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把犯妇杜氏带进来!”
御史大人还在,自己可不是来看司府内宅热闹的。叶之良沉着脸,声音严厉的冲门外的姜风吆喝着。
“是大人。”
姜风拱手朝厅内的叶之良行礼,然后朝瘫坐在院子当间的杜氏大步走去。
“你个混账东西,别碰我!”
听到祁老大夫也在,杜氏七魂已经丢了六魄,见姜风过来,瑟缩着身子尖声叱骂着。
姜风呲牙一笑,“死到临头,还痴心妄想司老爷给你脱罪,别做白日梦了。”
捡起地上丢弃的锁链又朝杜氏脖子套了过去。
“文兰,你……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有祁老大夫做证,纪羽眼里也有浓浓的鄙夷和憎恨,难道自己真的错信了文兰?这会司仲玉心乱如麻,他望着被姜风推搡栽倒在地上的杜氏,却不知咋开口询问给他娘下毒的事情。
“老爷,妾身没做啊,你救救妾身,咱两个孩子不能没有娘啊。”
跪在地上的杜氏,听到司仲玉的声音,立时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朝他爬过来,俩手紧紧的抓着司仲玉的衣摆。
“文兰,你和我说实话,说你没做那样恶毒的事情。”
两个年幼乖巧的儿女在眼前晃着,司仲玉痛心又痛苦的问着杜氏,期盼她真的没做这忤逆的恶事。
“姜风,拉开犯妇杜氏!”
见司仲玉这蠢货又要倒向杜氏,这里不是自己的衙门,有些震慑不住这心思歹毒的妇人,叶之良急忙呵斥着姜风。
姜风阴沉着脸去拖拽身子已经靠向司仲玉的杜氏,被他夫妇二人推开。
厅里呵斥声和叫骂声交织在一起。
眼睛余光见纪羽嘴角上翘,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叶之良的脸霎时黑如锅底,他尴尬不已却又有些束手无策。
“纪家舅爷,县太爷,奴婢桃红又物证能证明夫人做的恶毒之事!”
桃红手里捧着一个包裹,施施然的进了正厅,当厅跪下,口齿清晰的大声说着。
听到桃红这贱婢的声音,杜氏骤然转过身子,手指着桃红,眼里冒出恶毒的光,恨不得活撕了这该死的贱丫头,“你这小贱丫头,没事过来添啥乱呢!”
没有惊堂木,叶之良狠狠的抓起手旁的茶盏朝杜氏丢了过去,“杜氏,你给本官闭嘴!”
见杜氏被自己的茶盏吓的禁了声,叶之良语气转的温和许多,朝桃红开了口,“桃红,你把证物拿过来让本官看看。”
“是,大人。”
桃红起身,朝前走了几步,把包裹呈给了叶之良。
“这都是药渣?祁老快过来看看!”
接过包裹,一缕浓郁的药草味道充斥着鼻子,叶之良心里欣喜起来他冲绷着脸色的祁老大夫喊着。
“这副有毒的药草就是司老夫人所用的,另一副已经干透的是哪个人用的,丫头,你知道吗?”
查看了包裹里的两个麻纸包着的药渣,祁老大夫指着那个稍微新鲜些的药渣,很笃定的说着,又捻起另外的那个纸包,问着桃红。“这副有毒的药草就是司老夫人所用的,另一副已经干透的是哪个人用的,丫头,你知道吗?”
“奴婢也有罪,这是夫人拿奴婢幼弟要挟,让奴婢给纪香姑姑下的毒,不然纪香姑姑也不会中毒惨死,大人,奴婢犯了大错,害死善良的纪香姑姑,死不足惜,希望这事别牵累到奴婢的幼弟。”
回祁老大夫话前,桃红已经跪了下来,她苦涩的说出了事情的起因,又央求着叶之良。
有桃红做证,还拿出了药渣,由不得杜氏抵赖。
想到情同姐弟的纪香被杜氏这毒妇毒害而亡,纪羽的脸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叶之良呵斥姜风把杜氏押回衙门。
杨春华从司老夫人身侧走了出来,“叶大人切慢,容奴婢说件稀罕又古怪的事情,五年前我们夫人无辜惨死,一直是我家老夫人心里不可言说的痛,前些日子奴婢出府,偶然见到府里管家司成的外甥刘大海,这个刘大海在夫人没了也消失了五年,如今那逃奴刘大海竟在城西开了家杂货铺子,那生意还蛮红火呢。”
府里哪个不知刘大海是个赌鬼,每个月还没到领月钱的时候,他的月钱就早早的被预支的不剩半个铜板,他哪里有银子开铺子。
早就对娘的死有疑问的司凌听到杨春华的话,立时变了脸色,“春华姑姑,你说那刘大海真的在西城开了铺子?我这就去找他!”
早在杨春华和自己说了对刘大海的质疑,纪羽已经让人把刘大海给盯上了。晌午回到客栈,他已经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把刘大海抓过来,估计人就快到了。他看看焦急的外甥,淡然的说着,“凌儿,你着啥急呢,人马上就会被带过来,别让司成那老杂碎给跑掉才是正经。”
“阿羽,司成他,他也参与了害死芙儿的事情?芙儿素常待府里奴才也不薄,他们舅甥俩为啥要这么做?”
司成可是府里的家生子,从他记事起就勤勤恳恳的在府里做事,没想到竟然起了害主的心思。司仲玉被这一件件了想不到的事情打击的有些无力承受,呐呐的问着冷着神情的纪羽。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继室杜氏,到底做了多少丧天良的事情。”
就因为贪图富贵,贫贱的农户女子就用卑劣的手段拢落了愚蠢的司仲玉,歹毒的买凶杀害无辜的长姐纪芙。纪羽的恨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呢。他也不屑和司仲玉多说,冷冷的丢下这话,就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