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
“公子智勇无双,此计若成,长社无忧矣!”
营帐中,皇甫嵩拍手称赞!
自他与朱儁败于波才之手后,这段时日一直觉得十分憋屈,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今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皇甫将军过奖了,区区小计,不值一晒。”
刘子政倒是十分淡然,经历了两场战役之后,他的心境也是有了变化,可谓是处变不惊。
……
翌日清晨。
经过一夜的修整,那些黄巾军也是恢复了气力,波才再次带了一批士卒前来叫阵。
刘子政睡意正酣,却被城外黄巾的号角声吵醒。
紧接着,一成不变的叫骂声便是不断的传入他耳中,吵得他有些烦躁。
“骂吧,骂吧,再有一日,我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刘子政抱怨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撕了两块布帛,将耳朵堵后,继续沉沉睡去。
这段时日所发生之事颇多,刘子政几乎都在奔波中度过,感到乏累也是正常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
若不是侍从喊他起来吃饭,到现在可能也还在睡梦之中。
城外黄巾的叫骂声仍未停歇,但喊话的士卒却是换了几批,甚至于他们将各种辱骂污秽之语都喊了一遍,可城内就是五人出来应战。
就是那脾气暴躁的张飞,也都适应了他们的辱骂,只当是什么都听不见。
认你狂风暴雨,我自巍然不动!
波才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换做是他被这么辱骂,早就出城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了,可刘子政这帮人就好像聋了一样。
第三日,也是秋分之日,天地之间却无半点微风,甚至比前两日还要炎热。
波才可不管这些,照常引兵前来叫骂。
声声辱骂传入皇甫嵩的耳中,他的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今日就是秋分,按照刘子政所说,应当有大风呼啸,可现在看来,别说是大风,就连一点微风都没有。
刘子政走出营帐,抬首而望,天幕之,晴空万里无云,烈焰格外灼眼,地面的温度达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即便穿着鞋子,都觉得有些烫脚。
他不禁微微皱眉,按理说,今日应该不会如此闷热,且连一点风都没有,难不成今年的秋分比较反常?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这火攻之计,到底能不能成,就全看天意了。
他回到了营帐,一言不发,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营帐之中,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转眼已到了下午,但帐外却听不见半点风声,就连刘子政都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黄口小儿,你说三日后要取我首级,爷爷就在城下,有本事就出城来取!”
“你不敢出城,分明是怕了爷爷,没关系,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给爷爷我磕头认错,没准我一高兴就放了你!”
“……”
波才可是清楚的记得,三日前刘子政站在城楼放出的豪言,现在看来,对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这也让他更加放肆。
一连多日,城中无人敢出来应战,波才自是以为他们一定是感到畏惧,警惕之心也放下了不少。
他现在已经不急于攻城,而是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城中总有弹尽粮绝之时,到那时,长社城将不攻自破!
烈阳西行,波才亦是收兵回营。
“渠帅,兄弟们英勇,我看他们多半是吓破了胆,做那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哈哈!”
营帐之中,一位统领大笑着说道。
“哈哈!我还以为那刘子政有什么本事,原来也只会固守城池,真是浪得虚名!”
刘子政刚来之时,波才对他尚有一丝估计,可是经过这几日之后,他已经完全不把刘子政放在眼里。
“见鬼,今天这天气,真是烤人,怎会一点风都没有…”
即便波才他们将营帐安札在林间,但没有风时,依旧闷热。
夜色降临,长社县军营内,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刘子政亦是微微皱眉,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突袭的准备,可就是等不到天地之间的那一阵风。
“唉!不等了不等了,等风来城池早破了!”
“主公!就让俺出城,与他们拼死一战!”
然而,张飞话音刚落,刘子政突然看见帐门飘动了一下。
他突然猛地起身,指着帐门大喜道:“各位,时机已到!”
众人顺着看去,只见营帐的门开始飘动,幅度越来越大,而后更是听见了帐外风声急促!
“哈哈!天助我大汉!天助我大汉!”
皇甫嵩登时起身冲出营帐。
“众将士听令,带箭支火把,随我出城败敌!”
皇甫嵩与朱儁的任务便是引兵纵火,而刘子政则会亲率大军,堵住他们的出路,让他们无所遁逃。
漆黑的天幕之下,城门悄然大开,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疾行而出,誓要一举击溃黄巾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