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周六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由于前一天晚上被一场大雨洗礼后,整个上海都像是换了一个微距镜头,看一眼就能在脑中留住一个清晰的画面。
一片太阳花上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极了夕阳下大海波光磷磷的海浪。
几个小孩穿着雨鞋在水坑里像青蛙一样的跳动。
路边又开了几朵小野花,它们似乎早已爱上了狂风和大雨,倔强地开在人眼所触及到的任何地方。
此时,还在睡觉的幽若突然一个转身翻到了床底下。
“啊!好痛啊”幽若捂着自己的额头眯着眼睛看着床头的闹钟。
静止三分钟……
“对!答应晨曦今天陪他去见朋友的!”
由于幽若没有手机,只好和晨曦在固定地点碰面。幽若闭着眼睛,反穿拖鞋,来到洗手间闭着眼睛洗漱完,回到床上,忍不住又睡着了。
开完运动会后身体就格外的疲乏。
13:00。
幽若像是突然得到惊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几点了?几点了?”
“一点了,一点了,完了,完了,约好两点碰面!”
幽若边起床边脱睡衣,从衣柜里胡乱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梳了梳头,穿了鞋就往外跑。
14:05,幽若远远就看到晨曦站在路边左顾右盼。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幽若跑得满头大汗。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这跑的没事儿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幽若摆摆手示意不用了。“我睡过头了!”
“给你买的水!”晨曦把一瓶水递到幽若手里。“我们走吧!他们估计都到了!”
来到文宇提前定好的包间,晨曦和幽若刚踏进门口,就听到海瀚文朝他们两个说。
“李晨曦,你可算了!哎呦~把你的小幽若也带上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幽若往里走,才看见坐在中间靠左的座位上坐着皓轩,皓轩旁边则是紧靠着他的琳娜,幽若朝皓轩摆了摆手,走过去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
“同桌,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皓轩转过头看着幽若。“你怎么和李晨曦一起来的?还说是他的幽若?”皓轩明显脸上有些不悦。
“运动会上我答应给晨曦拍照的,结果不是被开除了嘛!照片没拿成,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只能答应他陪他一起来见朋友。”
文宇看到皓轩和幽若两人说悄悄话,不解地问:“皓轩,你认识幽若啊!”
“她是我同桌!”
“幽若就是你说的同桌啊,我说的呢,你也从不主动和女孩儿说话啊,行啊,幽若,你不简单啊!都一年了,我才知道你是皓轩的同桌”
此时,琳娜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只是同桌而已,文宇你说的好像她俩是一对似的,我和皓轩才是青梅竹马……”
“行了,琳娜,只要皓轩身边有女孩儿,你就强调青梅竹马的事情,放心吧,皓轩跑不了!”
听完这句话,琳娜才闭上了嘴。
“同桌,原来你和他们提过我啊!”幽若暗自欣喜。
“你这么好笑,不拿出来解闷太浪费了!”皓轩突然出现一抹挑逗幽若的笑脸。
“你怎么这样~”
没过多久,大家就聊的热火朝天,只有幽若看着眼前的肉时不时的跑神。
“晨曦~”幽若拽了拽坐在自己旁边的晨曦的衣角。
“怎么了?”
“桌子上的东西,能吃吗?他们为啥都不动筷子?就聊天!”
晨曦知道吃货上线,就想逗逗她“还不能吃,菜上完才可以吃!”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都盯着桌子中间那盘肉好半天了!”
晨曦看幽若望眼欲穿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拿过她的盘子,每样菜都盛了一点进去,放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乖!”
“我这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嘛!得懂点礼数!”
“快吃吧!”晨曦宠溺的看着幽若。
“幽若你多大啊?怎么觉得你长得特别小?”文宇问幽若。
“我16岁了!”(“这牛肉也太嫩太好吃了吧!太满足了!”幽若想。)
“你才16啊!那你比皓轩小两岁,比晨曦小一岁啊!你多大上的学啊?”
“我没上过幼儿园,直接上的一年级。”
“那你小时候不上幼儿园谁照顾你啊?”
“我自己在家玩!”
“哇~好厉害,那你一定很乖吧!”海瀚文说。
“我小时候超级顽皮,爬阳台从二楼摔到了一楼,骨头都断了,做过两次大手术,从那以后,我就不敢淘气了!”(说着,幽若大口吃了一块肉。)
“现在也挺淘的。”旁边的皓轩插了一句。
“哪有?”幽若看看旁边的皓轩,不巧正好对视到琳娜瞪自己的眼神。幽若打了个寒噤,立马底下头。(这女孩也太诡异了。)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六个人玩游戏玩的忘记了时间,幽若全程都是游戏黑洞,逗得张瀚文和文宇笑得直称肚皮疼。
“最后一轮击鼓传花啊!输得人表演节目,节目表演完我们就撤退吧。”
于是最后一轮击鼓传花开始了,当然,输的人依旧是幽若。
“我不玩了!你们是不商量好的整我啊?”幽若趴在地上不起来。
皓轩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怎么就那么笨啊!”
“快点儿!表演个节目,唱首歌做个收尾!”
“就是,输都输了,难道还要耍赖?”琳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动的幽若。
“表演就表演!”幽若迅速站起来,站在房间的中间。
“接下来有请我们著名的歌手苏见信带来的一首《死了都要爱》,你们给点掌声啊!”
大家都配合幽若鼓起掌吹起口哨。
幽若模仿苏见信唱《死了都要爱》引得所有人捧腹大笑,文宇更是捶着桌子,边笑边大喊:
“别再唱了,笑死我了!别再唱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服务生看着幽若一脸陶醉,一副憋笑脸转身又出了门外。
皓轩实在受不了了,走到幽若身边,拍了拍她的头:“林幽若!林幽若!”
幽若回过神,抬头看着面前正在憋笑的皓轩。“干嘛?”
“别唱了,你看他们,再笑断气了!”
“你们搞什么嘛!我一脸深情,你们还笑话我!”幽若嘟着嘴坐回椅子上。
“皓轩,晨曦,你俩从哪认识这么个活宝?”
两人笑着都默不作声。
六人出了饭店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皓轩,你送我回家吧!”琳娜揽起皓轩的胳膊亲昵地说。
皓轩看看同样看着自己的幽若,不说话。
“幽若,我送你回家。”晨曦揽过幽若的肩膀。
“同桌,你送琳娜回家吧,我也要回家啦,周一见!”说着幽若冲皓轩摆摆手,就和晨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而文宇和海瀚文也各自摆手打车走了。
皓轩看着晨曦和幽若像两个光点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皓轩,我们也回家吧!”
我只愿意和你一同漫步在浩海灯光下。
(二)
又一个星期的开始,有些人把星期一定义为“机会”,而有些人认为周末补回来的能量在这一天就会全部消耗殆尽。
而对于幽若来说,星期一已经不是那个枯燥乏味、经久不变的平凡星期一了,现在,它意味着:从这一天开始,便又可以见到同桌了。
幽若闹钟还没有响,就被楼下客厅的继母笑声吓醒了!
“搞什么啊大早晨的!笑声那么大声!”
幽若洗漱完穿好校服拿起书包,就朝楼下走去,正打算在冰箱里拿面包牛奶,老林就说:“你哥今天生日,快祝他生日快乐!”
幽若不屑地看了一眼老林,拿着牛奶和面包往书包里塞。“这么大了,还过什么生日!”
“你说什么?没大没小的,谁教你的?”
“你!”幽若便拎起书包边说,还不忘向老林摆摆手。
幽若狠狠将门摔去,只留下老林一句“看我不打死你!”游荡在诺大的别墅里。
幽若走到教学楼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平定了一下情绪,便朝班级走去。
进了班级,看见同桌一早就坐在座位上算数学题。
“你怎么才来!”
“路上磨蹭了一会儿!”
皓轩感觉幽若情绪不对,停下笔。“你怎么了?”
幽若掏出牛奶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继母的儿子张卓越今天过生日,我爸连他的生日都记得,也不记得我的生日。”
“你要过生日了?”
“这个周日!”幽若没有看皓轩继续吃着面包。
“你打算怎么过?”
“不过呗!我没过过生日,我就没有过生日的概念”
“那就是说你周日有空?”
幽若看了一眼皓轩。“有!”
“你还挺幸运,你生日那天,周杰伦的演唱会!”
“所以呢?我又没有票!我也没有钱!”
“票你放心,我请你!”
“你买到了?那也只有一张啊!”
“我有两张!”
“你为什么买两张你打算和谁去啊?”
“……”
“你给谁买的?”幽若放下面包,搭在皓轩的肩膀上。
“你一定是给琳娜买的!我不去!”幽若继续啃着面包,心里十分懊恼。
皓轩瞥了一眼闹脾气的幽若,莫名觉得可爱。
“给你买的,你到底去不去?”
“真的?我去!我去!我去!”幽若高兴地搂住皓轩的胳膊。
“……”
“所以……你真的一了打算和我一起去看演唱会?”幽若把头贴在桌子上,眼睛瞟向皓轩。
“你们女生怎么这么麻烦……”皓轩用手盖住幽若的脸。
幽若直起身,把面包包装袋揉成一个纸团扔进挂在桌旁的垃圾袋里。
(三)
盼着盼着,幽若终于盼到了周日。她精心打扮好自己后就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绪,脑子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同桌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我俩在演唱会上一定会玩的很开心!”
“之前虽然也单独一起出去过,但每次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吃个饭而已。”
“今天肯定很不一样。”
说着幽若又开始联想起来,而此时的皓轩从钱包里掏出早就买好的两张演唱会门票放进兜里。
“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约上这个丫头了!”
皓轩和幽若碰面的时候,幽若本以为时间刚刚好,其实是皓轩早来了半个小时多。
幽若搂着皓轩的胳膊,向皓轩扭过脸。
“同桌,我这是第一次看演唱会哎!还是和我同桌”幽若开心的将身体晃来晃去。
“我知道了!你这一路上说了几遍了?”
“我就是太开心了,有人给我过生日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皓轩看看一脸认真的幽若,掐掐她的肩膀。
“我们快走吧!”
演唱会现场十分热闹,幽若今天才目睹了周杰伦粉丝的疯狂,他们撕扯着嗓子,震得旁边的幽若只能一直堵着耳朵。
在场的人似乎周杰伦的每首歌都会唱,幽若有几首并不怎么会,只能边哼唱变扭动几下身体表现出很真爱粉的样子,站在一旁的皓轩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全程手脚不协调的幽若身上。
哭笑不得……
当然,整个演唱会,周围有不少女孩子都十分主动的向皓轩要手机号。幽若完全不明白难道她们没看到我站在他身边吗?
“她们不怕如果我是他女朋友挠她们嘛?这么狂野嘛?”“不带这么目中无人的!”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人流就变得很散乱,幽若的小身板被挤来挤去,由于人太多了,明明幽若刚刚还抓着皓轩的胳膊,就被挤到另一边了。等再挤回去,就找不到皓轩了。
幽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唯一一次和爸爸妈妈去上海最大的夜市,也是这样走丢的。当时的她走到出口,一个人蹲在路边焦急地哭泣。被拴在树桩上的狗对它瞪着眼珠,伸出长长的獠牙,不停地朝她吠叫,幽若在一旁攥着小手,全身发抖,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定在原地。
当然,之后有一个善良的阿姨帮助她找到了她的爸爸妈妈,但这种恐惧感幽若一直忘不了,时至今日,幽若最怕人流多的地方。
幽若看着人流越来越多,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幽若被挤得晕晕乎乎,像是看到了每个人都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她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她找了一个柱子旁蹲下来,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同桌你在哪啊?同桌你在哪……”
十分钟过去了,人越来越少……
十八分钟过去了,场地还有几个稀稀落落的人……
二十三分钟过去了,场地的人几乎走光了,幽若依旧在柱子旁蹲着,眼泪还在不停地掉。
突然,一个黑色的高挑人影急冲冲的蹲在幽若面前。
“你真的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蹲着?”“你怎么哭了?”
幽若抬起头。“我怕人多,我又找不到你,我就蹲在这儿了!”幽若一脸倦容的看着皓轩。
“你蹲在这儿,我根本看不到你啊!”
皓轩拿过幽若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一包湿巾,抽取一张轻轻的擦着幽若哭花的脸。
“你怎么不紧跟着我,丢了怎么办?”
幽若听皓轩这么说,开始大哭了起来。皓轩突然感觉心揪在一起,温柔地把幽若搂在怀里。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什么?我想吃肉!”幽若坐起身,突然笑出声来。
“行!就吃肉!”皓轩拿湿巾揉揉幽若的脸,确定没有眼泪了才拉幽若站起来。
幽若在餐桌前大口的吃着牛排,还不忘灌几口果汁。
“心情好了?”
“嗯!超级好!”
“我去趟卫生间!”
“你去吧!”幽若看了一眼起身的皓轩,又低下头继续认真地吃着牛排。
吃饱喝足后,皓轩还没有回来,于是她从包里面掏出镜子。
“我怎么哭成这个鬼样子!”
幽若正专注的照镜子,就听见皓轩的声音。
他说:“幽若,生日快乐!”
他的手里抓着一个印着云朵蓝天的蛋糕,蛋糕中间画着五彩斑斓的彩虹,蜡烛的火光像是16颗星星,幽若透过火光看见皓轩脸上温柔的线条。
就从那一刻,幽若才知道喜欢原来是这种感觉。
心跳加速,瞳孔放大,想把此情此景尽收眼底。
(四)
一想到昨天皓轩给自己的惊喜,再加上那种奇妙的感觉,幽若一夜都没有睡着,直到闹钟响了她还是处于大脑十分清醒的状态。
又是星期一。
“去学校!去学校!去学校成瘾!”
幽若刚进教学楼门口,就被晨曦堵住了去路,幽若看晨曦表情不对。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要是你同桌的话你是不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呢?”幽若甩开晨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难道不是吗?”
“不是!”
“不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昨天过生日,而是告诉他,他昨天不是还给你庆生了吗?”
“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和文宇打游戏,他说林皓轩给同桌过生日去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晨曦越想越生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幽若赶紧跑过去。“没有,你别生气,这不聊天说到了嘛!下次,不会有下一次啦!”(幽若是真心害怕失去朋友)
晨曦偷瞟了一眼幽若紧张的小表情,顿时气就消了。“好啦!原谅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不能偏心!”
“知道啦,真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
“给你!”晨曦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幽若接过去满怀好奇心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最近超级火的手机。“不行,我不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拿着吧!这虽然是你的一个生日礼物,但是对我来说也特别重要,平常想联系你太难了!手机卡我也给你安上了”
“我真的不要!”说完幽若就把盒子放在晨曦的手里,就赶紧往教室方向走去。
晨曦追过去拽住幽若。“对你来说是贵重,但是这也是我帮别人一个小忙,别人给我的,我没花钱,而且我也用不到,放着也是放着,你拿着用吧,也算是帮我了一个忙!”
“帮你用新手机?这什么理由啊!”
“不是,这样不是我就能随时随地联系到你了吗?求你了!”晨曦再次把手机放回幽若手里。
“……”
“拿着吧!”晨曦做出了一个乞求的表情。
“可是……”
“别磨叽了,你同桌请你看一个前排位置的演唱会,那也不便宜啊,你怎么就那么高兴的接受了呢?”晨曦又有一些恼怒。
“你怎么什么都和他比!那……我收下了,嗯……那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你有什么忙我就一定帮你!”
“行啊!你喜欢上我就是帮我了一个大忙!”晨曦做出一个试探的表情。
“什么?”
“走啦,上课去!”
幽若进了班级坐到座位上,就把手机从盒子里拿出来。
皓轩把刚打好的一杯热水放在幽若的面前,看到了她手里的手机。
“买新手机了?”
“没有,晨曦硬塞给我的,说平时联系不上我!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我得赶紧找机会还回去才是!”
“……”
“你说这个人情我怎么还啊?同……”
“我怎么知道?”皓轩心里忍不住的火。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没有!”
“哦——”
皓轩瞟了一眼幽若,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幽若。“把你号存我手机上!”
幽若接过手机。“同桌,那到时候我有事儿就可以电话联系你了!你说是吧?”幽若用头顶了顶皓轩的肩膀。
(“难缠的家伙!”皓轩暗想)
(五)
下午最后一节课铃声一响,幽若就匆忙地背上书包和皓轩打了招呼就往教室门外跑。
皓轩走出教室时就看见晨曦插着兜斜靠着走廊的墙。
“幽若早就走了!”皓轩正打算离开。
“我找的是你!”
(六)
两人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看着学生们慢慢走出校外,谁也不说话。
安静……
“我喜欢林幽若!”晨曦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皓轩。“你是不也喜欢她?”
“我很在乎她!”
“林皓轩,你总是这个样子!总是摆出一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有时真的很讨厌你!”
“我对你何尝不是!”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反正她我是喜欢定了!我一定会赢的!”
“那你试试!”
皓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晨曦在万籁俱寂的天台上。
晨曦看着皓轩背着书包淡然自若的朝学校大门走去。
逐渐消失……
“我喜欢你!”
可是喜欢到底意味着什么?这,至今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