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男子的脸就重重地挨了一拳,雷利愤怒地看着他,拳头捏得很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毫无悬念,所有人一拥而上,把雷利打倒在地,一顿爆锤。
雷利紧紧护住头,刀疤男忽然抄起凳子砸在他手臂上。
惨叫声传遍酒馆,雷利的手好像已经断掉了一样,无法再抬起。
很快,雷利的脸就沾满了鲜血。
萨拉斯斜靠在门边,眉头已微微邹起。
如果他出手了,就必须杀人。
而且要杀掉所有人,包括雷利。
否则他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引来一些大麻烦。
出手必杀人,不留活口,不留后患,这也是北海岸的规矩。
眼看帮派的人越打越上头,雷利已经支撑不住,快要晕过去。
“差不多就可以了。“萨拉斯忽然说道,“别太过分。“
话语刚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看向他。
“你他妈谁啊?“刀疤脸指着萨拉斯吼道,“拖过来一起打!“
话说完的一瞬间,萨拉斯的脸忽然冷酷下来,冰冷至极。
他看了刀疤脸一眼。
仅此一眼,空气就已然凝结,一股寒气笼罩了整个酒馆。
刀疤脸的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带着鲜血与死亡,让人不寒而栗。
萨拉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在经过无数鲜血的洗礼后,变得尤为可怕。
这就是杀气。
刀疤脸本想开口说话,但冰冷的恐惧爬上他的面孔,四肢已然僵住。
面对那样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若是再开口说话,就会死。
“算了。“帮派老大忽然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狠角色,不能轻易招惹。
虽然他的面容依然平静,但苍白的嘴唇,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慌乱。
这就像狗闻见狼的气味,无需任何理由,便会立刻夹紧尾巴瑟瑟发抖。
雷利擦了擦脸上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走吧。“萨拉斯说道,“你先出去。“
雷利点点头,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门。
“你就是老大,对么?“
萨拉斯看了帮派老大一眼,目光宛如一把冰冷的寒刀。
老大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紧张了,因为他从萨拉斯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但他却无法以同样的眼神回视对手。
这就是气场碾压。
不过萨拉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只是走出了门。
在那种可怕的寒意消失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去他妈的,这个人就像个鬼一样。“刀疤脸骂道,“下次再见到他,非得把他眼珠子都挖出来。“
“如果不是怕事情闹大,惊动了骑士团。“老大说道,“他今天不可能走出这个门。“
“他妈的,下次别让我再见到这杂碎。“刀疤脸喝了一口酒,神情满是不悦。
“见一次打一次。“
...
萨拉斯带着雷利走进了一条巷子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点疗伤药。“
“不用了。“雷利说道。
萨拉斯径直转身离去,“别到处乱跑就行了,我很快回来。“
------
酒馆的门忽然被推开,萨拉斯走了进去,缓缓关上门。
空气异常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萨拉斯的脸冷酷到极致,寒气四射。
酒馆已微微有了一丝凉意。
“还敢回来,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刀疤脸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萨拉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酒馆老板缓缓说道:
“来一瓶最上等的矮人烈酒,我要请这几位兄弟喝一杯。“
“什么意思?“
老大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没能理解对方的意图。
但他知道,对方敢一个人过来,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打赢他们。
“我向来喜欢矮人的锻造工艺。“萨拉斯拿起一瓶酒,端详着上面精美的纹理,“他们连酒瓶都造得无比精致。“
刀疤脸试图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但一无所获。
“这酒瓶不但精致,而且还很结实。“萨拉斯说道,“但里面的酒,却只配给狗喝。因为实在是太差了。“
换成傻子也能听出来,萨拉斯在骂他们是狗。
“他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刀疤脸瞬间一跃而上,就像疯狗一样扑向萨拉斯。
“砰!“
萨拉斯凌空掐住了他的后颈脖,将他的脸重重地按在桌子上。
刀疤脸拼命挣扎着,桌子“咯吱咯吱“作响,猛压之下,地板瞬间裂开了几道缝隙。
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束缚。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超过两百斤的猛男,竟被人单手按在桌子上无法动弹。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去你妈的!狗杂碎!“
刀疤脸额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双腿拼命地蹬着地面。
萨拉斯举起酒瓶,一声猛烈地闷响过后,酒馆彻底安静了下来。
刀疤脸的头被砸开了一个大洞,血如流水一般涌出来。
但酒瓶却还没碎。
“我说过,矮人造的酒瓶很结实。“
萨拉斯举起手中完好无损的酒瓶向众人示意,“你们觉得呢?“
老大的额头缓缓渗出冷汗,没有人敢动弹,也没有人敢说话。
萨拉斯笑了笑,却又忽然沉下脸。
“其实这酒瓶也不算太结实!“
话语刚落,酒瓶应声而碎,跟着一起碎的,还有刀疤脸的头。
脑浆,鲜血,混合着玻璃碎片,缓缓从桌上流下,滴答滴答作响。
场面太过血腥暴力,很多人吓得脸色苍白,甚至已经开始反胃。
但萨拉斯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他缓缓松开手,刀疤脸的尸体瞬间从桌上滑下,落在地上。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老大的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我没有惹事的意思。“老大说道,“如果之前有惹到你不高兴的地方,我现在就道歉。这样的冲突对大家都无益,对么?“
“对,但你的兄弟死在了你面前。“
“是他自己太鲁莽了。“老大看了刀疤脸一眼,“怪不了谁。“
萨拉斯笑了笑,“出来混的,要讲义气。“
“什么意思?“老大说道。
“讲义气就应该同生共死!“
话语刚落,老大的喉咙已出现一道血痕。
他的眼珠子瞪得很圆,双手还没来得及捂住喉咙,血液就喷涌而出,洒落了一地。
没有人看清是萨拉斯如何出的刀,他们只知道,萨拉斯的刀上连血都没沾。
所谓杀人不沾血,不是刀好,而是出手太快。
...
眨眼的时间,酒馆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血液将地板完全染红。
只剩下酒馆老板双腿瘫软,跪在角落,连话都说不出来。
萨拉斯提着刀,缓缓走向他。
“我是无辜的...“老板惊慌失措道,“别杀我!求求你了,别杀我!“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萨拉斯说道,“但他们还是死了。“
“别杀我,求你了...“酒馆老板脸色惨白,裤裆已经完全湿透。
萨拉斯举起刀,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他只割掉了他的舌头。
按照规矩,出手必杀人,不留活口,不留后患。
但他最近实在是杀了太多人,已经厌倦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