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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意思,你那直勾勾的眼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沐学弟(南)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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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是莫言跟林潇潇的婚礼。
婚礼在户外,陆野和沐君年来了。
陆野更消瘦了,莫言给陆野敬酒。
陆野拿过果汁喝了一口:“不胜酒力,你的喜酒就不喝了。”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莫言身侧高高架起的酒杯被一个熊孩子撞倒。
陆野拼尽力气才将莫言头护住。
宾客被这一幕吓到还没反应过来。
莫言看着眼前,头被玻璃碎片划破满头是血的陆野,头有些疼。
陆野抬手,捂住莫言的眼睛:“不出意外,要告别了。”
被沐君年服起的时候,陆野还是有意识的:“君,君年,我走了。”
沐君年腿一软差点摔倒,沐君年捂住陆野头上的血。
可血就如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沐君年却流眼泪了。
“我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这一趟不该来的,不该的啊!”
一路上,抱着陆野踉踉跄跄上了车,路上跟货车碰撞出了车祸。
直至最后一刻,沐君年都是护着陆野的。
货车司机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沐君年意识昏迷,短则一二天,长则七八天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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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沐君年和陆野离去后,莫言也陷入了昏迷。
在梦里,他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陆野的过往。
看着陆野买号,看着陆野夜夜陪他打游戏。
陆野原来就是“林潇潇”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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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醒后,宾客已经散了。
莫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他想起来了,可林潇潇又该怎么办。
打电话给林潇潇,很快就接通了:“潇潇,我……”
“身体好点了吗,医生说你受到了惊吓才昏迷,有没有好一点?”
莫言犹豫再三:“没事,你…哦对,陆野怎么样了,我记得他流了很多血。”
“啊,这个我还没问呢,之前给沐学弟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莫言赶紧起身,他总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事。
这种感觉很让人心慌。
打陆野的手机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拨打沐君年的手机号,很快就接通了:“沐君年,陆野现在在哪?”
沐君年的大哥坐在病床旁,看了眼沐君年身侧的男孩。
“是君年的朋友吗?
陆野应该是和我弟弟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吧。
您是他的家属吗,说来可惜,他已经死了……”
出事现场,沐君年抱着陆野的头,手也死死握住陆野的手。
直到被救援的人拉出来,还没放开。
抢救都是二人一起进的抢救室。
莫言手机掉到了地上,喃喃自语:“死了,怎么会……
陆野那么厉害怎么会死了呢。”
手机里没有声音传来,沐君年的哥哥挂断了电话。
陆野的尸体一直这么摆着也不行,既然是尸体,早晚会腐烂的。
沐君年的哥哥尝试让沐君年的手松开。
就快松开时,沐君年的心电图骤然起伏严重。
手指颤动,沐君年突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