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萌紧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再过三分钟，她的农场就不是任人宰割的公开状态了！

偏偏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古教授？”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不想去，我有教学任务走不开。”

“平常就要忙着备课发论文，连上网学习的时间都没有，哪能抽出时间去跟你排练！”

“一排练一下午，这谁受的了！”

三分钟到了！

李野萌赶紧买种、播种、浇水、施肥。

“不是我找理由糊弄你，原本我这还有个成绩挺好的学生叫王明，最近也三天两头请假。”

“说不定我还得课后抽个时间去看看他怎么回事呢。”

“对不住了啊，我先挂……”

古教授急了。

“别啊！王明的假是我给请的！”

“你要想知道他请假干了什么，就更应该来排练了！”

我随便找个借口，你还当真了……

古教授这老头有时候真是天真的可爱。

“既然知道是古教授您请的假，那我就放心了。”

“再见！”

不多纠缠，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李野萌开始挨个点名。

我可是把偷了我地的菜的人都记在小本本上了！

我这本子上的，早晚都是要遭报应的！

刚偷了没几家，手机又响了。

还是古教授。

要还是无谓的骚扰电话，我就把你也写到小本本上！

“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可能不会信。”

“但我还是要说。”

“那是国庆后普普通通的一堂高数课。王明和往常一样穿一件灰色外套坐在后排。”

“因熬夜而迷蒙的双眼，因困倦而模糊的听觉，依然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清脆地像是百灵鸟一样。”

“尤其是听到那声音是念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所有困意不翼而飞，所有的幸福都向他涌来。”

“那是你在叫他的名字。”

“什么是爱呢？”

“就是她只是上课点你起来回答问题，你却好像为她亲手戴上了钻戒。”

“李老师，我叫你来排练，实际上为了王明。”

“帮他请假也是如此，那天之后，他已经无法抑制对你的情感，才求到我帮他请假。”

“虽然他确实有几分音乐天赋，但还及不上对你的用情之深。”

李野萌默然无语，翻开本子，连写了三遍古封。

哄小孩呢老头，就王明那人，给刘念雅分手都写了《但愿人长久》，真喜欢我到这种程度还不得出张专辑啊？

你到是为了能让我来排练，把王明豁出去了。

“你等我想想。”

李野萌特意晾了古教授一会，估摸着手机那边的死老头注意力涣散了，冷不丁发问。

“王明喜欢我的事，他本人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这可是我刚编……”

“李老师你听我解释！”

“唉……行了行了，排练是吧，你把时间表发给我，我挑完之后告诉你。”

实在是怕了古教授这死缠烂打的劲了。

何况，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王明和刘念雅唐水仙的事，我李野萌在论坛上追了好久也没有个定论，还没等王明的亲友们爆出内幕消息，王明就已经成为了论坛上的过气红人——被文学少女王茗取而代之了。

平常上课和王明是师生身份不好问出口，排练时都是乐队同伴，闲聊一下总不会拒绝吧？

先偷菜，先偷菜，八卦又不会消失，成熟的菜地不赶紧偷可就被别人偷了。

嗯？博客网站又更新了什么花样？

王明兑换了后端工程师技能之后，天天排练，根本没精力写什么代码。

趁着古教授给自己找队友的假期，王明赶紧开始丰富网站。

偷菜的用户数已经稳定，换句话说，光靠偷菜已经留不住论坛上的更多用户了。

再加上自己的高强度删帖，确实出现了部分用户转投其他如青草博客等新型博客网站的情况。

目前这部分用户连每日新增用户的零头都赶不上，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王明还是知道的。

不封人是不可能的，夹去阴间是个多么好的怨念值收割方式啊！

那就只能用更多的手段牢牢吸引住用户，让他们即便被删内容也不舍得离开。

这简单，前世的马大佬都给出标准答案了。

王明忙活一整天，作出了博客网站的客户端。其实本质就是个去了外框，主业是博客网的浏览器。

这你可就能就要问了：“能直接打开博客网站，为毛还要特意下载一个客户端？”

问得好！

没有理由，那王明就创造理由！

客户端能偷走的菜的数量更高！

还能玩到网页版玩不到的新游戏！

什么抢车位啦，个人秀啦，尤其是那个拍卖好友。让刚刚偷了你菜的好友给你当苦工干活，岂不是比反过来偷对方的菜更解气，更爽？

而只要用户下载了客户端，后面删不删可就由不得用户了！

坐拥跟流氓国产软件丰富斗争经验，王明也是唏嘘一声。

屠龙勇者终成恶龙。

我只想说，当恶龙真的好爽啊！

以前我是被流氓软件调戏的小姑娘，现在我成了流氓，那当然要比当年的流氓更流氓！

什么开机启动，突然弹窗，无法卸载，全都给这客户端整上。

必须得把用户的电脑给我拿下！

……开玩笑的。

现在博客网站正处于用优质内容吸引用户的起步阶段，王明怎么会做这种竭泽而渔的事呢？

现在客户端就是会推荐一些优质博文的小窗口，而且用户也可以随时选择永久关闭。

眼看客户端装机量猛涨，勉强维持的服务器负载也逐渐下降，王明也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

都烧了这么多钱了，打广告恰点饭不过分吧？

话说回来，自己这博客网站流量都这么猛了，怎么还没有甲方爸爸过来投广告呢？

按前世，这会的博客网站已经如同妙龄交际花周旋在无数金主之间了。

怀抱疑惑的王明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到答案。

然后想起来系统这货也是可以兼职搜索引擎的。

就是要花钱。

“系统啊，为什么博客网还没有甲方找过来投广告啊？”

“回答此问题要一百点怨念值。”

“小钱，快说。”

“并不是博客网没有公司投广告。”

“而是这个世界还没有互联网广告的概念。”

“所有公司的营销部门，都只认传统媒体。”

——

《扑街日记》

扑街和大神，其实都一样！

我说上面那句话，就是酸。

大神说，就是谦虚。

所以是我的实力没有给我留下谦虚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