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到后,只看了一眼,便跪下:“王爷,这位公子的脚,筋骨已断,实属是…很难痊愈。”
南云川不可置信,退后几步,撞倒了身后的花瓶。
跌坐在地上,眼中有晶莹低落。
陆野挥退医师,朝着南云川招手。
南云川爬到床榻边,拉着陆野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会挣脱的,陆野…对不起。”
陆野笑意不变,低眸看着南云川,摸了摸他的脸。
“快起来,堂堂王爷像什么样子,我不疼。
脚废了就废了,像个孩子一样,哭什么。”
南云川只固执的,拉着陆野的手哭。
陆野无奈,摸了摸南云川的头:“先皇圣旨还在,怎么不用,你都深陷如此困境了。”
南云川有些哽咽:“先皇的东西,我…我。”
陆野见南云川说不出个所以然:“心有隔阂吗。”
“…是。”
陆野给南云川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
你看,我都瘸了,这圣旨再不用,咱们就要一起死了。”
南云川眼睛通红,接过圣旨:“我…用。”
陆野拉起南云川,贴近他耳旁:“我的虎符和兵符,都在床榻的后面。
枕头下面的机关,可以打开地道。”
在百姓眼里,异姓王陆野已经死了。
所有兵权皆被皇帝收回,可没人知道,皇帝手里没有兵符。
只有拿到兵符,才能掌控士兵。
南国的将士,不认皇帝,只认兵符。
南云川点头:“我晚些去取,我去询问医师,你的脚会不会有后遗症。”
——
南云川拿着一包药进来时,陆野靠在窗边,看着窗外。
南云川走到陆野身边,半搀扶着他:“怎么了,窗外可是有什么感兴趣的?”
陆野摇头:“只是许久没看过,摄政王府的景色了。”
南云川蹲在陆野脚边,打算将药给陆野敷上。
陆野拉着南云川的胳膊:“我自己来。”
南云川按住陆野:“待好,我来。”
小心翼翼的药敷好,用绷带一圈圈,将脚缠绕起来。
陆野看着南云川缠好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笑问:“明天摄政王就翻身了,今日不请我吃顿大餐?”
南云川笑应:“想吃什么?”
陆野撑着桌子起身,南云川赶紧扶住他。
陆野搭着南云川的肩膀:“去五福楼吧。”
——
一辆黑色奢华而尊贵的马车,缓缓的驶入热闹的街道。
此等突兀的一辆车,引得行人频频侧目。
南云川平日,是不用这马车的,张扬的过了头。
但陆野行动不便,这马车又是最舒适的。
南云川掀开车帘,有些好奇的行人往里面望了望。
“嘶——”
行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马车里面,坐着一位慵懒而尊贵的男子。
男子身着青色锦衣,眉墨如画,精致的仿若是误入人间的神祗。
他嘴角挂着随和的淡笑,看着打开车帘的男子。
挂车帘的男子,逆着行人的视线。
只有一个风华绝代的背影,令人遐想连篇。
愣神过后,便各自忙碌,不管怎么说。
拥有这辆马车的人,定是极其富贵,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