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外。
“将军,那刘子政引援军前来多日,然而他们自从那日的主动出击之后,便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似乎并不符合他的作风…”
黄巾军营帐之中,一名谋士面露疑色,缓缓的说道。
这几日,他派人不断打探,如果说城内真的来了不少援军,以刘子政的能为应当早就率军与他们决战,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莫非这其中另有缘由?
何曼沉思了片刻,说道:“那你以为如何?”
“将军,只怕他们使得缓兵之计,而我们先前所看到的皆是假象。”
说到这里,那谋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军,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引兵攻城,试探他们的虚实,如果他们不敢出城应战,那便说明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我们可趁此机会,一举攻下如南城。”
闻言,何曼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说,传令下去,整顿士卒,随我攻城。”
片刻后,六万黄巾将士尽数集结,不过自从那日被吓退之后,不少人的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丝丝怯意。
何曼扫视一眼,当即说道:“第一个站城楼者,赏银千两,封千夫长!”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语落,六万黄巾士卒顿时士气大涨!
“出发,攻城!”
……
如南城。
“报,太守大人,前方三十里马蹄声急促,尘烟四起,似是黄巾贼党前来攻城。”
太守府,一名探子神情严肃的禀报道。
听闻此言,汝南太守心中一惊,当即登城楼,朝着远处眺望。
只见远处密密麻麻一片,且尘烟弥漫,必是黄巾贼党无疑。
“快去请郭嘉先生。”
自从那日见识到郭嘉能为后,汝南太守王堂无论大小事宜,都要先向郭嘉讨教。
数分钟后,郭嘉与陈庆之匆匆赶来。
“太守大人。”
“二位且看。”
王堂指了指前方,郭嘉举目而望,不禁微微皱眉。
“本以为能够拖得半月时间,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已经察觉了…”
郭嘉的面色有些凝重,双方兵力悬殊,对方既然识破了他的计策,必定会全力攻城。
“先生可有退敌之策?”
汝南太守王堂,紧张的看向郭嘉。
他期待着郭嘉能够再出良策,以退黄巾贼党。
只是这一次,郭嘉亦是摇了摇头:“太守大人,此战我们唯有坚守,别无他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郭嘉有着旷世才能,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任何伎俩都是枉然。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庆之却是突然说道:“我有一计,可暂缓他们的攻势。”
“不知陈将军有何良策?”
王堂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请太守令士卒将城中所有的桐油都搬城楼,待得他们攻城之际,便将桐油点燃,而后倾倒而下形成火流,如此,在短时间内,他们便无法攻城。”
陈庆之应道。
“郭嘉先生以为如何?”
王堂再度看向郭嘉。
郭嘉则是点了点头:“子云此法甚妙,当可一用,太守大人,劳你速速准备。”
得到郭嘉认可,那王堂当即下令,命手下士卒,将城内的桐油全部搬了城楼。
半个时辰之后,何曼引领的六万黄巾贼党已然兵临城下。
“王堂,你这狡诈之辈,骗的我好苦,其实你们根本没有援军,那刘子政也不在此处。”
何曼指着城楼的王堂大骂。
然而,未等王堂开口,一旁的郭嘉却是轻笑一声,说道:“你这汉贼倒也有趣,我家主公早在城内,那日放你们逃离,已经是仁至义尽,可尔等却不知死活,又引兵来犯,莫非真想葬身于此?”
“你是何人?”
此前,何曼数次引兵攻城,却是从未见过此人。
“幽州公子帐下,谋士郭嘉。”
郭嘉淡然应道。
郭嘉?这个名字何曼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只听说过刘子政帐下的五员大将。
“哈哈!你休要骗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刘子政在此,那你倒是让他出来见我。”
何曼试探的说道。
然而郭嘉却是嘲讽道:“我家主公何等身份,岂是你这乱汉的贼子想见就能见的?”
此言一出,那何曼顿时怒极:“你这腐儒,休要在此呈口舌之能。”
“你若不信,自可来攻城,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见郭嘉神色淡然,语气中带着轻蔑,那何曼一时间却是举足不定。
“将军,莫被此人骗了,我们可先令一队士卒攻城,以观其变。”
何曼身旁谋士提醒道。
听罢,何曼眼色一凝,当即一声令下:“攻城!”
一语落,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抬着云梯,直接冲前去。
城楼之,陈庆之见时机已到,大手一挥:“点火,倒油。”
那些黄巾贼寇刚刚架好云梯,欲要攀登之际,乎见城楼之一片火光。
而后,只见一桶桶桐油倾倒而下,城墙顿时挂起一片火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