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下面又有两句话,分别是黑字与黄字。
黑字写着:
“黑衣人头领的目的地是庄临城。”
黄字写着:
“黑衣人组织的创建者就是夺舍你的人。”
面对这几乎把谜底揭给他看的语句,陆舟心中却一点庆幸也无,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挥动树枝又用出了木灵剑与水灵剑,发现纸上没有再变化了之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神秘人似乎知道很多东西,但似乎不清楚他已经悟得了五灵剑,只是知道他被人夺舍。
知道他有三灵剑的人可不少,而且这种能通过灵气浓度的变化,从而浮现的颜色也并不难获取。
那座山谷里的草药药汁,就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这个神秘人可能是某个碰巧看到他身躯被夺舍,随后查到那座山谷中的云崖宗弟子也说不定。
但这只是最好的一种猜测,神秘人的身份仍然是个谜,陆舟还是需要保持警惕。
他思来想去,不管神秘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既然留下这种字条来,想必不可能是用来害他的。
如果这要害他,直接找老怪物或者黑衣人头领说明他还活着不就好了吗?
所以至少这张纸上的信息还是可信的。
他把字条用火灵剑焚烧成灰后,便前往了这寨中大厅。
一众白家武者此时都在厅内,议论纷纷,但都不过是云崖宗弟子的去向,和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这类的话题。
而随着陆舟走了进来,众人的议论便息了下来,齐齐看向他。
陆舟深吸一口气,他一开始还在为他们议论的问题发愁,但因为神秘人留下的线索,这些已经不是困扰他的事情。
他很快就编造了一个理由,把黑衣人头领的去处点明,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商议商队的行程。
陆舟提出他领着一队武者提前出发,一可以给后面的商队开路,二则是可以尝试追上黑衣人头领的对伍。
虽说因为陆舟昏迷了一天一夜,袭击黑衣人山寨又耗去了一天一夜,就是现在出发,也被落了两天的路程。
但陆舟领的武者队伍肯定是轻装简从,并且以武者的速度全力进发的。而黑衣人头领的队伍却得带着被束缚的云崖宗弟子,速度上肯定会有所减慢。
这个提议众人都很赞同,而除此之外的事情陆舟也不再参与。一众武者商量了一会商队内的事情后,便准备把黑衣人们交给这附近的城主府,而其他事情也有了个规划,但需要蔺管事拍板。
押送黑衣人所需的时间自然不短,本来众人全速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走了两个多时辰。
此时已至日上三竿,蔺管事见众人归来,了解情况后便让手下人组织宴席。而他则与这小城的城主府接触,并没明说黑衣人组织的来历,只说是山匪,城主府当然欣然收下了。
在宴席上,蔺管事可谓是好一顿海夸陆舟,并许诺若是他加入白家就可如何如何,但都被陆舟一一婉拒。
蔺管事虽然觉得可惜,但他则识得分寸,劝不动便没有再劝,把话题转回到商队行程上来。
一种武者便顺势提出之前商议好的方案,并且在路线的规划上能多省时就多省时。毕竟回去的路上不再卖货,又有陆舟这个武学大师在,白家商队在武力上可不惧怕些许山匪。
陆舟的提议自然也被蔺管事答应,最后定下来的结果是:陆舟领着十位轻功与武力俱佳的武者作为先行队,侦查开路。而刘大四兄弟与其余武者,则镇守大部队,以防万一。
等商队启程时,午时便已过去。半天的行程下来,陆舟的先行队已经走进群山,却仍然没有遇到山匪劫道。
但这不代表陆舟就没见到山匪,他踏进群山时就看到有几个来自不同山头的巡山探子,不过他们都只是远远观望。
陆舟甚至特意停下来等他们汇报消息,但他们似乎只是观望,并没有通知人下来打劫的样子。
陆舟初时有些疑惑,但随即想到,这些山匪原来猖狂的很,而黑衣人组织似乎是近些时日才到这边的。
既然如此,黑衣人组织想必与这些山匪起过冲突,结果就是黑衣人组织不伤一人把他们打服了。
再加上黑衣人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劫取云崖宗弟子,想必肯定不会让这帮匪人插手坏事的,留下警告甚至明说不准碰白家商队都有可能。
至于说黑衣人组织都走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敢出来?
拜托,他们既然打不过黑衣人组织,那么这支能跟黑衣人组织较量,并且没啥大事的白家商队他们就能打得过了吗?
白家商队现在的武力值,因为有着陆舟的存在,已经远超一个商队该有的武力范围了。
而陆舟为了保险,还是花了一个时辰去这附近的几个山头,与他们的头头亲切友好的交谈了一番。得知了事情却是如他猜测,现在的他们的确不敢露头后,陆舟才在他们的毕恭毕敬之中请下山来。
没了顾虑的陆舟,便派一个武者回后面商队传递消息去了。而他则领着剩下的武者,全速前进,日夜兼程,终于只用了两日的时间,便赶到了庄临城。
但陆舟没有急着进城,他派武者们三三两两的徘徊在庄临城四门,观察来往人员与车辆,看看是否有一些奇怪的人出现。
特别要注意的就是,一些遮的严实的货物与马车,还有一个身有八尺,身带四尺大刀的彪形大汉。
而果然不出陆舟所料,在不过半日之后,就有武者给他汇报说:他在西门不远处见到一个大马车,外面驾车的是一个巨汉。而车子里头则是漆黑一片,裹得严严实实。
那辆马车在西门外停了好一会功夫,直到有一个身披斗篷的老人,从城中走出进到马车后。马车才重新启程,似乎是往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驶去。
而陆舟听后,二话不说,便让那武者带路,拿剑飞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