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注定悲剧的火拳艾斯

夜晚，白蝶号的餐厅前。

担惊受怕了一下午的艾斯，气冲冲的找到罗素：“该死的，你耍我？！”

鬼知道从罗素这里离开后，艾斯是怎么度过的。

往日里最爱的蛋包饭，今天中午吃起来都不香了。

好不容易，下午工作完后，打算去找船医看看自己究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然后却被告知，他这属于正常情况，一般年轻人精力比较旺盛的都这样。

当场吐血的艾斯，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气恼的艾斯，当即找到罗素，他要讨一个解释，要知道他可是连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

只是面对艾斯的质问，罗素却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慵懒，怎么看都像是在狡辩的家伙，艾斯愤怒的喊道：

“你明明就有，船医说了，我根本就没得病。”

只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对自己的铁证如山，罗素神色很坦然的点点头：

“我知道啊。”

艾斯愣住，他本以为罗素会继续狡辩，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承认了。

这让已经到嘴边话，硬生生被卡在喉咙，最终眼里只能闪过一抹不解：

“那你还……”

可没等艾斯说完，便看到罗素略微睁开那双仿佛永远睡不醒的眼睛。

他打量着眼前的艾斯，神色不由多了几分古怪：

“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相信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吧？不会真的有人为了成为海贼王就出海吧？”

“额……”

看着罗素那一脸的惊讶，还有夸张的语气，配合那贱不喽搜的微表情？

一时间，艾斯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很想告诉罗素，大秘宝是真实存在的，他出海并不是为了成为海贼王，而是要超越海贼王，因为那个开启大航海时代的罗杰，正是他的父亲！

艾斯是他的名字，但却不是他全部的名字。

他全名应该叫哥尔·D·罗杰，只不过因为憎恨父亲，所以他放弃了哥尔这个姓氏，取而代之的则是母亲的姓氏——波特卡斯。

也就是说，艾斯现在全名叫波特卡斯·D·艾斯！

但问题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罗素。

艾斯又不傻，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而就在艾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的时候。

一只宽大手掌拍在他的肩膀，罗素的表情仍然是睡不醒的慵懒，只不过在眯缝的眼底，却闪过一抹认真，他语重心长道：

“放弃吧，海贼这条道路不适合你，找个婆娘，生一堆娃，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香吗？”

讲真，虽然罗素的语气是调侃，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是真的希望艾斯能回头！

因为艾斯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悲剧，因为他的父亲是罗杰。

世界政府决不允许罗杰的子嗣成为海贼，因为罗杰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掀开大航海时代帷幕的男人，他的影响力可比白胡子强多了。

凭借父辈留下的威望，艾斯必然会成为世界政府统治世界的心腹大患。

至于成为海军？

很抱歉，艾斯同样是悲剧。

即便他有一个爷爷是海军英雄卡普也没用。

一个卡普再强，他也不可能挡住新世界的四皇。

况且，海军内部也不是一块铁板。

如果罗杰的孩子成为海军，那对于那些家人被海贼杀死的海军来说，他们加入海军的意义又是什么？

别说什么罗杰是罗杰，艾斯是艾斯。

鲁迅他老人家说过，父债子偿，这是古往今来的真理！

所以艾斯决不能出海，只要他出海，就一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然后就是调查，当众人发现艾斯是海贼王之子的时候？

天大地大，将再也不会拥有一块属于艾斯的容身之所。

所以，如果艾斯真的想活下来，那就一定要泯然于众！

他和古伊娜不一样，古伊娜会死，是因为她迷茫。

但艾斯的情况特殊，他之所以死，恰恰是因为他太固执，或者说他只看清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却没能看清这个世界。

当然，也有可能是看清了，但故意装作不知道。

因为艾斯曾不止一次说过，他憎恨罗杰这个父亲。

但没办法，无论艾斯是否接受，他都是海贼王的儿子。自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注定悲剧，因为在全世界看来，艾斯就不应该被生出来！

而看着罗素那认真的神情，艾斯隐约感觉罗素话里有话。

只是刚出海的他，显然听不懂罗素话里的真实意图，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罗素语气中的认真，这让艾斯不由的沉默，他思索了片刻，询问道：

“那你为什么出海？”

罗素下意识来了一句：“因为我想领略大海的风采。”

艾斯眼前一亮，他猛的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兴奋：“那你……”

只是没等他说完，便看到罗素翻了个白眼：

“骗你的，大海长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将猫白抓到肩膀：“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趁年轻多出去走走，这样等老了之后才能有像样点的故事回忆。”

趁年轻多走走？不至于老了之后心有遗憾？

很简单，很朴素的一句话，但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艾斯不由心中一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情认真的看着罗素，随即伸出手，语气坚定：

“加入我的海贼团怎么样？我们环游世界一周。”

如果说之前，艾斯只是单纯想要拉罗素船，那经过刚才的这番对话，艾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罗素，这个男人自己一定要拉他一起出海！

再次面对邀请，罗素沉默了片刻，他缓缓的问了句：“问你个问题，你有船吗？”

“额……”

艾斯尴尬的挠挠头，其实他出海的时候有一艘小渔船。

但不幸的是，刚出海没多久，小渔船就散架了。

而看着对方装傻充愣的尴尬模样，罗素不由翻了个白眼，慵懒眼神闪过一抹鄙视，仿佛在看某种辣鸡：“船都没有，就想当海贼王？还想周游世界一周？”

艾斯不在意，他摆摆手，认真的看着罗素：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一艘船，你愿意来我船当我伙伴吗？”

有一艘船就想拉我入伙？

罗素不由翻了个白眼，他无语的摆摆手：“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看着罗素转身离开的背影，艾斯不由喊道：“罗素，我不会放弃的……”

只是没等他喊完，便看到罗素背靠着自己，竖起一根中指：

“食屎啦你！”

白蝶号的餐厅，晚餐是亲子丼，其实他想吃肉，纯粹的肉，而不是这种鸡肉饭，但海的条件不允许。

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鸡肉，罗素尝了尝，味道偏淡，然后便放心的给猫白夹了一块最嫩的鸡腿肉。

只是，还没等他吃第一口，便听到餐厅外的甲板，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本大爷是海贼，赶紧把金银财宝都给本大爷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