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了?
何橪有些疑惑,她不觉得目前的情节是甜的,相反正是全书最虐的地方,他是怎么看出来变甜了?
然而对方只回复了这一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何橪简单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的信息,失去兴致关闭了书友圈。
这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何橪拿过来一看,张超回了她的信息。
张超:135……
一串电话号码,何橪一看就知道是韩宿的,他这样简单明了的回复,意思很明显,是要她打电话。
她想张超应该知道这件事了,不然的话按照他的性格,还是会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夫人。
如今连口头上的尊称也懒得做了,估计是觉得没必要了,毕竟他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
韩宿身边的人,除了韩父韩母,就没人喜欢她了。
何橪并没有再回复张超,也没有和韩宿打电话,因为她也是有傲气的。
之所以没有删掉张超的微信,是她考虑到后期韩宿会通过张超的微信,通知自己办离婚手续。
何橪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她已经离开那么久了,没有一个人找过她。
自己也不是孤儿啊。
如果是往常,韩母偶尔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如今怕是知道了自己打掉孩子这件事情,也伤心了吧。
对于韩父韩母,何橪是不忍的,他们对自己是真的好。
很多次,她都羡慕过韩宿能有这样的父母。
她也想过无数次,当初她是哥哥,是不是父母的爱就可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可是没有如果。
见天色不算太暗,何橪穿上拖鞋,准备去海边散散心。
回来的时候,恰好碰见舒尘拎着一盒饭。
看见他,何橪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她想估计他也不是那么想见到自己。
可是舒尘进了民宿后,就坐在了大厅里的桌子,接着打开了饭盒。
这是进自己房间的唯一路线,裙摆贴在腿上黏黏触感,让她有些难受,没法,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脚步轻轻的,生怕打扰到舒尘。
好在舒尘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不知道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对于现在的舒尘来说,是多此一举的。
舒尘留意到她,是因为他一直就在注视她的身影。
之前阿沁送来了水果沙拉,一看水果的种类,就知道是何橪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水果。
不过水果沙拉他一口没动,放在茶几上后,他就走到阳台上,看向远处的沙滩。
没多久,穿着白色沙滩裙的何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何橪。
舒尘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字,无数复杂的情绪涌进心里,最后全部被恨意包围,扶在栏杆上的手渐渐收紧,直到手掌传来阵阵痛意。
何橪,你欠我的,你想好了拿什么还了么。
为了减少舒尘的不适,何橪尽量都待在房间里写小说,所有的消息都是从阿沁那里得来的。
比如她说三楼那位一天都没有出门,比如三楼那位中午吃了什么,或者是三楼那位今天又出去了。
何橪思量这舒尘来这里做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是工作的理由。
她一边害怕舒尘会突然走了,一边又懦弱的不敢再一次接近他。
就在这样小心翼翼了三天,因为她的一个笑容,打破了两人维持视而不见的那层纸。
前台处阿沁磕着瓜子,手里拿着手机,眉头紧蹙,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唏嘘。
何橪端着一杯红糖水,站在前台见她那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
“啧啧,造孽啊!何姐没看今日头条新闻吗?”
“没。”
“一个女的跳楼,砸死了一个高三的学生,最主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你说这自杀的能不能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非要在这种闹市,没出事还好,出事了还祸害其他人!网上说那个学生成绩很好的,可惜了。”阿沁义愤填膺之后,又是满脸的惋惜,这还是何橪第一次见她这么富有正义感。
自杀的人为什么会选择闹市,估计是奢望的想感受人间的一丝温暖,也有可能想看看这人世间的冷漠。
她也看到过围观群众对跳楼自杀的人的恶意,有一个女孩子就是因为围观群众,从二十几层高的楼一跃而下,留下一名消防员在天台处痛哭。
消防员哭着说:“她都愿意和我聊天了!我可以救她的!我可以救她的!我可以救她的!就差一点……”
人心是复杂的,社会是现实的,但总有人是在意自己的,如果没有人,那就自己爱自己。
阿沁翻了翻评论,最后实在是气不过,暗骂了几声后把手机关掉。
托着腮沉默几秒之后,立马换上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何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对于阿沁变脸的速度,何橪已经见惯不怪了。
“你和三楼那位……”
“胆肥了?”
“嘿嘿。”阿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敢,只是有人托我问问姐有没有中意的人。”
何橪一听,大概明白了,为了不招惹一些莫名其妙的桃花,还是开口说:“有了。”
阿沁一听来劲儿了,“是三楼那位?”
“不是。”
“真的?”阿沁显然有点不信。
面对阿沁的质疑,何橪也不打算多说,刚准备搪塞过去,一个客人走进大厅,“哟,老板娘今天出闺房啦!”
这人是来这里旅游的,在这里都住了一个星期了,长得微胖,是一个有趣的段子手,所以何橪对他印象挺深的。
“嗯。”何橪微微一笑,应了他一声。
其实这也就是一个礼貌的笑意,并没有包含其他意思,可在舒尘眼里他可不这样认为。
原本听到她的否认已经是阴转小雨了,又看到何橪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更是小雨转暴雨了。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个男人,舒尘转身又上了楼。
何橪听到警报的时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听到嘈杂的喧嚷时,这才从房间里跑出来。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偷他的东西!真的!”段子手一脸着急,不停地和押着他的警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