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打算如何?”
刘子政顿了顿,而后缓缓说道:“今日你们且在此处待命,我与罗成乔装潜入颍川,一探虚实,而后再做打算。”
此言一出,众将当即出声反对。
“不行,此举太过危险,主公怎可亲自犯险,我罗成一人前去便可。”
刘子政摇了摇头:“论武力,除了李存孝,我与你们不相下,论但论心计,你们无一人能出我左右。”
“此去自是凶险,若遇不测,我比你们更有机会谋生,所以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一番话,倒不是刘子政自吹自擂,事实的确如此。
他帐下的五员大将,武力最高的,没有他机智,谋略与他不分伯仲的陈庆之,又没什么武力,而他自己则是最全面的一个。
此言一出,众将沉默,他们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我自会谨慎行事。”
刘子政再三示意众将安心。
“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此事便就此定下。”
关羽捋了捋长髯,继续说道:“此事非同儿戏,罗成一旦发生变故,你定要护主公安危。”
罗成郑重的点了点头:“诸位放心,只要我罗成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主公损伤一根汗毛。”
……
颍川县外,刘子政、罗成二人乔庄成寻常百姓模样,跟随着人群,混入了城中,直奔市集而去。
市集之,来往的人流甚多,乃是藏身的最佳场所,更重要的是,这里能够观察到城中的全局。
两人暗中探视了许久,但却并没有发现异样。
这时,人群之中忽有一人,低着头快步朝着两人走来,一下便是撞到了刘子政的身。
见状,一旁的罗成刚要开口大骂,那人却突然轻声说道:“公子,市集尽头拐角废弃小巷,在下有事相告。”
他的声音很小,语速却很快,说完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主公,此人身份不明,不可轻信。”
罗成提醒道。
刘子政摇了摇头:“此人能够在茫茫人群之中,找到我们,说明他早就料到我们要来,或许在我们进城的时候就盯了。”
“如果他真的心存不轨,早就将我们拿下,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或许此人便是昨夜传信之人,我们且去一会。”
不得不说,刘子政的直觉十分准确,当他们走入那废弃小巷的时候,那人当即抱拳下跪。
“公子,请您一定要救下颍川百姓!”
刘子政走前去,将那人搀扶而起:“先生莫急,请起身相告。”
听闻此言,那人这才起身,神情急促的说道:“公子,我乃是颍川书院的学生,就在五日前,颍川县令蔡振,突然下令封锁了书院。”
“所有的书生都被关押,但他们不知书院之中有一条暗道,我受两位师兄之命,从暗道出来,为公子报信。”
“原来如此,那县令当真是投了黄巾?”
刘子政追问道。
那书生点了点头:“颍川之外,驻扎着五万黄巾,为首的乃是黄巾大将管亥。”
“那狗官蔡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便与之勾结。”
“那些黄巾军之所以还没有行动,就是为了引公子入城,他们早已在各处设下伏兵,想要将公子你们一网打尽。”
听罢,刘子政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昨夜此人冒死出城相告,或许今日他们便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即便他的军队实力强悍,若是在此城内中了埋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多谢先生相告,请受刘子政一拜。”
说着刘子政便是对着他行了一礼。
“公子万万使不得,颍川学院的师兄弟,以及城中的百姓,还等着公子相救,是我该谢过公子才是。”
那人连忙作揖回礼。
“先生,城中危险,你还是快些潜回书院,我自会设法相救。”
与那书生分别之后,刘子政与罗成找了一处无人的屋舍,掩藏了起来。
城中的局势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棘手,他们必须十分谨慎,一旦被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主公,既然已经探得了虚实,不如就此离去,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罗成担心的说道。
他肩负着保护刘子政安危的重则,他并不惧生死,只怕刘子政陷入险境。
刘子政却是摆了摆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的大军并未前行,那蔡振自然不会想到我会以身涉险。”
“我们正是要利用这一点,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
……
颍川县令府,县令蔡振有些郁闷。
“这个刘子政在想什么?明明只有一日的路程,为何今日没有行军?莫非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蔡振想了很久,实在是揣测不到对方的意图。
“大人,夫人见您今日操劳,特意炖制了一锅药膳,让小的送来。”
“嗯,端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