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政率军离开涿县后,一路之,除了正常的食宿之外,并未有一刻停歇。
先前他所收容的马贩苏双、张世平,在此时便体现了他们的价值。
他们的马厩之中,刚好有五千良马,分与由陈庆之训练的五千士卒,这才得以加快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一连数日的奔波,令将士们感到乏累,显然,刘子政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可不像那黄巾渠帅程远志那般无脑,将士乏累,即便是提前抵达了战场又如何?只会被敌人趁机屠杀。
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刘子政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因此他决定修整一日,那信使说过,皇甫嵩尚可撑过半月,绝不会这么快就被攻破城门。
“前方是何处地界?”
刘子政指了指前面。
“回主公,前方乃是常山真定县。”
一名士兵统领应道。
哦?常山真定?这不是赵云的故居吗?不过这时的赵子龙,应当尚且年幼吧?
想到这里,刘子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为不可查的弧度,他摆了摆手:“众将听令,进入真定县休整一日。”
……
常山真定县。
真定县令听闻刘子政引军前来休整,立刻出城相迎,为他们接风洗尘。
宴席之,真定县令可谓是拍足了马屁,不断的夸赞着刘子政,甚至听的他有点不耐烦,心里竟然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谁都喜欢被人称赞,但是马屁拍过了,那效果可就适得其反了,显然这个愚蠢的县令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别拦我,我要见刘大人…刘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县令府外,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真定县令尴尬一笑,对着刘子政抱了一拳:“少主,定是市井的刁民,小的这就去把他赶走。”
说着他便是出了大厅,朝着府外而去,不一会儿,便听见他那令人厌恶的侮辱。
“赵风你找死不成,搅扰了少主,你当千刀万剐,就你们赵家庄那点破事算个屁。”
大厅里,刘子政隐隐约约的听见赵家庄这三个字,立刻便留了神。
赵云不就是赵家庄的人吗?听起来,赵家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其他人倒是无关紧要,但唯独赵云的安危,他必须保证,因为这是他将来想要得到的一员虎将。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刘子政起身说了一声,便是走了出去。
此刻,那县令仍在辱骂,那赵风就是不走,依旧嘶喊着。
见状,真定县令便要差人殴打,却被赶来的刘子政当即制止。
“住手!都退下。”
一声呵斥,官差立刻退到了一边。
真定县令见刘子政亲自出来,立刻赔笑道:“少主,小的无能,让这刁民扰了您的清净!”
“滚开。”
刘子政不耐烦的怒斥一声。
那县令却指着赵风叱道:“听见没,少主让你滚!”
刘子政想不到这世还有如此愚蠢的人,连话都听不懂。
他快步前,一把推开了那县令:“我是让你滚。”
这一声,让那县令当即打了一个冷颤,畏畏缩缩的跪在了地,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叫赵风?”
刘子政的语气变得缓和。
那赵风点了点头,跪在他面前,神情急促道:“大人您一定要为赵家庄做主啊…”
刘子政前将他扶起:“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
赵风擦了擦眼角泪珠,当即说道:“小民是真定县赵家庄人士,就在三日前,东方山的马贼突然闯入,劫了不少钱财,更是掳走了不少小儿,小民的胞弟也被他们掳走。”
“并且那些马贼放话,五日之后,必须交出一定的钱财赎人,否则就要杀了这些小儿。”
“我们都是寻常的百姓,能够吃饱肚皮已经很难,哪里还能拿出银两…”
一番话后,刘子政算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些情况。
他转头怒视跪在地的真定县令:“赵家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身为县令,别说毫不知情。”
“这…这…”
“少主,这件事情小的知道,额…小的正筹划着如何救人,正巧您来了,所以…”
“是吗?”
刘子政的语气充斥着寒意。
然而赵风却是站出来指着那县令怒道:“狗官!我那日来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仅不受理此事,还将赵家庄的百姓轰打出去,甚至有几人受了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之,你的良心何在?”
此言一出,那真定县令当即大骇,甚至想杀了赵风,可是刘子政在此,他不敢造次。
“赵风!你休要信口雌黄诋毁本官!”
“少…少主,别听这刁民胡言,此事绝对没有发生过。”
原本就有些怒意的刘子政,在听到这些事情后,心中怒火直接窜了出来。
“来人,摘去他的乌纱帽,将这狗官压入大牢!”
“少主!少主!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