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明白她的意思,极速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夜辰哲,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你”,他想要说什么,却见女孩已经转过了身。
她满眼戾气看着地上几人,一步步的走过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整个人透着一股弑杀之气。
几人都是杀手,但是被她这样看着,却都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人人都是怕死的,他们也不例外。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如此厉害,气场强大到让人骇然,他们干这一行多年,却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
“谁派你们来的,说!”,洛冰神色冷冽,一时间气场全开。几人只觉得被她看着,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喘息。
“呸,道上都有道上的规矩,我们绝不会说一个字”,他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强自鼓起勇气说道。
要是他们说了,以后还会有谁肯找他们做事。
洛冰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就要准备出手,任何一个妄图行刺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墨玥见状一惊,赶紧开口:“你要做什么,旁边还有人看着呢。”
她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女孩身手不凡,可她要是在这里杀了人,只怕很不妥,毕竟夜辰哲和欧景尧都看着她呢。
她倒是不爱管闲事,可是既然她们在一具身体里,就等同于一个人,要是她做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洛冰回头瞥了她一眼,终于冷静下来。刚刚确实是她太冲动了,要是被这两个人看到她杀人,事情就更复杂了。
“滚!”,冰寒十里的语气,冻的人一哆嗦。
几人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就跑,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再他妈眼里,这个少女就跟恶魔一般,刚刚那种窒息感是在是太过真实,到现在都缓和不过来。
“这就对了嘛,要找他们算账有的是机会”,墨玥悠然启唇,语带笑意。
洛冰只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你们还不走吗?”,没有回头,对着愣在原地的几人开口道。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转变的太快了,他们亲眼看着墨玥态度大变,突然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还有她身上流泻出来的那抹气势,强大到令人震颤。这完全不似平日里他们见到的那个她。
洛冰不再停留,提步继续往前走去,心里却泛起层层巨浪。
今天她亲眼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这一幕她永生难忘。一模一样的眉眼,她看着她,就像在照镜子一般真实。原以为自己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个原因,她的身体里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她可以清晰的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模样,要不然,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墨玥快步跟上去,想要去拉她,可却只摸到了一片虚空。心下一惊,她原以为自己经常失去记忆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她却是进入了别人的身体。
那她呢?她的真身又在哪儿。
“等表演结束,我们就好好谈谈吧”,墨玥开口,是对着洛冰说的。
“什么表演?”,她脱口问道。
夜辰哲和欧景尧对视一眼,以为她是在问他们。
“墨玥,你没事吧”,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刚刚她赶来救他,这份心意,夜辰哲还是很感动的。
他们平日里吵吵闹闹,两看两相厌,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不顾危险来这里,还有欧景尧,他们两个一向不合拍,却没想到他也会跑来。
心头弥漫着一丝感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真正的温暖。
“我没事”,冷淡的声音里平静无波。见她如此,两人都很是不解。平日里叽叽喳喳,废话多的说不完的人,现在竟然这么沉默,真的让人很不适应。
“你别理他们,我告诉你啊,今天有一场话剧表演,你可是女主角”,看了看天色,她惊呼一声:“糟了,要迟到了。”
四十分钟时间,已经被他们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不赶过去就来不及了。
听到她的话,洛冰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道:“我不会去的”,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表演二字,就是有,那也和人命脱不开干系。
这样跳梁小丑似的表演,她绝不可能参加。
“别啊”,墨玥立马急了,她要是不去,那她该怎么办啊。
现在她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要不然她何须如此着急,可是现在,一切就只能靠她顶着了。
欧景尧几步上前,在她面前停下:“你是说不参加这次表演了?”,他怎么都不相信这句话会是她说的。
平时的排练中,看得出来,她是很喜欢这些的,甚至对上舞台表演充满了期待,为什么她现在又要临场反悔,他真的无法理解。
“喂,臭丫头,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吗,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拖我们的后腿”,夜辰哲吊儿郎当的语气真的很欠揍,可是听了他的话,洛冰却毫无反应。
倒是墨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可惜现在对方完全看不见她。“好姐姐,你就去吧,要不然一定会惹人怀疑的,你也不想这样,对不对”,墨玥继续开口,试图说服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能感应到她的情绪。
她就是觉得这个女孩也不希望暴露身份,所以她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见她不开口,夜辰哲顿时疑惑。她这反应这么有点儿不一样啊,要是放在平时,她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今天却是安静的有点过分。
洛冰心思百转,仔细分析了现在的情况。如果说这段时间她失去意识,都是另一个人以她的身份在活着的话,那么势必已经已经行成了别人对她的一种认识和看法。
如果她变化太大,恐怕只会惹人怀疑。
不说她的身份,就是她要做的那些事情,都不能露出一点破绽,要不然一定会多出许多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她终于点头:“好,我去,下不为例。”
不过一次表演而已,她还不相信难的了她。可是当她真正见识到那场话剧表演之后,她才知道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