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雅，你不是还要当黄蓉的替补吗？我看活黄蓉神神叨叨的，彩排也不来，说不定现场就是你顶上，你还不多准备准备，少吃点。”

来自刘念雅的怨念值+100。

“不”

多打一个标点符号给江小鸣都是浪费时间。说不定就是她把大大的女编辑带来认识老妈的，我没找上门算账就不错，还一起游玩？

来自江小鸣的怨念值+……嗯？江编辑怎么一点怨念值都没有？

处理完两位发育不是很正常的女性朋友，王明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汤学姐。

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说是略有起伏。

汤山果毫不羞涩，挺胸抬头面对王明，反而是王明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都处理好了，咱们去逛逛正经的武侠同人吧。”

从心里说，王明其实不对第一届东武杯的同人抱有期望——正经刊登的武侠都是绿帽虐主，同人文的水准能有多高？这也是王明上来就直奔黑市的原因，某些要素虽然不能让故事更好看，但的确让它更吸引人。

说到这里王明就想起了前世网络小说野蛮生长的时候——听说那时候的作者只要卡文就让男女角色做一做生男女前的准备工作，一直卡文就一直做。

现在不行了，以前能在高速上飙车，现在开个共享单车都怕被屏蔽了。

其实反过来说也一样吧。那些文章的作者是不是一旦卡文，就会写正经的剧情章节来过渡呢？

来到展馆里，汤山果和王明打算一家一家看过去，也不挑了。

《草原宋王郭靖》

大致就是郭靖没有出草原，一直跟着老铁混的剧情，整体故事脉络清晰，情节又去，文笔也不错，但占据着展馆入口处的黄金摊位也没能卖出几本……

“大兄弟，听我一句劝，你写个拾遗录，别天天练武带兵攻城了，专写黄蓉、华筝，有没有郭靖都不重要。”

汤山果倒是买了一本。

《我大宋的铁骑天下无敌呀！》

王明光看书名就有点心肌梗塞的感觉。

翻开一看，果然是满脑子现代工业知识的兄弟穿越成了郭靖，在牛家村搞军工生产反推蒙古起来了。最后不仅推平蒙古，还远征欧罗巴，当了一把上帝之霰弹枪。

不过这哥们的书就卖的比较好。原因当然也不是因为造枪打仗或者降龙十八掌能不能打穿鼠式坦克这种东西，而是书里至少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描写主角是在发展现代化工的时候“不小心”造出了丝袜并用政令强行推广天下的故事。

书里的插图更是要命：泪光涟涟的黄蓉半羞半怒的提起裙装一角，露出光亮的黑丝，还要羞愤地问一句：你满意了！

满意，太满意了！

摊主你什么都别说，把钱拿好！

汤山果也表示大力支持，一口气买了三本。

王明和她的眼神撞在空中，都往对方的下面看。

她不会想得和我一样吧……王明心中一紧，再顾不得翻看：“走走走，买完了赶紧去下一家看看！”

《射雕英雄传剧情走向分析》

这摊子的队老长了，排到王明才发现是老熟人李野萌这位金学专家写得专业分析帖。

不等王明开口，她就率先出击。

“王明大帅哥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可比上次的漂亮多了！”

王明多年嘴仗经历，当然知道不能在对手发起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哪比得上李老师您啊，什么时候看您都是一个人潇洒。这么多本子，您也是一个人搬来搬去吧？力气可不小，怕是一般男人都比不上。”

来自李野萌的怨念值+++++++++++……

“输给你书给你，你赶紧走！晦气！”

白嫖了两本书走，汤山果也挺开心：“那就是博客网上的春草大神吗？没想到她也是我们学校的，还跟你那么熟。”

“我高数老师，也开了一门武侠的选修课，见多了自然就熟了。”

再往里走，卖本子的摊位就少了许多，卖周边的逐渐多起来。

这可就是古龙老师的主场了。

长生剑、离别钩、碧玉刀到底张什么样子，旧凤老师到底画得对不对，也是论坛博客上的日常口水帖了，时不时就有动手能力极强的大神还原实物，然后被另一位大神指出不合理之处，再如此循环。

“有没有看上眼的？买一把玩玩？”

汤山果扫视一圈：“都不好看。”

离别钩自不必说，古龙老师本人钦点是掏辣鸡用的，人气不足；而碧玉刀在王明看来大多数都是涂成绿色的杀猪刀……而长生剑，也被刻意还原原作，都做得非常陈旧，加上不让开刃，无法还原锋利程度，估计切个西瓜都切不开。

最后汤山果还是买了两把小巧的碧玉飞镖，分了王明一把。

不过看这十五块一把的价格，王明也不要求什么玉不玉了，过夜不掉色就行。

“汤山果，你知道为什么说人养玉三天，玉养人三年吗？”

“其实这也是有讲究的，不是什么和田玉羊脂玉的讲究，主要在一个价钱上——这个玉的价格啊，不能低于两千块。”

汤山果别好了飞镖，感兴趣地转过脸。

“就走在大街上，撞着了，遇到不讲理的，人家动手，你把这玉往他拳头上一放就行了。”

“首先呢，是玉器易碎，动手肯定坏；其次，玉的高价值在咱们国家是普遍承认的；最后，也就是最关键的，寻衅滋事罪的认定标准就是两千块。”

“买块玉戴三天，一碎就是几十上百万的调节赔偿款，那还不是美滋滋让对方打了三年白工。”

汤山果被逗笑了，非常文雅地用手掩住嘴，跟能笑出鸭子叫的杨思高完全不同。

随后的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超大的场馆内闲逛，汤山果也随性说一些自己的故事。

到了五点钟，天色渐暗。

“你去陪别的女人吧。”

“不要把飞镖弄丢，不然后天我可不给你化妆。”

汤山果说走就走，十分潇洒。

王明可就不行了，明天到底陪哪个女人是每个帅哥都会头疼的问题，想必读者们都感同身受。

思考了半天，王明作出决定。

陪室友算了。

——

《扑街日记》

1/5

班房就是牢房，上班就是坐牢。

码字还要再惨一点。

坐牢可能出狱，上班总会下班。

而完结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