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继续唱,台下零星的几桌客人抿着酒,小酒吧里气氛不错。
咽下三大口啤酒的花盼锦撑着脸,盯着重年直勾勾地看。
重年没喝两口,看到身边人微醺醺的,眼底的光闪了下。
他低头凑近。
坐在对面的宫鸿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了花盼锦的脸。
重年看过去,宫鸿得意地挑眉。
“想亲薄我家盼锦?没门!有我在,你就别……”
眼睁睁看着重年抬开他的手,抽走了花盼锦手里的酒杯。
护友心切的宫鸿:……
“害。”
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宫泓尴尬地挠挠头,端起啤酒咕噜了一口。
“轻薄?”
撑着脑袋眼神微眯的花盼锦用手撑着桌沿站起来,摇了摇脑袋开口。
“要,要轻薄谁?”
重年把花盼锦还剩一大半的啤酒推到桌子最里面,找了块西瓜塞进她手里。
“吃瓜。”
半醉半醒的人被手里的冰凉蛰了下,眼神微有些焦距,直直盯着对面的宫泓。
“干嘛?”
宫泓拿酒杯挡住脸。
忽然站起的花盼锦在酒吧里有些显眼,灯光一照,修长的影子打在墙面和雕花的窗柩上,身姿卓约,舞台上的几个人频频把目光投过来。
宫泓不想太多人看过来,拉着花盼锦的衣袖往下拽。
“没人轻薄你,你坐下。”
花盼锦本来是打算坐下的,但是一听宫泓的话便噌的一下不开心了。
她手指着宫泓,红唇微嘟:“姐姐我长这么好看,凭什么没人轻薄!”
一边说着话,一边步子往后退。
“姐姐必须得有人轻薄。”
重年来不及拉住人,花盼锦一手拿着瓜一脚踏进舞台圈。
……
“你真好看。”
紧跟过来的重年拦住花盼锦。
眼神早就微晃的人抬手摸上重年的脸,嘴里咬了口西瓜含糊不清。
“姐要给你唱首歌。”
“好听,你就给我轻薄,不好听,你就……”
花盼锦又咬了一口西瓜,把瓜皮塞进重年的怀里,摇晃着身子挤上舞台。
“你就轻薄我……”
酒吧里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花盼锦坐上高脚凳。
驻唱客气地上前询问了歌曲,眯着眼睛的花盼锦报了歌名后就握着麦克风安静等着。
她醉酒的样子太软,软的像阿妈家檐上的猫,像琴川河里的水,一蹙一抬眉间都尽是风景。
台下的重年丢开西瓜皮,目光幽深地盯着台上毫不知意的女人。
“嗷呜~”
看完一出好戏的宫泓猛灌下一口啤酒依旧觉得不过瘾,探出身子捞过花盼锦的那一杯。
“天哪,我锦姐要唱歌,我得早点醉过去才行。”
宫泓猛灌了两口酒,奈何度数不够没啥用。
舞台上的音乐响起。
是一首没有歌词的伴奏。
花盼锦枕在立式麦克风上的头忽得抬起,望了眼台下站得笔直的人影,幽幽开口。
“野牛群离草原无踪无影,它知道有人类要来临……”
猛灌啤酒的宫泓忽然一滞,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台上那个发光的女人。
花盼锦的歌声他不是没领教过,但是这一首《Red River Valley》他从没听她唱过。
“……But remember the Red River Valley, and the one who loved you so 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