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医院吗?”唐御丰紧抿的薄唇流露出一丝惴惴。
宁歌头晕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但医院她不想去。
忍着不适,近乎叱令道:“不用。”
说完后,再也不想多开口半个字,抱了车座上的靠枕,准备睡一会儿。
不软不硬的靠枕,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宁歌微微恍神,这是他身上的味道。
挺好闻的,便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唐御丰不安的开着车,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宁歌的状况,见她一动不动的躺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偏偏路况还不好,走一段就要堵一会儿。
五十二分钟的车程变成了一个小时十六分钟。
唐御丰手里捏着黑色手机,考虑着要不要叫一架急救直升机来。
就在越想越不妙,马上要叫急救直升机时,宁歌又醒了。
她看着他焦急的侧脸,好像踌躇不定,但又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拿着手机要拨号时,开口了
“你不用急,我是因为呕吐胃不舒服,两个孩子很安分,没有给我任何不适。”
她得承认,她确实该听直明珠的,一时贪图口舌之欲,胃刺激到了。
“我可以立刻叫急救直升机来。”唐御丰眼神黑沉的透过后视镜对上她的目光。
宁歌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太小题大做了,没必要。而且我小睡了一下,也没那么难受了。”
“嗯,如果再有加重,一定告诉我。”唐御丰看着她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寡白的脸色,焦躁的心绪终于安了些,“还有,对不起!”
宁歌撑身侧躺着,看着他漂亮修长的柔白色韧颈,“为什么道歉?”
唐御丰把车开出了高速路,改走辅路,虽然绕远,但不至于堵在路上。而行驶了一段后,发现堵车最严重的那一段高速高架桥,发生了连环车祸,整条路都被堵上了。
“车超速行驶,疏忽了你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车速。”唐御丰把车在路边停下,回头看宁歌,正好看到宁歌张口打哈欠。
宁歌打完哈欠就又趴下了,根本不在意唐御丰是不是看着她,曾经她在床上昏昏沉沉跟个挺尸一样,他还给她擦洗过身体,换过睡衣……而这些都是直明珠告诉她的。
开始知道时,她还有些别扭。但回头她转念一想,就当唐御丰是个高级护工,心理上就过得去了。
其实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全看你怎么想,能宽解自己最好,实在宽解不了,那就遗忘吧。
如果连遗忘也做不到,就交给时间,时间能搞定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快乐的、还是悲恸的……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宁歌又抱住了靠枕,继续睡了。
唐御丰把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下来,给宁歌盖在了身上。
宁歌身体动了动,让外套能更贴身的盖住自己,最后几乎蚊蝇的声音道:“谢了。”
唐御丰从见到宁歌后,一直紧锁的眉峰终于释然了些。
“抱歉,以后不会这么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