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简良艺的书架上发现的,放在很显眼的位置。”
许宇泽告诉江一宁:“我借口想把这本书带走看几天,简良艺答应了,很明显,就从这本书的磨损程度看,他一定是经常翻阅这本书。”
“就因为简良艺经常看这本书,你就认为简良艺是想拍出属于他的地狱图,所以故意烧死了那个无辜的女生?”江一宁问道。
“开始只是有这个想法,并不确定,不过我又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由此才肯定简良艺是故意谋杀!”
许宇泽异常严肃道:“我旁敲侧击,终于找到了一个关键的人,就是他,老张,我市的一个不知名的蝴蝶标本收藏家!”
江一宁看了看许宇泽掏出的照片。
上面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男子,头发稀疏,面容清矍,神态安详地坐在椅子上,而他被后的一整面墙壁上,布满大大小小、形色各异、鲜活如生的蝴蝶。
“这个老张,和你说了什么?”江一宁配合着许宇泽问。
“老张告诉我,他初次见到简良艺的时候,简良艺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少年摄影爱好者,拍了一些作品,但都没什么名气。”
许宇泽说道:“无意中,一直在寻找灵感的简良艺来到老张的收藏馆。老张回忆说,起初简良艺对拍摄蝴蝶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一听老张说蝴蝶的翅膀是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事物,简良艺当即请求老张帮他提供用来拍摄的活体蝴蝶,知后,简良艺在蝴蝶堆里整整拍摄了12个小时,拍完后累得几乎虚脱。
而那一天,也就是简良艺的成名作暗夜蝴蝶诞生的日子,简良艺的作品在摄影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少年成名,不过从哪之后,简良艺就没再怎么和老张接触过。”
许宇泽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道:“但是老张回忆说,在去年秋末冬初的时候,有一天,简良艺突然有来到的他的收藏馆。
此时的简良艺既没有成名之前的那种专注忘我,也没有成名后的意气风发,反倒是非常烦躁与颓废。
毕竟距离拍出黑夜蝴蝶已经过去了5年多,这么长的时间里,简良艺再也没能拿出一副说的过去的作品,被认为昙花一现,江郎才尽,在摄影界已经过气了。”
“简良艺对老张说,当初拍摄蝴蝶的灵感就是从老张这里得到的,他这次到老张这来,就是想重新获取灵感,重新崛起于摄影界。”
许宇泽继续叙述着他的调查情况:“老张告诉简良艺说,他只是一个喜欢收藏蝴蝶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摄影,寻找灵感这事还是得靠简良艺自己。
老张说简良艺当时很沮丧,迫切焦急地想拍摄一幅旷世奇作,老张开导起简良艺,和简良艺说话的过程中,简良艺无意间看到了老张放在桌子上的书,就是这本地狱图。”
“简良艺看到这本书后,一下子就被书的封面给吸引住了,当他听老张简述完书里的故事,突然间欣喜若狂,说自己找到创意了,
老张也不知道简良艺究竟找到的是什么创意,然后简良艺等不及和老张告别,便拿着老张这本书匆匆离开了。
在不久之后,简良艺的画馆就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一名女生,当时简良艺还就在画馆内!”
许宇泽说完这一切,正义凛然地直视着江一宁,说道:“江侦探,这就是我所调查到的全部信息,我有充分的理由判定,简良艺就是杀害那名无辜女生的凶手,请你帮我!”
江一宁的指节一下下地敲着桌子,速度并不快,反倒有些迟缓,令人不由地平静下来。
“你既然做了这么多的前期调查,逻辑上也说的通,那你为什么不去找警方?”江一宁突然抬头问道,面色玩味。
“不能告诉警方!”
许宇泽信誓旦旦道:“我说了,简良艺的姐姐简约在汉都小有势力,之前警方都没把简良艺怎么样,现在再要求重新调查,且不说警方会不会搭理我,万一有人和他们姐弟俩通风报信,那不就更麻烦了!”
江一宁扬了扬嘴角,对许宇泽的解释不置可否。
不过就江一宁这段时间以来,对林洪等刑事处警员的观察,虽然能力被平行世界削弱了点,但至少品格上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许宇泽根本就没试着去寻求警方的帮助,没有去做,怎么知道会不会引起警方的重视?
再一者,许宇泽的调查很有章法,如果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明显已经很接近真相了,要为无辜的受害者伸张正义,所欠缺的不过是最后的证据而已。
一个迫切想出名的记者,用些手段,大概是可以搞出些证据来的。
可是就在这临门一脚的关头,许宇泽有必要来找自己介入吗?这人来此究竟是什么目的?
江一宁仰头直视着许宇泽,笑了笑道:“既然你认为你已经找到了真相,那你为什么不去找证据呢?”
“我找不到啊!”
许宇泽耸了耸肩膀道,“我能查出这些,都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再让我找证据,我不是专业人员,怎么可能呢?
所以江侦探,这就是我请你帮忙的目的,你最近这些天里,接连帮助警方破了三个案子,江侦探你完全有能力,帮那无辜受害的女生洗冤昭雪,拜托了!”
“看来我不得不帮你了,为了无辜的受害者!”
江一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拎起新买的多功能背包:“走吧,我们去寻找证据!”
“真真的?不先签委托合同吗?”许宇泽惊喜道。
江一宁笑道:“为了无辜的受害者,为了正义,我破例免费帮你这一次!”
“谢谢!谢谢你江侦探,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正义感的侦探了!”许宇泽连声感谢道。
江一宁笑着不语。
看着慌忙收拾东西的许宇泽,江一宁再次上下打量着他,这许宇泽比自己矮了小半头,大概有十厘米左右吧。
“许记者是去年毕业的,然后做了记者?”江一宁很随意地问道。
许宇泽笑道:“不是啦,我毕业7年多了,不过是去年转行做了记者。”
“呀,是吗?看起来不像啊,许哥今年贵庚啊?”江一宁讶然道。
“不贵不贵,我28了!”许宇泽随口应道。
江一宁眨了眨眼睛:“看着真不像,我还以为许哥和我差不多,都是出学校没多久呢!”
“哈哈,没有啦,我就是脸嫩,其实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