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浸透全身的滋味,简直太刺激。
云初浅在水里哆嗦着,手脚简直要失控。
想要呼救,却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发不出声音来。
睁大了的眼睛渐渐松懈下来,逐渐失去知觉。
难道她的生命就要结束在这里了吗?
这时,隐隐约约中,云初浅感受到似乎有个人跳了下来,向自己这边扑来。
等她再醒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身上的脏东西也被清洗掉。
“阿嚏!”
云初浅揉了揉鼻子,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头好晕,好冷!
见她醒了,殷千承黑着脸大步走来,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不难看出他现在很生气。
云初浅黑瑙般的大眼睛微微颤抖,马上蒙上了一层雾。
“轻点,疼!”
满脸的疑惑,她又惹到他了吗?
确认了她没什么大碍,才松开她的手,声音里,是许久未见过的凄寒。
“为何跳进水里?”
云初浅一听,愣了一下。
他该不会是要怪罪她,弄脏了他的鱼塘吧?
她都这样了,还要找她麻烦?
“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
云初浅吸了吸鼻子,重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没底气的说道:“那个,不是你让我去沐浴嘛,我又找不到沐浴的地方,刚好看到那里有水,谁知道……”
谁知道,竟然这么凉!
殷千承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云初浅看着他脸上情绪的变化,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特喵的,这货就是在怪她弄脏了他的鱼塘!
心里委屈极了。
可是她现在寄人篱下,又不能说他的不是,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了。
云初浅揉了揉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一脸诚意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那么在意那个鱼塘,不然我绝对不会跳进去的!”
殷千承:“……”
这时,外面有个婢女端着药进来。
殷千承冷漠的说道:“把药吃了。”
云初浅伸长脖子,朝着那丫鬟端着的碗里黑乎乎的东西瞥了一眼。
小脸略显为难。
这特喵的又是什么药?他不会是又想害她吧?
上次给她吃的毒还没解呢!
等等,他许诺过要给她解药的,这不会就是解药吧?
云初浅扭曲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接了药碗一口闷掉,粉嫩的小脸瞬间扭曲。
好苦!
眼眶里的雾水不停的打转,盯着殷千承的样子可怜兮兮。
问道:“你有糖吗?”
糖?
少年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云初浅马上解释道:“那个药太苦了,嘴巴难受。”
这样子,仿佛受了绝大的委屈。
殷千承嘴角抽了抽。
吩咐刚才送药来的婢女去拿糖。
晶莹剔透的白色蜜糖酥,云初浅见了眉开眼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好甜!
吃完了一块糖,云初浅朝着他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你真是东岳国那个没用的小皇帝?”
这是最近让她最迷惑的问题了,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哪个做皇帝的不是日理万机,他看起来倒是闲得很。
况且,他跟她说话时都是用“我”来自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