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一怒,万里冰封!
奔流的江河在此刻被冻结,位足其上的半截大桥更是披上了银装,虽然有艳阳当空,可视野中的一切却恍如让人置身于冰雪的国度。
如果,白所施展的冰遁秘术·魔镜冰晶被称作为结界的话,那么当下,凝丽觉醒时的气息倾泻就是将整片天地化作了自身的领域!
......
远处,在较为隐蔽的水湾中,停搁着一艘巨型战舰,其上人头攒动。
“卡多大人,我们还是先撤离吧,那帮家伙太邪门了,居然连江河都能够冻结!”
空气中有颤颤的字句跟进。
出声者是一位身形魁梧的武士,于之身后还背负着两柄长刀,看起来到是颇具威慑。
可现在的他,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混蛋,你懂什么?”
又看了眼桥面局势的小老头低声暗骂道,手中的望远镜也旋即垂落。
“江水已经恢复流动,断桥上的坚冰也开始消融。这样的强大忍术就算是上忍所能够维系的时间也不长,更别提需要耗费多少查克拉了。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施展出第二次!”
“就是现在,开船!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顿猛如虎的分析落下后,卡多陡然扬声号令道。
而周遭听到解释的佣兵也不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尤其是背负双刀的男子更是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
确实他们只看到了事情表面,并没有去深入的探究。
当然,对于这帮已经习惯于跟随身前这位金主欺负弱小的流浪武士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行为。
毕竟,当下的生活已经足够富足,还有什么理由要以身犯险?
‘哼。’
瞄了眼这帮不堪重用的家伙后,卡多再度拿起了手中的望远镜,时刻观察着桥面的局势,秉持心中的那份机警。
‘忍者,看来自己也要忍痛多雇佣点这些家伙才行,总是依仗这帮地痞流氓根本成不了大事。’
‘正好,再不斩那家伙的雇佣金也不用支付了。’
想到这里,一抹残忍的笑意跃然于之嘴角。
透过望远镜的视野,桥面的局势也开始明朗了起来,终是再不斩一方落败!
‘哐当。’
专属于雾隐村暗部的面颊砰然坠落,其上还残留着嫣红的血液,而它的主人此刻赫然被一道尖锐的冰棱所洞穿,虽不及要害,但却使之不能再做出任何的反抗,以及结印。
“咳,你赢了。”
虚弱的低语在半空中传递。
看着视野里同样恢复原貌的少女,白的目光里有着解脱,有着震撼,也有些许的恐惧。
当那一道道锋锐的冰凌凭空凝现,并将其所缔造的冰镜一面面贯穿之际,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非常彻底。
明明,自身也是善用寒冰的血继限界者。
可对比之下,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儿戏。
不过,雪女却并没有答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这挂于冰棱上的绝美少年,未曾直接洞穿对方的心脏的原因,也仅是因为自己的召唤者曾前夜下达过的命令:
‘如若可以,战胜后留下性命,在这个纷争不断的位面存活、立足,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
而当凝丽蹲下身子,正式打量起眼前的阴阳师后,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复杂的眸子像极了天上的繁星,忽闪忽闪。
‘雪原之契。’
‘自己竟真的将这样的契约缔结给了这孱弱的年轻阴阳师!’
不似海国的古契,带有着互相约束的誓言,雪原之契仅是代表着,今后他们的命运将会连接在一起,想要解开,除非,一方死亡。
同样。
有些不知所措的还有莫语。
此刻,他已经挣扎着撑起了身子,许是因为施术者就是雪女的缘故,冰雪特地避开了其所处的一小寸地域。
努力地张了张口后,一时间这小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答应了那人,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呸,怎么看都是异常的敷衍!
‘谢谢你,救了我?’
尴尬,太过尴尬!
明明前一夜,对方还对自己爱答不理,同时处于所有式神羁绊值最低点。
可一瞬间,‘雪原契约’,‘不可辜负’,所有的转变比之他位临这个世界还要不真实!
终于,就在莫语深吸了一口气,涨红着面颊,准备率先打开局面时,一道不解风情的嘲弄却率先响起:
“再不斩,哼,雾隐鬼人?你可真让我失望呢。”
‘这个声音!是卡多!如自己所料,他真的出现了!’
撑着身子的小阴阳师旋即扭转了视线,而一旁雪女的眼中也陡然出现一抹落寞的神色,不过随之涌上并将之取缔的是愤愤的恼怒。
视野中,身位地头蛇的卡多小老头正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在断桥之上,那浅薄的墨镜压根就不能掩饰其眼中的兴奋之感。
于之身侧则环绕着数十近百名手持兵械的雇佣兵。
他们或是混迹于周边的地痞流氓,又或者是仅学得皮毛的流浪武士。
不过乍一看,这威势倒是满分。
“卡多。”
看着雇主的到来,桃地再不斩也不由闷吼出声。
听语气,这家伙明显就不是来帮助自己的,更有可能,是想要将他一并解决!
“啧啧啧,昔日威风凛凛的雾隐上忍,也就这点本事啊。”
传入耳畔的低唤自是令小老头眉目一皱。
若对方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雾隐鬼人也就罢了,可现在,不过是沦为败将的小鬼,竟然还敢直呼自己名讳!真是不知死字该如何去写!
“你!咳咳......”
面对如是嘲弄,再不斩心中的怒火便翻涌而上,但他却忘记了自己当前的状况,已然处于千疮百孔的颓败之境。
同样,听闻嘲弄的白也挣扎着抬起了双臂,并按捺在了冰棱之上,似是想要将自身从寒冰的桎梏中脱离。
‘任何人,都不能够侮辱再不斩大人!’
可全然丧失的气力,以及逐渐冻结的血脉使之施展不出半点力量,抓在冰棱上的十指颓然滑落。
一点泪水也于之眼底翻涌而上。
‘自己,是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了吗?’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身影陡然站了起来,与之同行的,还有冷冷的字句:
“那些家伙,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