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如何,不在一起又如何,只要她需要我,只要她回头,我一直在原地不动。”躲在角落里面的黑影,看不清面孔,也看不见神色,他似乎把所有的轮廓都融入这漆黑的暗色中,那人说着,仿佛早就看开了。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她如果一直不回头,你还是不是一直等下去?”
“会,等待喜欢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岳父,凄美是我的孩子。”
“呵,你担当不起。”
“棋眉怎么样了?那个替身。”他们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只不过一个是她的转世,一个是不该来的。
“没出意外。”
“最好没事,棋眉如果死了,凄美会损失惨重。”
“你就不奢求她来找你吗?不想让她知道以前的事情吗?”
“她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已经陪着我数百年,我不能奢求太多,我怕到时候连这陪伴也没有了。”那人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寂寥的房间里,空气中满是腐朽弥漫的味道,呛鼻而死寂。
“有时我也挺同情你,但也只是同情。”
“同情?你怕是没见过本尊的残忍吧!”
“时间到了,该归位了。”精灵机器的声音想起来。
他缓缓移步从黑暗中走出来,虚无缥缈的魂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深邃而悠远,像是能把人瞬间看透的眼神。
鬼王很自觉得躲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光,因为他的眼睛可以摄人魂魄,让深处的灵魂战栗。
“那个孩子,你最好不要插手,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你插手的越多,她以后受到的磨炼也就越难。”
“我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当鬼王还想说什么时,但见下一秒却发现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他眼前,就像是活生生地消失在空气中,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鬼王在那两个幽魂离开之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在黑衣衬托下,越发显得挺拔俊朗,优雅的伸出手,朝壁画走去。
壁画上出现一幅幅图,每一张上面都是两个人,那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属于魔族,一个属于神族,画上的人是他的旧相识。
第一副画一朵彼岸花开着妖娆,旁边是一位少年,少年白衣如雪,不染凡尘,眸光复杂,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忘川河,随后目光炯炯,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望着彼岸花点头一笑,看周围的布局,应该是冥界无疑了。
第二幅花
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可以凭着视觉效果感受到空气轻微颤抖,白衣少女用着红菱,布成刃,快得感觉不到剑尖刺进那白衣少女的心脏,白衣少年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血液还没来得及流出,便已经凝固在伤口周围,触目惊心的一片鲜红。
原本空荡荡的冥界此时却彼岸花妖娆满地,那些人伤口留下的血液依然鲜红,如同开了一朵朵鲜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