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称帝。”
于迁叹了一声,“你这个女人,脑子不要这么简单好吗,你以为这是打扑克牌呢,谁想当地主都是轮着来的?”
沈廷玉不以为然,“不然呢,皇帝轮流坐,明年到你家,哪个朝代不是这样。”
“其实裴仲在最早元帝之间,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是后来元帝为了寻天族秘密将他派去冰圈以后,才有所改变,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以后,更加古怪了。”
沈廷玉皱皱眉,心想之前裴铮提过那么一嘴,关于他爹死的事情。
“不是战死沙场的吗?”
于迁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嘲讽笑来,“自古帝王多疑,裴家的势力一直都是被忌惮的。”
“所以是文帝杀的裴铮的父亲,裴仲的儿子?”
“扯远了,来继续说冰圈里的事,被流放的那一支天族人重新组建的幽冥教,偏居一隅,幽冥处于三不管地带,没过几年,已经形成了气候,不过那时候的朝廷已无力去管制了,因为裴勋一死,北戎的铁蹄开始骚动……”
“幽冥教的手里确实有一张图,那是上一任教主蓝静渔给我的。”
于迁嗤的一声笑了,“若那么简单就得到洛神图,元帝费尽心思多年,未何没能得到呢?”
“那最后这图在哪儿?”
“这便是无穷的祸患阿,自从元帝开始动了这个心思,大晋国日益衰退,到最后,连个直系的继承人都找不到,这不是要亡国的节奏吗?”
“于迁,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等于没说呢,每次听完你一番长篇大论我总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回过头来一想,你好像什么都没讲,因为你说的这些,没有一点有用的!”
于迁哈哈大笑,“饭需要自己吃,脑子需要自己动,路,需要自己找”
沈廷玉看着于迁那一副欠揍的脸,真想上去给他一拳头。
她有一个好处,就是想到什么,就干。
半晌,沈廷玉吹了吹自己的拳头,看着满脸青肿的于迁,“你这个文化流氓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也是拿着忽悠我的这套话去忽悠裴铮?”
于迁哎哟哎哟的捂着脸,要不是他刚吃了药,还没恢复,不至于被揍成这副熊样。
“我哪句话忽悠你了,哪句忽悠了,真是的”
沈廷玉嫌疑的踢了他一脚,“行了吧,你那一套鬼话我算是掰扯明白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自己找回去的路,再也不愿意待在这种地方,我受够了!”
“我没骗你,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死开!”
沈廷玉踩着于迁绕下城楼。
开始准备自己的赴死大计。
她去了一趟医馆,找到白术,让他去找几种药,白术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些陌生。
“不知您找的这几种是做什么用的?咱们医馆里,好几种都没有。”
沈廷玉指着上面的几种说,“这几种你去周边的农户那问问一下”
“这,老朽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知道不当问就别问了!”
白术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眼看着沈廷玉拂袖而去。
他悄悄招来苍耳,“把这一份抄一遍,给主子送去瞧瞧吧,不然我不放心。”
军机处,裴铮刚刚与几位守将商议完冬季粮草事宜,便见星移站在门外,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众将散去,裴铮方才让他进来。
星移动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沈姑娘刚刚送到医馆的,让白掌柜给她找药”
裴铮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淡淡的说“这是干什么用的?”
星移摇摇头,“白掌柜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那他这是来问我了?”
“可能是吧”
“废物!”
“我觉得也是”
“你也是!”
星移无辜躺枪,准备去角落画圈圈。
“去告诉他,以后沈廷玉才是他的主人,有些事情,不必再来找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