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婳睡觉向来都是浅眠,总是微微的入睡,但是不敢睡得太深。
而且习武之人的听觉向来都是非常的灵敏的,稍微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比如,现在。
风吹过落叶,几片叶子在地上打了个旋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屋檐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嘈杂的声响后,伴随着的是一阵悄悄的脚步声,很小很小,小的几乎被雨声给盖住了,但若仔细听便会发现,在这雨声后有那么的几分不和谐的声响。
妍婳闭着眼睛假寐,有人在悄悄的靠近。
是谁?
他要干什么?
这些都不得而知.......
妍婳一手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衣袖里藏着的飞镖却锋利的很,一个飞镖过去,只听见闷哼一声。
蹑手蹑脚的慢慢的向拿到黑色的身影走近,夜安静的可怕,手里的倪裳剑被攥得紧紧的。
就在妍婳慢慢靠近的时候,光线一下子突然亮了起来,还没等妍婳反应过来,就是听到了一句“主上,属下来迟了。”
妍婳放下了手里的倪裳剑,啧了一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黑夜人,床上的谢止已经醒了,坐了起来,漆黑的长发披在后面,衣袍略微有些许的松散,露出一对精致无比的锁骨。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沙哑的声音在夜空之中响起,“抓到人了吗?”
“属下无能,没有抓到,但是可以确定是燕王所为。”
啧啧,真的是将自己忽视了个彻底,妍婳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杯茶,细细的摩挲着茶杯的纹路。
“燕王,呵。”
谢止勾起嘴角,带有着一丝的冷笑,忽而又转头看向妍婳,“这是芜夜,有事可以吩咐他去做。”
芜泽这才注意到妍婳,一身白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发髻绾的极为简单,为施粉黛却倾国倾城。
看腻了王府后院送来的各色美女,面前的这个女子倒是显得极为的淡雅,当然这只是芜夜的个人想法罢了。
妍婳弯了弯唇,眯起眼笑了笑,又从就近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轻轻一挥,就落在了芜夜的面前,笑盈盈道,“见面礼,不用谢噢。”
语罢,便施施然的推开了雕花木门,一阵凉风迎面铺来,带着阵阵的紫藤花香,偶有几丝的荷花香。
芜夜摸摸头,目送着妍婳离开,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突然感到身体略微的不舒服,又望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对上自家主子看智障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打开瓷瓶,倒出里面的黑色小药丸,吞了下去,果然,不久,一阵暖流慢慢的从脚底涌了起来。
“你走吧。”
谢止不耐烦的挥挥手,翻了个身,“这几日我暂且住在这里,对外就说我失踪了,我倒要看看燕王能够掀起多大的浪。”
语罢,芜夜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似乎不曾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