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耳猴腮的男子,满脸恭维的朝着一个大汉开口。
这个大汉正是血之佣兵团的团长,血狼,开元境中期的强者。
听到男子的话,血狼阴狠一笑,颇为得意的点点头。
只是当他看到那些魔兽人群中,杀得如疯魔一般的少年时,眉头皱了起来。
下午时,他就得到了情报,银枫小镇出现了一个少年,出手便将黑色佣兵莱克杀了。
没想到又看到他了,渐渐的双眼中有着凛冽的杀意闪动。
银枫小镇中,在王尘的带领下,终于将所有的魔兽击退,而王尘的实力,也在疯狂的斩杀中,到达了淬元境大圆满的巅峰,只差一步,就可突破。
可以想象到,今夜王尘到底杀了多少头魔兽。
虽然此次他们击退了魔兽的进攻,但是没有人能高兴起来,因为这一次有不下百人在丧生在魔兽的爪牙下。
时而还能听到妇女儿童的哭泣声,还有老人们失去亲人的叹息。
王尘静静的坐在一旁,调整着体内的气息,对于这一切,他无力挽回,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斩杀魔兽。
蓦然,王尘猛地站起身子,看向银枫小镇外出现的大队人马,面色阴沉下来。
或许,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
“从今天开始,血之佣兵团接手银枫小镇。”
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随之近乎百人的大队,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银枫小镇走来。
街道上活下来的人们,面色难堪,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与血之佣兵团有关。
“凭什么,银枫小镇是我们所有佣兵的家,你们血之佣兵团有什么资格来接手。”
“对,别人怕你们血之佣兵团势大,可我狼战佣兵队不怕。”
“跟他拼了,拼了。”
众人都是在山林间猎杀魔兽的佣兵,脾气火爆,谁也不服谁,一听到血之佣兵团要接手银枫小镇,他们定然不服,当即就有几十个人站了出来。
“不错,不错,还有谁不服的,一起站出来吧!”
血狼拍着手,翻身下马,笑着看向义愤填胸的众人,眼中杀意凛然,在王尘身上停留片刻,便看向众人。
当即,又有几个佣兵小队站了出来,放眼看去,竟然也有不少人。
只不过这些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身上都有伤,此刻若是和血之佣兵团交手,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杀!”
血狼团长看着走出的人群,面色蓦然一沉,低声开口。
顿时,数百个血之佣兵团的成员,扬起手中大刀冲向人群,一时间乱战开启,嘶吼中,一个又一个身影倒在血泊中,浓郁的血腥扑面而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血狼团长满脸的享受。
这时,王尘身体颤抖着站了起来,他脑海中始终在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可他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看到王尘起身,血狼团长眉头皱了皱。
“这位可是王尘小哥,我是血之佣兵团的团长血狼,刚刚看到你在魔兽群中大展身手,可谓是少年英雄,不知道可有意向来我血之佣兵团,你放心,来到我这里,给你一个队长的职务。”
血狼舒展眉头,朝着王尘走去。
如此身手厉害的人,若是肯加入他们血之佣兵团,必然会成为一大助力。
“没有兴趣,不过我想这里的杀戮应该停下了,你放那些不服从的人离去可好?”王尘面色平静的说道。
“不行,他们不服从我,只好杀掉。”血狼摇头一笑,似乎他的命令下,杀的只是一群牲口。
“那……”王尘话音一顿,手中捅天棍猛地指向血狼:“我要是不服,你是不是也要杀我?”
“自然。”血狼点点头,面前的少年,实力只不过淬元境大圆满,他不放在眼里。
“那行,来战吧!”王尘手中捅天棍一甩,直奔血狼轰去。
血狼伸手制止身边的人,他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小子。
嘭!
两人刚一接触,王尘便被血狼那强大的力道震退。
不得不承认,这是王尘所战过实力最强的人。
可他王尘,又岂能是轻易服输的人?
“荆棘果!”
爆呵一声,在王尘脚底沉的荆棘果骤然暴起,在丹药的疗养下,荆棘果已经恢复,并且成长为成熟期,战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地面上爆起的长刺,带着淡紫色的汁液,在空气中嘶嘶作响。
这是成熟期荆棘果特有的标志,但凡沾染到这些汁液,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如果这就是你的依靠,我想你也该明白,什么叫做实力的差距。”
血狼冷笑着,一拳轰出,直接将拦在他面前的一根长刺轰碎,而后身影闪动,不断的躲避着从地底冒出的长刺,直奔王尘而来。
速度非常的快。
王尘面色一沉,到底是开元境的修为,这便是差距。
手中捅天棍一甩,迎头而上,与血狼对战在一起。
抓着血狼出手的缝隙,王尘凭借身体的瘦小,侧身躲过,手中捅天棍直接刺出,而血狼似乎早就料到王尘有这一手,当即脚下一转,躲开这一击,紧跟着掌心中一道灵气飞快的凝聚,直接轰在王尘的身上。
嘭!
王尘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口中一甜,鲜血喷涌。
忍着剧痛,王尘从纳物袋中取出疗伤药服下,暂缓了伤势,冷冷的看着血狼。
“不服还是不服?”血狼猛地一脚踏地,直接将地底的荆棘果踩的粉碎,然后狰狞的看向王尘。
“服你大爷。”王尘吐了一口血水,站起身,将纳物袋中,那枚从石屋中得到的复灵天机丹取出吞下,顿时体内妖丹的能量恢复到巅峰,甚至连身上的伤势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血狼杀意掠动,猛地一踏地面,直奔王尘轰去。
这一次他不再留手。
“千机斩。”
无形中,血狼的灵气化作无数血色大刀,带着滔天之势砍下。
王尘面对这些大刀,神色不改,反而是闭上了眼,松开了握住捅天棍的手,一道仿佛与生俱来的手印,在他手上不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