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知道了吧，金姐叫过去的，肯定错不了。”小文满不在乎，“其实公司花钱出国的不只这一次，就我知道都好几次，当然，大多时候是出去做活动参加盛会什么的，这种投资也不一定能看到什么回报，但很多人抢着去呢。何况只是咱们两个人过去探个班。”

“也是。”凌霜想明白了，她拍戏的时候老板顺道过来探班，金姐是让她礼尚往来，趁有机会也去探一探老板的班。这她必须得去啊。

一个礼拜后这部剧顺利杀青，中间凌霜的戏份不过十来场，但她还是尽职留在剧组，这一点导演还是很满意的。杀青宴上男女主粉丝都送来了应援，这是人家的排面，还给每一位工作人员都送了小礼物，偏巧就都没送凌霜。

小文知道后气得不行，自家艺人为搭他们的戏在这里浪费了好几天时间，十来场戏再重要拍摄也不过一两天时间，结果劳心劳力下来吃力不讨好，这剧组流量为王就不说了，自己家艺人只是个女二，从没提过什么特别的要求，结果一部剧拍下来受了一肚子气不说，临到头还挨了几个脸色。

但小文到底是成熟的助理了，只是略微把这事情跟金姐提了提，凌霜不用提也知道，毕竟发礼物的时候她虽然去了洗手间，但回饭桌人人跟前都有一份就她俩没有，她什么没看出来？小文冲她笑了笑，轻声解释，“听说有粉丝送的礼物，咱们没粉丝，所以……”

凌霜也不傻，以前做群演的时候杀青还拿过其他艺人粉丝的礼物，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轻轻摇头，起身跟导演告辞。既然剧组有人跟她有隔阂，她又何必还坐在这里。

“行，到时候剧上映线上宣传我在群里通知，你记得帮着转几条就行。”

导演自然也看出来这之中的弯弯绕绕，虽然对给礼物的两家有意见，但到底合作已经结束，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能顺顺利利拍完他已经谢天谢地，但还是把她们送到门口，“这一路辛苦你们，剧里演员之间的关系我是真的尽力协调了，可你知道，有人就是那么的……那么点小礼物的事别放在心上，以后遇到这类人尽量绕着走，就别再一起合作了。当然，明面上也别得罪他们，毕竟人家粉丝一大把，你懂的。”

导演对凌霜相当客气，说白了剧上映时本也指望那些流量能带一点热度，但面对有真才实学的人，以后指不定还得请人家合作。但流量就说不清楚了，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下次会不会再合作还真说不定。“你指导的钱和余下的片酬这两天就上账，剧组让你受委屈了，下次如果还有机会合作，希望能找到不作妖的演员，你可一定要再赏脸。”

“您客气了，我没放在心上，咱们以后再合作。”导演已经明确了态度她自然不能再端着，几位服装道具组工作人员也跟了出来向她道谢，有人跟她关系还可以，悄悄说粉丝送的那么点礼物没什么意思，他们几个另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导演也同意了，是她剧里的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用了她前世不曾用上的色彩，浅浅淡淡的水蓝色，上身效果特别好。

凌霜受宠若惊，她确实很喜欢这套衣服，倒没想到剧组会送给她，还是悄悄送的，这份心意实在难得。所以，同一个剧组这么长时间，有人不待见你自然有人当你是极好的朋友，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但受到一部分人的认同，就已经很好了。

一群人依依惜别，又加了好几个朋友圈，说以后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再请教她，凌霜一一应下，这才跟小文离开。

凌霜离开时自然不知道餐厅里发生了什么，一群小花阴阳怪气内涵别人，明里暗里说凌霜白莲花双标，丝毫没想到自己对别人做了什么。两位副导听她们吐槽实在无趣，干脆出门抽烟，遇上导演一行往回走，偷偷跟导演说了两句。

“唉，这部剧也是够折腾的，只希望上映时这几家别作妖，否则顾影帝那边会被得罪彻底。”导演叹了口气，“以后还是脚踏实地好好拍戏吧，请流量也要请不搞事的，这些动不动就煽动粉丝搞事的，迟早得把我的作品作没了。”

“谁说不是呢，没那本事就去羡慕嫉妒别人，又嫉妒不来别人的一身本事。在这圈子里呆这么久，谁认真拍戏谁没事找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再这样恐怕很难走太长远。”

“小凌收到那套衣服了，挺喜欢的吧？我是真没想到那个朝代居然还有这样款式的衣服，还是拿给一个教授朋友看了，他找资料找出来的，真是厉害啊。”另一位副导一心只管剧本身，懒得理那些流量不流量的。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演员，用心演戏的演员就值得尊重。

“那可不，只是那颜色她说了，那个朝代极其少见几乎没有，所以她专门选了那个颜色。其实古时候的衣服染料都是纯植物的，挺容易褪色的，所以染布都用很重的颜色，特别轻柔的浅紫浅粉浅蓝之类的，很少做得出来。”一说跟剧相关的，几位导演服装师一下子抛开流量不流量的演员，开始探讨另一个世界。

所以直到聚餐结束，就算凌霜提前离开，一群人讨论的相关话题还是跟她有关。而那群所谓的流量小花，却怎么都插不上嘴，男主倒是以行程繁忙为借口先走了，他的公司给他的资源不少，没必要留在这里混一个好印象指望别人给他介绍资源。女主踌躇半天没走，而是耐心在一旁听几位导演聊天。

刘姓小花虽然时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神奇的是她也没走，甚至跃跃欲试几次想插话，又常常接不上太专业的话。她演戏还没有女主多，但偏偏爱表现，反倒让人觉得不懂装懂。离开餐厅时粉丝送的小礼物有好些工作人员根本就没要，直接落在了餐厅里，副导去结账时服务员提醒，他直接摇头说不要，这话恰巧让刘姓小花听见，一时相当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