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的眸底微暗,他捏紧了拳头冷声道:“花盼锦。”
“你该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想找一个弟弟当老公?那把他当什么?
重年抬了抬花盼锦的下巴,又叫了一声她名字。
没人应。
“花盼锦,你坐好。”
虽然耳朵听不太清,但是花盼锦的动作却不逊色。
她一把揽过重年的脖子,脸凑上去。
“我好像醉了。”
“我知道。”
重年的眸光更暗。
“唔,好凶。”
她皱皱眉,爬过去,一下子坐在重年腿上。
“不准凶我。”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重年一把按住身上人乱动的腰,眼神危险:“半瓶啤酒而已,你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我没醉!”
花盼锦扭了扭,一巴掌甩上重年的脸。
啪的一声,在静寂的夜空下格外清楚。
重年微微愣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花盼锦缩回两只手掩住自己醉醺醺的眼,偷看重年:“重年,我好难受啊。”
重年:……
“呕。”
花盼锦抱住重年的头,直接趴在上面枕着,眼睛盯住远处的乱晃的灯笼:“唔,想吐。”
“心里也难受。”
“胃里也难受。”
“身上也难受。”
她抬起头,在脸色暗沉的人面前直接拉开领子,露出薄薄的一层粉色皮肤,月色下都能看出淡淡的绯红。
重年面色一滞,拉下人凑近看了眼:“你酒精过敏?”
“去医院。”
他拉下人带离琴川河,但是花盼锦握着他的手不放。
“不去不去不去。”
“我想回家。”
“我只是想回家了啊。”
没来由的,花盼锦拼命往后缩,好像出琴川的路上有什么柴狼虎豹一样。
重年微微蹙眉,妥协:“那就回锦园。”
“哦,回锦园。”
花盼锦赖在地上的步子才动一动。
“那你也回去吗?”
“锦园里好冷清,就我一个人……”
花盼锦握着重年的手,枕在他的肩膀处,用雾蒙蒙的眼睛看他。
“嗯。”
重年将人带回锦园,喂花盼锦喝了一点汤药和抗过敏的药才睡下。
两人都喝了酒,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花盼锦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足有半刻钟。
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我先走了,去公司,早餐在微波炉里。”
重年留下一句便出门上班,花盼锦听着耳边的声音没了才起身洗澡换衣。
她要去确认一下,重年的继父到底是不是叫熊赪。
那个因为看各种摄影展从来没陪过她和母亲的名义上的父亲,那个一心只有地契和金钱弃她于不顾的父亲。
“真是孽缘。”
换了衣服的花盼锦甩开房门,驱车前往重氏集团。
微波炉里的早餐还在冒着热气,锦园里没有一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溜进来一个人。
那人径直朝着客厅中央的泼墨山水画而去,在画后面摸索了一下,拽出来一个档案袋。
他肆无忌惮地在房屋里逛了一圈,拿出微波炉里的包子啃了一口。
“啧,看你还怎么阻碍我们老板。”
那人把包子丢在了垃圾桶里,带着档案袋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