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要不起。

总之，尴尬地王明赶紧告辞。

当然没忘了带走杨思高的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连任泽清都刚刚醒来的六点零五，古教授打来电话。

“喂喂喂，王同学起床去帝都啦。”

“七点钟学校开车送我们去东站坐高铁。”

高铁上居然没有wifi，而且高速行驶下连信号都十分微弱，连流量都用不了。

这商务座也太落伍了。

反而是李野萌和古教授早有准备，舒舒服服的把躺椅调到底，拿起准备好的书籍报刊读了起来。

王明百无聊赖，系统又是个死要钱的，随便聊点都要怨念值。

好在没无聊多大会，李野萌就把头凑过来了。

“你昨天又在后台和刘念雅聊了什么啊？”

“她没有误会我们俩吧？”

王明想起昨天换衣服受到的折磨，仍是没个好气。

“她一直在后台说你坏话来着。”

“说你嘴大眼小鼻子皱，最要命的是衣品不好，给我挑了身什么破衣服。”

来自李野萌的怨念值，+100！

“居然说我衣品不好！我对你昨天的扮相可是很有自信的！”

原来最在意的是这个吗？

李野萌抱怨两句，随后又一脸揶揄地戳了戳王明的肩膀。

“不过她这么说我坏话，说明她还是希望挽回你的。”

“随你怎么想吧……我是懒得解释了……”

来自古封的怨念值，+100！

王明探身往前排看去。

感情古教授您那那么大一张报纸装样呢？注意力全在我这点八卦上？

“行，不谈八卦就不谈嘛。”

“你看武侠吗？”

谈武侠总比谈情史好多了。

“我不常看，三个室友都是每期都买。”

“哦，那你一定知道金庸和古龙两位新星了？”

不熟，也就是差点在认他们做义父的程度。

“王明同学，请您慎重回答下面的问题。这很有可能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请问你更喜欢《射雕英雄传》还是《七种武器》？”

把手中报刊卷成话筒采访王明的李野萌老师，在博客网上可是大名鼎鼎的“金学第一名”，“连金庸老师缺灵感的时候都来看我博客”的春草。

这么一个金庸粉，王明当然是回答……

“我喜欢旧凤老师。”

“啊？”

“其实我不大喜欢看字……旧凤老师的漫画多好看。”

来自李野萌的怨念值，+100！

“居，居然真有你这种不看小说只看漫画的异端！”

无论是金庸粉还是古龙粉，都会在面对漫画粉时暂时结盟。

原因无他，漫画粉实在是年龄太小，偏偏又受众众多，大量涌入论坛之后，实在是对论坛风气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绝没有说旧凤老师的漫画作品不够优秀的意思——能吸引到这么多原本对武侠毫不感兴趣的新读者，反而正说明了旧凤老师的优秀。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

漫画剧本说什么都要对原作进行一定改编，还要把原本只是个名字的人物具体化。

如果单纯具体化也没什么，偏偏《离别钩》的主角是平平无奇的捕快，大反派却是风华绝代的狄青麟。旧凤老师十分忠实原著的画了个相貌平凡的主角，然后把狄青麟画得跟谪仙一样……

自然也就有颜值代表一切的纯漫画读者出现。

当“啊啊啊啊啊青麟好帅，不许杨铮你伤害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狄可爱！他有什么错！”之类的帖子频繁在论坛上出现，漫画和小说都看的大龄读者的感受可想而知。

而在江湖风云当版主的李野萌更是深恶痛绝。

“旧凤就是个画漫画的，她懂个屁的《离别钩》！”

“可是，漫画剧本也是古龙老师改编给她的啊。”

“古龙就是个臭写字的，他懂个屁的《离别钩》！”

王明缩了缩脖子，不再刺激李野萌。

倒是古教授来了兴趣。

呦，这写小说的还有我本家。

“那什么《射雕英雄传》《七种武器》，你们身上有带着吗？”

“我这报纸刚好看完了。”

李野萌居然真的六本杂志都随身带着。

我说她背一个大书包干嘛呢。

李野萌又瞪了漫画党王明一眼，索性带上眼罩补觉去了。

——

《武林》编辑部，林德沃的私人办公室。

林德沃正在网上查阅江浙大学附近的酒店，打算订上个一星期，说什么也要保证古龙老师把下期《七种武器》的稿子交上来。

哼哼，古龙老师你的缓兵之计我已经不会再中第二次了！

不拿到你的稿子，就别想我离开杭城！

和宁总编告了假，林德沃自信满满地坐上了去杭城的高铁。

出了车站，林德沃更是熟门熟路地告诉出租车师傅。

“去帅哥大厦！”

直到到了大厦门口，林德沃开始给古龙老师打电话。

想不到吧，要的就是突然袭击这效果！

可惜，电话没接通。

没关系，林德沃自信不减，哪怕是守在古龙老师办公室门口也要守出个结果来！

这一等啊，就从下午一点等到了晚上八点。

林德沃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出去，就没有一个接通的。

正犹豫着自己还不要不要等下去，旁边的画室门开了。

是没有人管着的杨思高。

王明去帝都了，刘念雅不知何故最近有点躲着她……

所以杨思高可以泡在画室里想画多久就画多久！

八点了，出去吃个晚饭继续画。

林德沃愣住了。

“旧凤老师？”

杨思高也吃了一惊。

“木编辑！”

叫我森编辑都没问题啊！

“您知道古龙老师在哪吗？”

“他应该是在……”

杨思高注意到木编辑的眼神，机警地关上了画室的大门。

“看什么！”

林德沃老脸一红：“冒昧了，不过，那就是郭靖吗？”

“没看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杨思高惊讶道，“从画了个轮廓的线稿就能认出来那是郭靖。”

“哪里，主要是您画得实在是太传神了。”

“就算说好话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林德沃一脸懊悔之色，“谁会不想看《射雕》的精彩漫画呢！”

“想来一定精彩纷呈，不同凡响！”

“其实，还没有开始画啦，人设都还没做完……”

“那更不得了了！光是一个郭靖就如此精妙，真开始画不是更厉害！”

“也不知道华筝画出来是什么样子，能不能和黄蓉比一比……”

见他一脸真切的后悔懊恼之情，杨思高打开了门。

“只许看，不许碰！”

“要是想携稿潜逃，可都是有摄像头的！”

——

《扑街日记》

没了朋友的我试图跟电池讲话。

等了半天南孚电池都没说话。

嗨，犯傻了。

电池是直流电，要交流电才能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