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我不愿意。”沐梓柠冲着李景良礼貌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愿意?难道你不想当妃子而是想要做正室?这只怕有点难度,毕竟正室应该从身世清白、地位相当地贵家小姐里面择一个才是。
但是你放心,就算往后你做了妃,该正室的你一样也少不了,绝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沐梓柠:。。。。。。
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谢谢,不约。”沐梓柠冷漠道。
李景良好言好语却只得了沐梓柠这么冷淡的回答,有些绷不住了,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难道你还想要什么?你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我不嫌弃你你还想我怎么样?说话之前能掂掂自己的分量,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沐梓柠本来是懒得搭理他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气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李景良以前差点儿被她掐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往后退了几步。
“宁王殿下,我掂量了,我是太后,你是亲王,我是君,你是臣,我为尊,你为卑,你要我放着太后不做来给你当嫔妃,到底是谁没过脑子?到底是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沐梓柠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底是你脑子不好使,还以为你以为我脑子不好使?”
李景良被她一番话堵了回去,嘴巴张得老大,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现在跟他说的话还是沐梓柠吗?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见了吧,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年前,六年前的沐梓柠日夜给他传递情书,赤裸地表达着爱慕之情。
就连几月前,她也曾说“看在我那么爱慕你的份儿上,放过我。”
可是现在的沐梓柠满脸的冷漠和轻蔑,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但。。。但是太后枯守后宫,你年纪轻轻难道就这样耗费进去吗?”
李景良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就好像她对她嫌恶到了极处,不屑到了极处。
从前的李景良享受着沐梓柠眼里的光,以为他是悬挂在高高在上的太阳,天生便应该受万人追捧。
而现在。。。他竟然生出了几丝自卑之情。
“耗费?我现在有钱、有地位、有儿子,这种日子不要太爽好吗?你管这个叫耗费青春?”沐梓柠低声嗤了一口:“搞笑吧。”
她的不屑刺痛了李景良脆弱的神经。
“看来是太后的地位给了你虚假的自信。”他想了想笑道,她真就以为咸鱼翻身了?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太后的位置有什么用?现在边境紧张,沐大将军迟迟不走,皇上又能如何?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对于女人来讲,这些空虚的头衔都没有一个男人实在。”他笑着道。
“哈?”沐梓柠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那宁王殿下,你告诉我,男人实在在哪里?”
“能保护我?”沐梓柠看向李景良,显然这一点他做不到。
“那还是能给我比现在更好的生活?我嫁给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要在后宫和这么多个女人勾心斗角。
若说,屌用没有,倒也有个屌用,但是我凭什么为了一根香肠放弃现在养尊处优的生活?”
???
李景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你说什么?”
“你看你,脑子不行,耳朵还不好使,好吧,我跟你说清楚一点。”
沐梓柠双手成筒放在嘴边超大声冲着李景良吼道:“我说。。。你没有一根香肠管用。。。”
“你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
李景良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这。。。沐梓柠是不是疯了?
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他堂堂宁王,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两次皇位继承人的种子选手。。。
被比作香肠,香肠,肠。。。
他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才行,一定。。。。。
沐梓柠一对上李景良的目光,瞬间来了兴致:“怎么?你想打架啊?”
李景良连连往后退去,愤怒坚持不到三秒,“不。。。不。。。没有的事。”
“抱着你的破烂梅花,滚。。。”
“哦。。。哦。。。好的。”
。。。。。。
此时江寒躺在床上,眼眸无力地睁开,渡羽、渐离、思南还有知知都站在他的身边。
知知泪眼婆娑:“督主。。。你是怎么了呀?怎么能忽然晕倒了呢?”
江寒不喜欢见人哭,手撑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手上虚浮,半点儿力气也无。
“还乱动,你还要命不要命了?”这时候一个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从外头进来。
“海大夫。”江寒看着来人,虚弱地一笑。“许久不见,哪阵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呵。”海大夫一笑,“我还不来?要是渡羽再过几天找到我,我就该来喝你的丧酒了。”
江寒:“呵呵,海大夫真会说笑。”
“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说笑了,一年前我给你把过脉,那时候脉象还成,至少还像个人样儿。
你看看现在像什么样子了?脉象虚浮,没有半点儿力道,半只脚都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江寒笑了笑:“你又在唬人了。”
“你就当我是在唬人吧。”海大夫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接着骂道:“不是给你开了药了吗?也不知道你这一年都在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存心求死?要想死就不要出去说是我救的,妈的,气死老子了。”
。。。。。。
海大夫骂着骂着,江寒竟然想笑,一回头看着渡羽他们的表情,又憋了回去了。
“督主,紫雪腾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渡羽面色难看地问道,“属下还以为你的毒早已经解了呢。”
“是啊,督主,紫雪腾呢?”渐离也跟着问道。
江寒环视了一圈周围人的眼光,微微垂眸,“紫雪藤。。。。。。”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顿了下去,像是很艰难一般,半晌才吐出后面半句话:“被我丢了。”这四个字无力至极。
“丢了?”耳边是渐离震惊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