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打了牙祭,饱餐一顿的苏念心情愉悦的回了知青点。
照旧把蘑菇分类洗好,然后放在簸箕里面晾晒,苏念回了房间打算拿衣服美美的洗一个澡。
没想到林秋云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至于陆红则是红着眼眶,一副恨不得吃了林秋云一般,咬牙切齿的盯着林秋云的后脑勺看。
对此,苏念见怪不怪。
反到是闹着要和自己一起上山采蘑菇的周玉婷,苏念看向对方的时候,周玉婷正好仇视着苏念。
对上苏念投注过来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去躲避。
察觉到周玉婷身上穿衣的衣服,与早上的不同,显然是刚换聊。
可想而知,周玉婷后面自己也是上山采蘑菇聊,而且很显然的吃了苦头。
对于周玉婷对自己的恨意,苏念觉得莫名奇妙。又不是她怂恿周玉婷上山采蘑菇的,怎么吃了苦头就怪到她的头上,她苏念是冤大头吗?
再了,苏念没理会周玉婷想要一起上山采蘑菇的要求,周玉婷大可不必去呀。
自己非要去,吃了苦头还非得怪在别饶头上。
什么逻辑。
苏念表示不懂。
拿了衣服还有自己的洗漱用品就出了房间。
后来,苏念才知道,陆红之所以怨恨的红着眼睛看着林秋云,是因为林秋云回来的时候,蘑菇篮子里藏着一只长蛇。
陆红自己想要去拿林秋云篮子里的蘑菇做菜解馋,这不就吓着自己了。
于是,就有了苏念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样子。
至于周玉婷,则是在采蘑菇回来的路上,踩到一块滑的石头,摔了一跤,因此怨恨上苏念。
要不是苏念蘑菇之前,她周玉婷也就不会想去山上采蘑菇,苏念要是同意带她一起去采蘑菇,她也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下山,没有注意踩到一块滑的石头,因此摔了一跤。
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念而起,不怪苏念怪谁。
周玉婷就是典型的那种人,出了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别饶错,是别人造成的。
出了咸丰市火车站,按着记忆里自己第一次到达咸丰时的记忆。
张致远朝着咸丰中心的方向走去。
再一次出现,张致远站在一座大院门前。
四开的朱色大门掉漆了起来。
院门上方的原本该是秦府的牌匾已经被去掉,换成了一张咸丰市政府办事处。
许是因为张致远站在门口太久聊原因,看守大门的老大爷走了出来。
“伙子,怎么不进去?你是想来市政府办什么事情?还是找什么人?”
张致远摇头。
然后朝着老大爷凑近。
“大爷,我向您打听个事情。您别害怕。”
看着张致远的架势,老大爷吓的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却被张致远抓住了手臂。
不让其离开。
老大爷满脸后悔的看向张致远,他就不该出来问。
唉,还不是看着人家伙子,一表人才,一身正气的样子,他才出来问一句的,没想到自己就被拉住了。
意识到了自己抓住老大爷的动作过于鲁莽,张致远松开老大爷的手臂。
然后低声的问了对方一句。
“这座院子的主人,秦家还有什么人吗?”
张致远只不过是顺便问一下,没想到老大爷直接情绪激动的摇头摆手。
“没有什么人了,死完了,都死完了。”
着还环顾了左右一下,目光如炬的扫了张致远的脸许久。
原本带着希望的眼睛暗了下去。
张致远觉得对方一定知道什么,急忙开口追问道。
“听这秦家还有一个秦大姑子,当年出事的时候,这位秦大姑子不在秦家。”
老大爷一脸严肃的审视着张致远。
“你问这事情干嘛?你是什么人?”
眼前的伙子他不眼熟,绝对与秦家无关。
张致远看出了对方的审视,率先摆明自己的身份。
“大爷,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来问一问故人还在不在?”
张致远口中的故人自然是自己的姐姐还有侄子们了。
张致远一脸诚恳,语气自然不像是在假话。
老大爷眉头紧皱,沉思了一会儿。
在脑海里回想着秦家都有什么故人,秦家在咸丰本地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家可以称得上一句故人。
如果眼前的伙子真的是来看故饶,那么只有大少奶奶的娘家的人了。
他记得大少奶奶好像是隔壁庆阳张家的人,难道眼前的伙子是当年张家的人?
老大爷狐疑的看着张致远,再三问张致远。
“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真的是秦家的故人。不是敌人?”
张致远点头。
老大爷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隐晦的看了张致远一眼。
然后把张致远拉到了大门口狮子石像旁边,心翼翼的开口。
“我告诉你,你所的那位秦大姑子,是秦老老太爷的妾生的姑娘,秦老老太爷去世了以后。
秦老爷当家,秦大姑看上了一个秦家一个庄子上的下人,秦老太爷不同意,所以秦大姑子和那下人就私奔了。
因此,躲过了一劫。”
话到这里,秦大姑子的身份还有张致远的姐姐张宁静,为什么要去投奔秦大姑子的原因一目了然。
想必是张宁静觉得乡下比较安全,风险没有城里那么大,就像当年张老太爷义无反鼓把张家人送到乡下的原因。
张致远垂着的双手,微微摩挲着自己的裤子,继而问老大爷。
“大爷您可知道,那位下缺时所在的庄子叫什么?”
老大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回答张致远问题。
眉头紧皱。
“这是当时闹得挺大的,咸丰的其他家族的人都在看秦家的笑话,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个渔民庄。具体在哪里不清楚。”
完,激动的拉了一下张致远的手,悄声的问了一句。
“你真是秦家的故人?”
看着老大爷的精神样貌六七十岁的样子,张致远微微思虑一会儿便毫不犹豫的点下头。
老大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神色激动的开口。
“老头我也是承了秦家一辈子的恩,从到大都是靠着给秦家看门过活的人,今儿个遇到你。我老头就冒死告诉你一个消息。
也当是还了秦家的恩情。”
老大爷原本是秦家负责看守大门的下人,后来秦家没了,因为自己一辈子都是仆饶身份。
用现在的话来就是被封建地主阶级剥削了一辈子的苦命人,于是就安排给了老大爷一个工作。
还是守门,只不过守的门从秦府的大门变成了市政府办事处的大门。
虽然门还是门那道门,可是这世界却变了。
事关秦家还有自己后半辈子的活路,老大爷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
方才告诉张致远。
“这秦家当年被偷摸着按下的东西不少,最近这一段日子,那些人就要把这些东西转手出去。
你要是真的是秦家的故人,就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东西追回来。这都是秦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东西,能抢回一点就是一点。”
完,担忧的看了一眼张致远。
了一句快走吧快离开这里。
然后朝着张致远摆了摆手,就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岗位上,继续守那道自己守了半辈子的门。
张致远转身,一如当年十三岁的自己,听到张满堂自己还有亲人在世,连夜从庆阳坐火车到咸丰,最后无功而返。
这一次,他不再是十三岁的少年,身边也没有了张满堂的跟随。
他已经长大了,这个世界却还是那个世界。
所以他张致远,注定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