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汝南城外忽现大批援军,数量不明,”
汝南城外,一名黄巾探子禀报着。
驻守此地的,乃是黄巾大将何曼,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便是亲自出城观察。
只见汝南城东门,不断的有着士卒进城,不禁心中一沉。
眼看汝南城以及岌岌可危,不日便能攻破,却没想到在此之际来了援军,而且看数量,足有数万之众。
“再探。”
“遵命!”
待得天黑,何曼派出的探子再传消息。
“将军,城内飘出的烟气比起往常多了不少,小的料想,定是来了援军,增设了许多炉灶。”
闻言,何曼不禁眉目紧蹙,看来真是来了不少援军,他本想明日再度攻城,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似乎需要从长计议。
翌日,何曼远远眺望城楼,又见城楼之安插了不少大旗,旗帜一个硕大的‘刘’字迎风飘动。
见状,何曼心中一惊,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真是幽州公子刘子政?”
这个名字让他不禁心生畏惧,不只是他,现在几乎所有的黄巾将士,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十分忌惮。
毕竟这个从幽州苦寒之地,横空出世的年轻公子,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能为,自他出现以来,面对黄巾军的大小战役之中,依旧未尝一败。
“将军,若真是刘子政来此,对他,我们恐无多少胜算…”
尚未交战,一名黄巾统领便已然畏惧。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别说是区区一个黄巾统领,就是他们的将军何曼,心中也是有些惶恐。
不过身为一军首领,他只能强装镇定。
“放肆!你可知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被何曼一声训斥,那统领当即下跪:“将军饶命,小的也只是为兄弟们着想…”
何曼瞥了他一眼,当即冷哼一声:“这次就饶过你,若有下次,定斩不赦。”
“汝南来援,我们当静观其变。”
何曼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异常,可是他的这句话却是出卖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
汝阳城楼之,郭嘉远眺黄巾大营,果然不出他所料,经过他的一番设计后,那何曼并不敢贸然前来攻城。
“太守大人,敌军不敢来攻,我们当主动出击!”
“子云,你可令一万士卒前去叫阵。”
“太守大人,劳你引五百士卒,在城前策马,扬起灰尘,遮掩对方视线,令他们看不清虚实。”
“剩余士卒,皆登城楼,以最大的声音,高声呐喊助威。”
郭嘉将所有的部署一一道出,众人便立刻行动起来。
陈庆之亲率一万士卒,冲入城门,直奔黄巾大营而来。
在其之后,太守王堂依计行事,在城外扬起漫天沙尘,直接遮掩了黄巾贼党的视线。
而城楼之,驻守士卒齐齐高声呐喊,而汝南四面环山,这声音传出之后,不断在山谷之中回荡。
这突然的攻势,引得城外黄巾心慌不已。
何曼立刻整顿士卒出帐迎敌,他们看着汝南方向,只见一队正朝着他们奔腾而来,而后方则是卷起漫天沙尘,完全看不出来了多少人马。
只是听到那震响山谷的呐喊声之后,何曼当即断定他们的人数必不在少数,而他们敢于如此疯狂的出击,当有十足把握。
陈庆之引兵迅速奔来,待得稍近之时,便令一统帅对着前方大呼。
“吾乃幽州公子刘子政帐下第一大将李存孝,黄巾贼寇快快出来受死!”
那何曼原本尚在迟疑,可当他听到这道声音之后,顿时不敢交战。
“将军,这些援军当真是幽州公子刘子政的士卒,我们怎么办?”
何曼面色铁青,见对方来势汹汹,他不敢迎敌,生怕被刘子政一举击溃。
“全军撤退!”
何曼一声令下,六万黄巾大军,拔营而逃,足足撤出了五十里开外。
陈庆之见目的达成,也不再追,当即下令回城。
汝南太守见黄巾大将何曼撤军,心中欣喜不已。
“先生妙计退敌,王堂佩服不已!”
城楼之,王堂连连称赞。
然而郭嘉却显然十分淡然,似乎此事对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
“太守大人过奖了,那何曼虽然暂时退军,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这缓兵之计只能拖得一时,并非长久之计。”
“想要将他们彻底剿灭,尚需等到吾主引兵前来。”
“这些时日里,我们尚需谨慎,切不可别对方识破了计策。”
……
南阳。
刘子政信念皇甫嵩安危,引兵疾行,三日之后,终是抵达。
药铺之中,病榻之的皇甫嵩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当即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可是子政来了?”
此时此刻,刘子政是皇甫嵩最盼望的人,也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近侍的士卒出去看了一眼,匆匆而回,面露喜色道:“将军,来者正是幽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