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锅羊肉上来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整个大厅都飘散着红油的香味儿。
这一锅羊肉大部分还是下了沐梓柠的肚子,那位文西王稍微还能吃两块,但是多了也受不住。
其他人更是碰都不碰,好在驿臣也多上了几道家常菜,倒也不至于让他们饿肚子。
沐梓柠吃着吃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皮再厚也不好一个人吃独食的。
于是她讨好一般夹了一块羊肉放在了江寒的碗中。
“江大人,你既然喜欢吃就多吃点,看你身体虚的,多补补。”
江寒看着那块沾了沐梓柠口水的羊肉,陷入了沉思。
她凭什么说他看起来很虚?
“江大人?”沐梓柠看着沉默的江寒,“你为什么不吃呀?你不是说你今天很想换换口味吗?”
“嗯?是吗?哦,我好像的确说过。”
江寒的筷子缓慢地夹向了那一块羊肉。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沐梓柠充满期待地看向江寒。
。。。。。。。
“给我倒杯水。”
等沐梓柠吃饱喝足,上楼倚在窗边看白蕊给她铺床。
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叹着这具身体还是不太行啊,稍微吃得多一点都不消化,要不是她记得那些武功心法,别说打架了,就是走两步路都得喘吧。
嗯,明天还是要加强锻炼了,去问江寒要两个铁锤,每天撸撸铁也是好的啊。
心里如此盘算着,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危险而强大的气息。
“什么人?”沐梓柠猛然转身,看到一个身影在夜空中跃过,忽而便消失在了后院的另一头。
另一头?好像是江寒的房间?
“属下来迟,请督主责罚。”
此时江寒的房间内,渐离正半跪在地,向江寒请罪。
“起来吧。”江寒刚喝了药,将药碗搁在手边,站起身来,“你速度倒快,不过一天就赶来了。”
渐离道:“属下办完了事就来与督主汇合,不敢耽搁。”
江寒:“东西呢?”
渐离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打开在江寒面前,那是小小的一截根节,看起来很普通,半点看不出名贵之处。
“这就是紫雪腾?看起来跟关东糖似的。”
。。。。。。。
江寒此言一出,渐离吓了一跳,他家督主何时能说出这种话了?
江寒自己也是一愣,难不成是和沐梓柠呆久了,脑子也跟她无限趋近了?
“嗯。。。那个。。。”江寒把紫雪腾收了起来,便问起了其他事情,“你从南方来,打听到什么事没有?”
“这些日子属下在临安一段时间,倒真听说了一些。”渐离答道。
“什么?”
“关于临安府衙的。”
“临安府衙?年年考核,临安府都很好,怎么会有问题?”
“表面上的确如此,就连当地百姓此次虽说受了水灾,但对府衙也并无怨言,但是属下发现,一切都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渐离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耳朵侧向门外,“门外有人。”他警惕道。
门外的沐梓柠赶紧把嘴巴捂上,她就说这具身体不行嘛,看吧,被人发现了。
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沐梓柠一抬头看见了江寒那张冷冰冰的脸。
“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儿?”江寒问道。
沐梓柠:“江大人,有刺客,往你这边来了,你看到了吗?”
“臣没看到。”江寒面无表情答道。
沐梓柠的目光越过江寒往他的房间里面看去,果真是什么人都没有,但是窗户却是开着的。
江寒果然会在晚上偷偷私会男人,沐梓柠心道。
江寒看着微微侧过身,将沐梓柠的视线挡住,“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他不想让她进房间去?果然有问题。
但是沐梓柠一想,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癖好应该会很怕人发现吧?尤其是像江寒这样的人。
他已经这么艰难了,她还是不要拆穿他的好吧。
“哦,没什么事。”沐梓柠收回了目光,“我就是出来看看,我要回去睡了,江大人你也是,早点睡,注意身体。”
“好。”江寒回答得很简短。
沐梓柠转身往回去,走了几步又倒转了回去。
“江大人,你一定要坚强一点,要勇敢一点,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
江寒:???
沐梓柠:“只要能得到幸福,过程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沐梓柠说完还上去虚抱了抱他,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江寒:。。。。。。这是抽的什么疯?
沐梓柠走了一段路又回头看了看,江寒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应该是被感动傻了吧?
哎,江寒这样的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看起来很厉害,其实内心很脆弱的。
果然,面对这样的人,给他一个拥抱安慰安慰准没错,沐梓柠心道。
到了第二天晚上,沐梓柠又看到了一个人影往江寒的房间走去。
今天晚上这个人为什么没有昨天那个内息那么强大了?而且昨天那个是飞檐走壁的,今天这个却是横穿庭院的。
沐梓柠看着江寒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陷入了沉思,难不成江寒每天晚上都在和不同的人。。。?对哈,昨天晚上那个人也不像知知啊。
江寒真变态。。。
哎呀,哎呀,沐梓柠猛摇了摇脑袋,那是人家的私事,她管那么多干嘛?不去想,不去看,把那些黄暴的画面从脑海中剔除。
此时的江寒看到眼前的人才是无奈,“金禾公主,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前的金禾公主穿着侍卫的衣服,瞪着眼睛看着江寒:“江寒,你好大的胆子,敢和皇后偷情,你不要命了。”
江寒:???“我。。。臣何时与皇后。。。”偷情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来,“这种事怎么可能?”
金禾:“这种事怎么不可能了?你们一个是风华正茂的权臣,一个是风韵犹存的寡妇,这种事情最多了,更何况我昨天还撞见你和她抱了,你还敢不承认?”
金禾本来对什么小叔子、老嫂子、偷情、扒灰的事情并不懂,但是耐不住周然跟她认认真真科普过啊。
“那种小寡妇才是最勾人的,黄花大闺女懂什么?少妇才好玩儿。”金禾把周然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重复出来。
“江寒,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