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5章 冷水浴(1 / 1)一枚硬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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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想起之前她们制定的计划,听到君子言一边走一边咕哝,“还是不戴纱笠舒服,阿南(妙手堂副堂主)那厮,凭什么以为自己帮我打理好了妙手堂,我就要听他的?哼!”

由于他说得很小声,若儿没有听清楚,只见他走到跟前,极高的身段投下长长的深影,一瞬淹没了光源,而他背光而立,周身便似渡了一层金边,加之通身的素白,越发显得他如仙人一般飘飘然。

夫人的病,引起了赛阎王的注意?

是不是代表夫人有救了?

若儿心中一喜,看到生的希望,可同时心底那压抑的酸楚又浅浅涌上来。

夫人身为王妃,在王府生病,却需要求救外人,真是讽刺呵!

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伪君子,赛阎王的怪脾气反倒更让人觉得舒服好相处。至少,在夫人危急时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会出手相救,不是吗?

若儿袖中的手紧了紧,这时,君子言却还是站着没有动。

他立在光影里,桃花眼里映着清婉绫汗涔涔的绝色容颜,女子低哼轻喘的娇柔模样,与她平日里巧笑倩兮,古怪气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呵呵!

偌大王府,生病了居然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小神棍这王妃当得很失败啊!

君子言啧啧,想起一路上畅通无阻,也不在意那些巡夜的守卫干什么去了,又或者某些人别有用心在设计什么,兀自蹲下身来,抬手一掀。

另一只手按住,他没有掀开。

“你干什么?咱们夫人可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让你随便看了去?”若儿一脸护犊子的挡着清婉绫。

君子言闻言一愣,忽然笑了。

不会吧?

小神棍这么惨?

成婚五年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难不成八王爷不行?

他不说话,唇角弧度几乎勾出一朵花儿来,眯眼道:“放心,你家夫人在我面前就是块论斤卖的肉,我对她没意思。”

论斤卖的肉?

怎么听着像菜市场上售卖的某种东西啊?

若儿眨巴眨巴眼,沉思片刻,认真道:“先说好啊,你和我家夫人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今夜之事,你知我知她知,可不能往外传。”

毕竟夫人生命垂危,病一定是要治的,她总不能要求君子言只这样看就能治好夫人的病吧?

再说了,妙手堂堂主挑剔刁钻,连盛国公主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一个已婚妇女?

如此一想,她挪开手。

君子言揭开覆盖在清婉绫身上的衣衫,女子只着一件薄薄内裳的香艳场景映入眼帘。

她浑身已经汗湿了,白色的丝绸贴着肌肤,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姿,因为难受稍稍一动,半开的衣领间,分明的锁骨越发平直诱人。而那因为汗珠折射着晶莹光芒的娇嫩肌肤,粘着几丝柔顺墨发,场景便愈加惹人心弦跳动难平。

君子言见状神情一怔,覆上她秀气的手腕搭脉。

一瞬极致的热与刺骨的寒碰撞在一起,冷热交融,他寒气逼人的指尖逐渐转暖,而暖意似乎侵入心脉,顺着几乎冰冻的血液循环向上,来到心间,似一点星火,可以燎原。

君子言无法形容与她相触那一刻的感觉,只刹觉得侵占身体每一寸的寒毒像是受到干枯的荒草一般,被来自于她的火热灼烧殆尽。

常年受寒毒侵蚀的君子言竟重新体会到了“暖”这个字的含义!

转机!

她是他的转机!

似承载万千生灵的眸底掠过一抹光华,天地便因为这光华复苏回春,一片鲜活。

他凝眸把脉,若儿静静看他眉头越皱越深,表情越来越凝重。

半晌,空寂里响起他潺潺好听的嗓音,“你家夫人以前可曾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若儿回忆这些年清婉绫的生的一些小毛病,无非就是吃坏肚子、感染风寒、中点小毒……大多是些她都能治的,可如今这样的,还是头一回。

她摇摇头,“不曾。”

“近些时日她接触过什么人?”

“也就皇后、太子妃、侧王妃、王爷,还有……你。”若儿仔细思索,“除了这些,好像没别人了。”

“你无时无刻都在她身边?”

“是的,无时无刻。”

“有没有什么时候,有某种可能,她接触了别的人你不知道?或者她吃了什么你不知道?”

治病讲究望闻问切,他必须清楚清婉绫最近接触的人,吃过什么,才能找到症结。这不仅对研究医治方案来说十分重要,对于他来说也十分重要。

如果将造成清婉绫的病因作为治疗方法来治疗他,说不定也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是个医痴,也是个钟爱研究的冒险者,面对新的疑难杂症,君子言所表现出的兴趣和激动震撼到了若儿,包括他那近乎闪闪发亮的桃花眼,像天上骄阳,光芒万丈。

恍惚间,若儿想起还未离开家前自己成日坐在医馆里没日没夜研究,却丝毫不觉得累的时光。

莫名一种熟悉的情愫油然而生,她又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应该没有,也找不到有陷害夫人动机,同时也有相应能耐,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

她想连博学多识的妙手堂堂主都没见过这种病,姬贼、太子妃等人或许也没这个能耐吧?

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若儿思索片刻又补充道:“侧王妃、太子妃历来与夫人不和,会不会是她们?”

那两个?

君子言笑,“以她们的家族背景来看,没有擅长研制这种毒药的本事,近期她们也没和新的势力接触,应该不可能。”

额……

他居然把姬贼和太子妃的家底都摸清楚了?

一瞬间,君子言在若儿心中的形象突然越发高大威猛。

这厮果然傲得有资本啊!

若儿一脸崇敬,接着又看到君子言摸了摸夫人的额头,沉声道:“你去弄一桶冷水来,最好是沐浴的那种桶。”

嘎?

沐浴的桶?

不会吧?

他不会想让夫人现在洗冷水浴吧?

天寒地冻的,洗冷水浴夫人受得了吗?

而且,你让我把桶搬来大堂里,大堂里也没什么遮蔽物,夫人在王府大堂里被一个陌生男人看着洗澡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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