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田七按着伤口的酒吧王经理,听到宁歌的话,手顿住了。
而没有说话的那个小弟,在宁歌出现后就一直盯着宁歌,直到宁歌把话说完,突然间弯腰呕吐了起来,并借口清理秽物,匆匆去了洗手间。
另一个小弟则仍威吓叫嚣着,“贱女人,睁大眼睛听好了,我们七爷可是在警方有人的,警察来了,就是你们的末日。”
袁晓敏一听这话,顿时紧张的脸都白了,她再上一年学就要大学毕业,如果因为这事留了前科案底,她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她的人生应该就完了吧!
“宁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爸妈只我一个孩子,我如果出了事”
“晓敏你别着急,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拍胸脯的说咱局子里也有人,你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宁歌平静安抚的语气问道,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袁晓敏仿佛从她的手上感受到了力量,稍稍缓了缓紧绷的神经,回道:“我、我真的是被逼急了。那个田七的手包不知道是谁装进了我的书包里。还说里面的东西丢了,要我把东西还给他们。我没有动过的东西,哪里知道里面都有什么。那个田七非逼着我给,还摸……摸我的我的胸,打我的脸,对其他人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劈腿,我不认就要拉我进包房……进包房肯定没有好事,我求救,但谁都不帮我……我只能拼死抵抗……后来、后来我从他的小弟,就是刚才那个走了的小弟身上摸到匕首,情急之下就,就……宁歌,我会不会真的被抓进监狱,我、我害怕……”
宁歌拿起手机,见手机上显示的仍旧是通话中,直接问道:“唐哥,你说呢。”
唐哥?正在开车的唐御丰,左眉梢挑动了下,回道:“如果她说的属实,是被逼迫害,她的行为便是正当防卫,就是把人杀了也不会有事。”
“嗯,你……要亲自过来吗?”宁歌听着话筒中有汽车鸣笛声,问道。
唐御丰回道:“我十五分钟后到。”
“啊?真的啊,其实你打个电话找个能帮忙的人就行,不用亲自来,太劳动大驾了。”宁歌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了。他可是一区之长,手下大小秘书足有三个,随便派一个跑腿儿的过来,表明自己是他的朋友,给些关照就是。亲自来,着实让人受宠若惊啊。
唐御丰行云流水般打着方向盘掉了个车头,“警察到了没?”
“警铃停下来了,应该到了。”宁歌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宾外路有东城区巡警支队,过去应该会比较快。”
“宁歌,你在和谁说话呢?”袁晓敏小声问宁歌。
宁歌回道:“保护伞。”
……
那个离开的小弟一直没有回来。就是警察到了,宁歌告诉警察有一个人去了卫生间。然而,卫生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留下几个现场调查的刑警,宁歌陪着袁晓敏,被一起带去了东城区公安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