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
“花盼锦!”
宫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花盼锦拍拍重年揽着她腰的手,朗声:“宫泓,我们在这!”
重年撇撇嘴,微微松开。
“在哪?”
宫泓听见周围有声,但是辨不出在哪。
花盼锦深吸一口气,捏着芦苇杆的手都发白了。
“在!这!里!”
她都气得没脾气了。
重年松开花盼锦,费力地上前拨开芦苇丛,虚弱道:“泓哥,这儿。”
距离十米不到的位置,宫泓正背对着两人朝另一边芦苇荡喊:“哦,我听见了!马上来。”
花盼锦叹息一声,捞起水面上被重年折断的芦苇扔过去。
“死人妖,耳背吗?”
重年咬住嘴唇,肩膀一点点抖动。
“哦,盼锦在这啊。”
宫泓挠挠后脑勺,招呼小船过来。
“嘿嘿,年小弟,对不起啊。”
殷英把花盼锦拽上来,重年又被宫泓拉上去。
“没事,泓哥,下游芦苇荡还挺好看的。”
幽静偏僻。
宫泓歉意地挨个道歉:“锦姐,对不起。”
“大记者,对不起。”
“老爷爷,对不起。”
众人看宫泓这自责样子,也没真要批评他,但是这教训得让他记住。
是以,除了重年,没人回他。
“老人家我们快去岸边吧,下去换下衣服,别感冒了。”
殷英和老人家上来的早,衣服干了一半了,只是重年和花盼锦两个还湿漉漉的。
至于宫泓,他就自求多福吧。
“诶。”
宫泓深觉罪恶深重,一路低着头不敢多说。
重年跟在他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他留下的水印子。
“年年,快过来。”
花盼锦在岸边买了两套T恤短裤,毛拉拉的料子,一套35块。
“不嫌弃吧。”
料子虽然不好,但是胜在是干的。
“不嫌弃。”
重年接过到卫生间里换过,进去前还扫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宫泓,微微挑眉。
殷英给老爷爷买了一套,又多付了一些钱赔礼,这才回头看向可怜兮兮的宫泓。
宫泓站在阳光底下,衣服裤子贴在身上,一头黄色的毛一束束胡乱地扎在头顶上,殷英看着难受极了。
她叹了口气,挑了一套走线还算工整的衣服过去。
“去换。”
宫泓被太阳照得头晕,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他眯了迷眼,抬头。
站在光底下的殷英皮肤真的白,身上深黑色的贴身短裙把她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
但是宫泓没敢胡思乱想,他接过衣服道了谢。
“就你还理我了。”
惨兮兮,小野猫不会真生气了吧。
“还好。”
殷英走到一边坐下。
“换成落汤鸡我也理的。”
宫泓:“……”
“哦。”
匆匆跑进卫生间。
换完衣服的重年看完了两人的互动,微微挑眉。
“年年,你好了?”
洗完手和脸,花盼锦凑过来:“看到什么了吗?”
“殷英姐给泓哥买了套衣服。”
重年指了指摊子上那套红色对称的衣服:“还挺喜庆的。”
一边各一个喜字,大红色配金丝线。
“噗嗤,那我期待了。”
花盼锦朝不远处的殷英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