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学,承让了!”
叶子默谦谦有礼的一拱手,看向江安平脚下断裂的长枪,微笑道。
“一时手重,没控制好力度,还请江同学见谅。”
江安平目光深远的看着叶子默,“技不如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就将脚下断成两节的长枪捡起,丝毫不带留念的跳下擂台。
台下…
新生们此刻才回过神,顿时喧闹了起来。
“这,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
“我就看见一阵寒光闪过,江安平就输了。”
“叶子默似乎斗技都没用过吧,这种实力?争个第十名?”
新生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到了王阳飙的耳中。
“安静!”王阳飙暴喝一声,“比试现场,静止喧哗!”
泰苍此刻也发声道:“还有人挑战叶子默没有?”
台下新生一阵沉默,很快,就有一个以长鞭作为武器的女生走了上来。
“斗气系吕馥,请指教!”
话音刚落,叶子默已经出剑了。
剑速更胜刚才,让人完全捕捉不到剑影。
高台上的泰苍低喝一声,“流光剑。”
“稀有级斗技流光剑,我还以为叶子默应该会虚以委蛇过几招来着,却是没想到,这一来就下狠手。”
“这是想要速战速决啊。”泰苍笑着解说道。
黄知秋望着下方叶子默笑道,“这小子,还真是不解风情,对面一个大美女也不知道让一下。”
吕馥留着齐肩黑发,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五官也精致漂亮,说是大美女也不为过。
对于黄知秋的话,泰苍却是嗤笑一声,“本就是守擂战,指不定后面还有人挑战,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而且。”泰苍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他父亲叶浩歌曾经立下过一个毒誓?”
“毒誓?”黄知秋沉吟片刻,随即面容有些古怪。
“就是那个说杀尽天下负心女的毒誓?”
泰苍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剑痴如今能走到这一步,和一个女人的背叛有很大的干系!”
“所以,子随父相,叶子默在他父亲的教导下,仇视女人也大概说的通了。”泰苍解释道。
或许是为了应证泰邦的话,台下叶子默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剑如雨点一般,极速刺向吕馥。
吕馥则是紧咬着银牙,不时的后退,想要保持距离,伺机反击。
只是叶子默的剑不依不饶,吕馥退几步,他就前进几步。
前后不到十秒,吕馥就被叶子默一剑拍中手背,长鞭瞬间抛离了出去。
叶子默随即剑尖一转,锋芒毕露,竟是毫不留情的刺向吕馥的脖颈处。
“小心!”
台下,一些女生已经下意识闭上双眼,不敢直视这一幕。
只有几个男生,脸上一脸惊惧和担忧。
看样子,应该是吕馥的爱幕者。
然而他们想象中的鲜血淋漓并没有发生,叶子默的剑尖只是停在了吕馥的皮肤表面,却是并没有刺进入。
吕馥极速喘息着,就在刚刚,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此刻反应了过来,也是忍不住有些羞恼和憋屈。
她很想说是自己没准备好,叶子默就突然出手,这才导致她不敌人的原因。
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子默,想要记住对方的样子,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刚刚几个一脸担忧的男生,见吕馥走下了台,便两三步迎了上去,正开口想说话,却是被吕馥狠狠的瞪了一眼。
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下一个!”
随着王阳飙院长的一声高喝,原本一些跃跃欲试的新生此刻也是安静了下来,十秒钟过去,竟是无人再登台。
王阳飙看着这一幕,目光冷峻,“五秒钟以内,若是无人再登台,那么这次新生大比第十名的名次就属于叶子默同学的了。”
然后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五…四…三…二…一!”
王阳飙报完数以后,见还是没人上台。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李子墨说道:“下去领东西吧,这次大比的第十名就是你了。”
李子墨闻言,恭敬的对着台下的几位院长分别鞠了一躬,这才满怀微笑的走了下去。
待李子墨离开以后,王阳飙扫了一眼底下,嘴里又说出一个数字。
“第七十名。”
没过几秒,台上又重新站上了两位少年。
为争夺第七十名的名次而战斗。
这些人都是自知实力普通的明白人。
排名前列的名次他们不敢争,但是稍微靠后一点的名次,他们却是志在必得。
………
唐晋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呆在江言宁旁边,时不时和江言宁搭上几句话。
“话说,江导师,你的宝贝徒弟实力也不差,竟然能顶着院长他们的威压叫出自己的名字。”
“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江言宁望了一眼唐晋,笑道:“那倒是挺让唐导师失望了。”
唐晋笑容一滞,“江导师说的是那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小人之心呢?”
“呵呵。”江言宁笑了笑,“唐导师今年没收弟子?我看那些个双系天赋的新生那么多,唐导师不会一个都没收上吧?”
这话算是刺痛了唐晋的心窝。
他今年还真一个弟子都没招到。
倒不是学生看不上他,他毕竟也是一个双系魔法师,青级后期的实力不说,重点还年轻。
一些单系魔法天赋的新生那是巴不得被他收为弟子。
但在一些双系魔法天赋的新生面前,唐晋却是屡屡失败,每一次都是被别人婉拒。
说白了,那个双系魔法天赋的新生不是天之骄子?
谁都想找一个品级更高的导师来做师傅,像唐晋这一个三级导师,却是并没有入他们的眼。
这也是为什么唐晋会和自己的师尊建议导师表演赛这一事。
先展露实力,让这些新生看清楚自己的实力和潜力。
到时候自己在利诱一番,吸引几个双系魔法天赋的新生拜入自己的门下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