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呀。”

“累死我了。”

白川与小北进门，就瘫在沙发上。

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甘新雅过来，“你们不是去拍照吗？”

两人有气无力地说：“是。”

“徐凤没给饭你们吃？”

“给。”

“中午不给你们休息？”

“给。”

“既然给怎么弄成这样啊？”

“累。”

“嗨，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累啊！”白川与小北齐声说。

“你们是去搬家，还是去拍照啊，能累成这样。真是奇了怪了。”

小北坐起来，控诉：“妈你不知道，小凤阿姨将我们当奴隶用。说好八个小时，但你知道她给我们多少套衣服吗？

三分钟拍一套衣服，连换带拍三分钟。

一个上午，我们就拍了五百多件。你说累人不累人？”

“五百多件？”甘新雅不敢相信。

“对，那个摄影师，弄成固定模式，让哥哥拍三个动作，换一件衣服。还不停地催促，要累死我们了。”

“你哥拍照，怎么就累成你了？”

“我得帮忙拆包装，递衣服啊。一千多次啊！”

一千多次啊，能不累吗？

“活该，谁让你跟着去的，贪好玩吧。”甘新雅嘲笑小女儿。

想起今天这工作，白川就不想再干了。

脱衣服，穿衣服，还得要保持微笑。看起来很轻松，一旦次数多了，就不是人干的活。

白川撑着起来，像个老人家一般走路，有气无力地说：“以后见有徐凤上门，直接赶出去。”

甘新雅噗哧一笑。

“我打电话，替你骂她一顿。”

晚上吃饭，白川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连喝了三碗汤，才恢复些力气。

徐凤来电话了，她说：“这是常态，那些兼职模特都是这样的。一天拍好所有的量。白川今日拍的，还是别人半天的量呢。”

惊得白川筷子都掉了。

“不然谁会出这个高价，三百块钱一天，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些街拍、外景拍摄的女模特，还得要当场换衣服呢。

小白川，明天继续来呗。摄影师说你形象很好，很有镜头感，成品效果非常好。”

白川直摇头，“打死也不去。小凤，你滚。”

“臭小子，没礼貌。”白满良说道。

“没关系，下次继续合作啊。”小凤姨哈哈大笑，“小白川，以后叫我凤姐。我男朋友，比你大不了多少。”

说着对方挂电话了。

白川忍不住问：“她男朋友多少岁？”

“21岁。”白满良随口一说。

“雾草，老牛吃嫩草啊。”

这老同学可以啊，找个小白脸过日子。

杏生活不错啊。

白川心中一笑。

“墓地我看好了，你明天随我去看一下。”白满良说。

“好。”

第二天两人去看墓地，一同去的不仅有墓地经理。

白满良拉住白川，把手机股票给他看。“来，你看这三支股票，哪一个比较好。”

“这个我不懂，你找专家去。”

“就是不懂才好，来来你指一个。”

白川点开一个，“昨晚我看新闻，专家说黄金仍在上涨的路上，近期幅度动荡大。

今天MACD绿色动能柱与昨日持平，快慢线继续往下走，现在局面至少需要2根阳线，快慢线才能走平，短期内需要谨慎。不要轻易卖出买入。”

白川指着股票线路图说：“现在J值46，KDJ出现粘合，按照惯性趋势，今天走势会变好，出现阳线的概率偏大。”

上面这些，都是专家在新闻里的话。

他只不过是拿出来说说而已。

为了打破，他对运气的迷信，白川随便来一句：“现在加仓，下午再卖出。”

“好嘞，听你的。”

“亏钱了，可不能找我来哭。”

“不会，怎么会呢。”

白川心中呵呵，到时你哭了，我可不会安慰你。

要你相信好运，胡乱密信好运，就是这个下场。

得要用这件事警告白满良，不要过于相信好运，一切得要靠实力、靠知识。

经理来到白满良身边，“老板，什么是阳线？”

“阳线，你都不懂，就是上涨的线路图。”白满良拍拍经理肩膀。

“股票术语，阴便是下坡线，意思是跌。阳，就是上坡线，意思是涨。不关注这一行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老板的侄子，真了不起。”

白满良十分骄傲，“你不看这是谁的侄子。”

来到看好的墓地边，白满良指着前方风景，跟白川说：“你看这里公墓，多好啊，前有照，后有靠。”

经理人说：“前面有水源，后面有山。左右有两低矮的山峰，这便是左右有扶持。这样的墓地，只要没有意外，大体上可以保佑祖业得继承，学业事业小有成就，家里人健康平安。”

“这里的墓地很抢手的，这块墓地很多人来看的。”

正说着，就有一人跑来了。“哥，奇哥，这个墓地，我这边有人下定了。”

阿奇生气了，“这个墓地，是我手里的，总经理分配到我手里的，你怎么来抢？下定了，你就找别的去，不要来这影响我生意。”

那人笑道：“是，是小弟不对，但奇哥，这卖了也能分你一份钱不是。”

“你卖出去跟我卖出去一样吗？什么一份钱，我不稀罕呢。”阿奇生气说道。

白川与白满良对视一眼，两人以为这是经理人行业里的，一种把戏。

一唱一和，就是为了抬高价钱。

“这是我手中的资源，我这边马上就下单了，你不要来这里闹。”

这瘦猴子打量白川与白满良，笑道：“就你这客户，一身衣服不过百来块，能买下这墓地吗？”

“喂，你们两个，这墓地一万三一平方米，每年要三万管理费，你们要得起吗？”

白满良受不了，“我们能不能买，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啊，一上来就人身攻击，你是没良心的吧。”

“你管我有没有良心，看你们两个就是穷鬼，就是没钱，不要来浪费我们时间，快滚吧。”

这个瘦猴子，一点也不会说话，这话让人听着就生气。

白满良怒问：“阿奇，这是你同事，他怎么这么说话的？”

白川说：“你们是不是不想卖啊。不卖的话，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