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知道君黎没拿到剑后,并没有多失望,因她本身就没报太大希望。除了巡游队的人,谁会放着乾坤戒不用,把剑放身上扛着?
她不过是试探君黎与凰羽究竟有多熟。
夜里去九瑶居没有被赶出来,反而看清了剑的模样,谁知道她看剑的时候凰羽她们在不在旁边。今日一早又待了许久才出来,若是不熟怎会如此顺利?那个七叶不过是个婢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替主人做决定,君黎肯定与凰羽很熟,只是装作不熟而已。
“狐狸终究是狐狸!”珞珈故作淡定的说到,“想两头讨好,没那么容易!”
君黎若是看到珞珈此时的模样,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顾虑到君黎是青丘的小公主,与自己也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珞珈便没有去想要把小狐狸怎样,只是已经不能通过君黎在冥王面前刷存在感,她觉得也就不必再对她那般好了。
“郡主。”一位侍女打断了珞珈的思绪,“婢子听说冥王殿下回来前一直与她们在一起,说是在为镇守魔族的兽群治伤,可他们从阳山一路治到了空桑山,您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呢?”
珞珈光顾着嫉妒凰羽,压根没有去打听冥旭回来都汇报了什么,这会儿听到便觉得有内情。
“你怎知晓的?”珞珈记得好像没有让她们去打听。
“是听少主说的。”婢女老实答到。
“大胆!”珞珈拍了桌子,“少主每天为了族务操劳,岂会与你说话?!”
“郡主息怒!”婢女吓的立马跪下,“是婢子路过紫阳宫时听见长卿与少主提到冥王殿下,便暗中偷听了一番才得知的。”
“?”珞珈还以为她觊觎闫术,这才大怒,“还听到什么了?”既不是,那便好。
“隐约听到说殿下是从魔族回来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回禀到。
魔族?珞珈似乎看到了打败凰羽的希望。
沉默许久
“你说,”珞珈的停顿让婢女有些不安,“如果那个女子是魔族的人,她还有机会与我争冥王妃的位置吗?”
“冥王妃本就是郡主,就算她不是魔族也争不了!”婢女们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快,几乎是齐声回到。
“呵呵”珞珈捂住因拍桌拉扯到的伤口,低低笑了起来。
四长老得知爱女被伤,立马来洛心居看望珞珈。珞珈一顿添油加醋,成功的让四长老恨上了凰羽。
“父亲,你知道冥王殿下是从哪里回来的吗?”珞珈眼见达到目的便转了话题。
四长老洛溪略有迟疑,但还是告诉了珞珈。
“从空桑山回来的。”
“殿下真的去了空桑山?”珞珈还以为是婢女听错了,“可他去那做什么,不是已经卸任了吗?”
“殿下虽然卸任了,但身为冥王,还是需要分担龙族的重任,他在那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洛溪觉得自家女儿有事瞒他,“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珞珈觉得没必要瞒自己的父亲,“我觉得那个人的灵力很是奇怪,她们会不会是殿下从魔族带回来的?”
“魔族?”四长老是知道魔族封印出事的,细想了一番,他竟觉得有可能。
“族长与少主肯定知晓,但他们隐瞒了,说明那两名女子的来历肯定不能明说,很有可能像你所说是魔族来的。”洛溪觉得此事要赶紧确认,趁着冥王不在,说不定能收拾了二人。
“瀛洲有一处山谷,里面有一石碑,可以验出是否为魔族之人。近来刚好有新队员要前往瀛洲历练,那二人来龙族没说干什么,我想办法让你们一起去历练,你趁机验她一回,若真是魔族,你再找机会当大家面验她,借机让她露出真面目。”洛溪单纯的觉得如果验出那二人来自魔族,那便阻挠不了珞珈成为冥王妃的路。
“好!我等父亲消息。”
父女二人合计完了便分开行动。
去瀛洲历练,那不是给机会让自己对付凰羽吗?珞珈没有将灵栖谷告诉四长老,她怕灵栖谷与魔族无关。而演武场的众人也不曾想到长老们不知道凰羽的来历,自然也没有人特意告知洛溪。
忙于将三人一并送去历练的洛溪,在听到启辰答应时还有些不相信,他还准备了许多说辞呢!
启辰认为龙族虽然没有公主,但有唯一的郡主,与那灵栖谷圣女,虽说地位不完全平等,但也是可以比一下实力的,完全没猜到洛溪有其他想法。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让珞珈更是警觉,她觉得自己该好好计划一下。
凰羽听到长卿说可以跟新队员一起去瀛洲历练,当即乐开了花。可听说还有三日才出发,又蔫了。
“欸?那个珞珈伤怎么样了?”凰羽觉得也就只有珞珈能给她解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长卿回到,“这次历练她也会去。”
“真的?”凰羽一脸惊喜。
长卿很惆怅的点了点头,心中祈祷她们不要闹的太过分。
“太好了!我还担心她不来找我麻烦呢”
一旁的七叶同情的看了看长卿,据说这次是他带队,也真是倒霉,第一次带新人出岛就遇上这样的事。
三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出发去瀛洲的这一天。
凰羽与珞珈,各怀鬼胎,早早的等在了演武场,不同的是凰羽只有两人,而珞珈有五人。
长卿看到表面一派祥和,但暗戳戳都想搞事的两个小团体,心里直淌眼泪。不过他很快就笑了。
因为,就在出发的这一刻,他发现苏南来了!有事兄弟扛,他只负责练兵!
苏南刚到蓬莱,还没见到冥旭就被长卿薅到了去瀛洲的队伍里。若不是看到七叶也在,苏南定要与长卿理论一番。
凰羽这边有了苏南的加入,人数依旧不如对面。君黎看着这两个小团体,一时不知该加入那一支,只能跟在长卿身边。
“这小狐狸好生奇怪,她不是最喜欢跟那小郡主后面的吗?”苏南对眼下的场面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