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叫人感到一阵舒适。
暖香阁外面的深色海水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外面山谷上奇花异草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鸟儿齐鸣,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唔——”
辛晚晚蹬了蹬被褥,睫毛微颤,双手从被褥中拿了出来,向外伸展,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辛晚晚的脑中突然浮现出昨夜自己身处封院中的情景,一下子惊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唰”地睁开了双眼。
是暖香阁——
辛晚晚看着熟悉的装饰布置,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
辛晚晚一回想起昨夜的情况,便心中一慌。
蛊虫!
那谷主给自己种了凡灵草的蛊虫!
辛晚晚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锁骨上一阵刺痛,连忙拉开了自己的衣裳,低下头来一看。
果然,有一株鲜红如血的凡灵花印在锁骨上方,粗粗一看,还以为是姑娘家家爱美所贴的纹身。
辛晚晚仔细瞧着那锁骨上的凡灵花,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它——它好像在动!
辛晚晚呼吸一凝,更加仔细瞧着那凡灵花。
可是,看了许久,那凡灵花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寻寻常常一动不动的一朵小小的花,再怎么样也看不出什么花样。
或许是自己刚刚刚看错了吧,辛晚晚心中暗自想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种蛊便种了,以后等有机会了,自己就不信自己还解不了这蛊!
辛晚晚虽然心中有些许慌乱,但也只能接受现状,盼着以后能改变些吧。
“姑娘——”
凌秋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辛晚晚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急急忙忙地拉上了自己地衣裳,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整理了一下心情。
“姑娘——”凌秋提着一盒饭菜走进了门,一进来便看见辛晚晚娇嫩的刚睡醒才有的懵懵懂懂的样子,便不禁脸上一笑,脸颊上的两个小小的梨涡让辛晚晚晃了一下神。
“姑娘是该起来了,瞧瞧今儿个这日子,可是难得的艳阳天,姑娘莫忘了今日用完午膳过后可是要去唐尊长那儿一趟的。”凌秋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轻轻摆在了白玉桌上,掀起盖子,将饭菜拿了出来,一一布列摆在了桌上。
辛晚晚的鼻尖一动,嗯——真香!
辛晚晚面露喜色,咕噜噜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打算开始吃食。
可不料正想拿筷子的时候,便被凌秋给制止了。
“姑娘,您且先洗漱着,这儿的饭菜都是您的,您也不用这么着急——”凌秋笑着对辛晚晚说道,听到辛晚晚肚子突然咕噜噜响了一声,不禁更笑得美了,眉眼里尽是打趣,“姑娘,您还是得先按照规矩来,凌秋会尽快的。”
辛晚晚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尴尬地揉了揉,心里暗叹自己这肚子真不争气。也只得随着凌秋去洗漱打扮。
整饬好的辛晚晚梳着两个小小的像个小团子一样的发髻,上边插着几朵碎花,一看鲜艳极了,充满了朝气与青春活力。
辛晚晚不断品尝着美食。
唔——真不错!
凌秋的手艺果然还是一等一的好,自己可是有几天没吃着了,想念这味道真真是想念得紧了些。
凌秋站在一旁不断服侍着:“姑娘,以后怕是凌秋不能继续服侍姑娘了,姑娘自己需多照顾着自己了。”
辛晚晚一听,拿着玉筷的右手顿了顿。
是啊,自己是拜了唐尊长为师的,以后怕是这暖香阁也住不得了吧。
辛晚晚的双眼咕噜噜转着,突然看到了那药柜。幸好自己看这些看得快,这里的医书也是看了个七八左右,倒是不浪费了自己这些个时日住在在暖香阁中。
凌秋继续嘱咐道:“姑娘身子骨儿怕冷,这天儿转凉了些,姑娘自己得多多保重了,该添着的被褥衣物尽管向那儿的奴婢们提。您可是唐尊长的徒儿,身份矜贵得很,那些个奴婢必定是对您十分敬重的。”
辛晚晚听了,不住地点头,将嘴中还在咀嚼的食物吞了进去,开口说道:“谢谢凌秋姐姐的提醒,晚晚自会注意。”
凌秋用宠溺的眼光望着辛晚晚,摸了摸她的头发:“姑娘真真是个玲珑剔透的贵人,谁人见了不生喜爱?”
“可是——”凌秋顿了顿,眼色一暗,担忧地说道,“姑娘也不得放松了警惕——那桃堂二公子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虽然您与他一起赢得了药试,但保不齐他还心生愤恨之意,您也需多担待着些。”
“嗯嗯,我会的,凌秋姐姐。”辛晚晚眉眼一皱,这确实也是个问题。以后与陈岩同在一个师父门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他给咔擦了。
辛晚晚身上突然一冷,打了一下哆嗦。
“还有——”凌秋犹豫着,终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姑娘若是平日里没什么事,可不要总想着往外面跑动,这谷中可不比一般的地方,机关陷阱处处皆是,您且小心着些。特别是——特别是毒门——”
“毒门?”辛晚晚眉眼一抬,好奇地询问道。
“正是。毒门那儿现在可有个小祖宗供着,说是天赋禀异,入门才一年,便打败了之前所有的师兄师姐们,硬是从老幺排到了第一的大师兄。但可惜了,心性不佳,残忍暴虐,比起那桃堂二公子,可真真才是地狱。而且——而且他是去年药试唯一通关的人,本是要拜唐尊长为师,可是却不料被唐尊长拒绝了,现如今可能是记恨着您。”
辛晚晚心中一紧。
果然,人在家中过,锅从天上降。
唉。
自己果然自打入了这异世,就没过过好日子。不是做药人就是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
凌秋看着辛晚晚哀怨的眼神,动容地说着:“不过姑娘也别太担心了,您是唐尊长的人,不是那毒门中人,他也不敢妄自对您动手。”
“但愿吧。”辛晚晚叹了一口气,扒拉着饭菜。
“死丫头!”
门外突然传来陈岩那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硬是将辛晚晚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