑换了足球技巧,炫一把把叶山的迷妹都撬过来。真想快点接任务啊。
第二天。
地址:总务高等学校侍奉部。
「不行。」雪之下很坚决的进行了拒绝。
起因是比企谷忽然脑抽过来和雪之下说他要改换门庭投入网球部的怀里。而且还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退部申请,反正不可能是雪之下给他的。材木座很确信比企谷如果当面和雪之下要退部申请的文书,那他估计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现在在的地方应该是保健室。
「怎么不行,哪里行不通了——」
「行不通的事就是行不通。」
雪之下更加冰冷地拒绝道。
同时,社团教室里的材木座和由比滨开始了眼神交流。
「小企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要加入网球部。」
「估计是户冢那边出了点事,比企谷想要去帮忙。」
「就算要帮忙,也不用退部啊,小雪也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该做什么。」由比滨对着材木座眨了眨眼。
「什么都不用,安静看戏吧。」材木座对着由比滨挑了下眉。
比企谷开始和雪之下进行辩论。
「可是希望我入部的户冢的想法也并没有错啊。只要让网球部的人感受到威胁就好了。我去作为一种强心剂,让新部员流入网球部就好了嘛。」
「你难道觉得你自己能参加集体活动么?像你这样的生物,没有地方会愿意留你吧。」
「呜咕……」比企谷无法辩驳。
雪之下呼地发出好似笑声又像叹息的声音。
「无法理解团体心理的人呢。孤独的达人。」
「不用你说。」
雪之下继续说道。
「原本呢,他们拥有了你这个共同的敌人,说不定可以团结一心共同对抗你。然而,单纯为了排除他人而做出努力的话,对于自身的提高没有意义。所以,你那样做无法解决问题。结论的根据,就是我。」
「诶,根据?」
「嗯。我呢,中学的时候从国外回来这里的。理所当然是以转学这种形式出现的,那个班里的女生,不,全校的女生都拼命地想要排除我。却没有一个人是为了不输给我而做出努力……那群低能的家伙……」
这样讲述着的雪之下,不知为何背后好像燃起来黑色的火焰。
恩,在材木座看来就像是炸毛的猫咪。
「原来如此。部长,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转学进来的话,会变成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啦。」材木座安慰道。
「……。诶,嗯。嘛,确实如此呢。和她们相比我的相貌确实可以算是出众了,而且我也没有软弱到要去谦卑地对待她们。所以从某种意义讲,产生这种结果是没办法的事了。话虽如此,山下和岛村也很可爱吧。在男生中的人气也是相当的。可是不光是相貌,学习、体育、艺术,乃至礼节和精神层面,我也毫无疑问远远高于她们。连倒立都尝试了也不及我的话,会在拽别人的腿试图使其摔倒下功夫也是没办法的。」
所以说是部长你太高冷了,山下和岛村也不想当背景板吧。
雪之下好像一瞬间苦于言辞,又马以平时的状态以华丽的辞藻赞颂自己。这何止是往立起来的板泼水,简直是尼亚加拉瀑布,苍白的波涛一样的气势。
有句话叫什么,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吧,额,反正就是那个感觉)。真亏你能不咬到舌头一口气说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