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涵浑身上下又疼又痒,急得语无伦次,只是手脚不停的抓来抓去。
他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被眼前的女子下了毒,那熟悉的噩梦般的痛痒袭来,让他几乎崩溃。
“我的姑奶奶,你下次...能...能不能换个毒?!哎哟,痒死我了!哎哟!”
清尘淡淡哼了一声:“这次,我可没给你下毒,是你自己折的树枝,与我无关!”
“什么?!树枝?!!”
徐子涵闻言大惊,“那,那...那破烂树枝有毒?!”
他几乎痒得跪到了地上,不敢置信旁边那小小的枝桠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那是漆树,寻常时无毒,若肌肤碰触到它的汁液,就会浑身发痒红肿,”
她扫了徐子涵一眼:“就像你现在这样了。”
“你!!!你这毒妇!!!”
徐子涵气得破口大骂,想冲上去暴打清尘一顿,可是全身疼痒得厉害,让他几乎挪不动步子,他只得恨恨地看着清尘,两排牙齿咬得咯咯响。
“解...解药,快,快给我解药!”
清尘低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活该!还想要解药?!我没有!”
说罢,便转身准备走。
徐子涵忙急道:“你...你别...走啊,解...解药!”
清尘侧头斜睨了他一眼,“解药我没有,不过缓解方法,我上次教过你的。”
说罢,再一次走出了凉亭。
徐子涵登时傻眼,望着清尘决然离去的背影,心都凉了,这漆树发痒比上次的痒粉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再抓下去只怕又要浑身皮开肉绽了,他咬了咬牙,一狠心扑通一声便跳进了那冰冷的荷花塘里。
清尘刚刚拐弯走出廊阁,便听得后面传来的扑通跳水声,不禁顿住了脚步,嘴角上挑,暗暗偷笑:“哼,自作孽,不可活!够他痒一阵子的了!”
“啧啧啧啧!沐清妹妹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男生传来。
清尘一怔,转头望去,却见那回廊旁的假石后,走出一个人来,一身月白色锦袍,上面的绣祥云纹在月光下透着淡淡银光,他背靠在那假石上,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眼里含着一抹狡黠的坏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是你?你不在前院喝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云萧然眉毛一挑,笑道:“喝的乏了,来看看戏。这可比那前院戏台子上的戏精彩多了!”
清尘暗暗嘘了口气,见到是他,心里的紧张担心放下了大半,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爱嚼舌根的人,自然也不会把刚才的事讲出去。
只是为何自己每次落难陷困都是被他撞到呢?!
清尘皱了皱眉:“你几时来的这里?”
“不巧,来得晚了些,只看到某人折枝起誓,而后被痒得满地打滚。”
“看够了?那还不去救他?!”
“不不,”云萧然微眯了眼睛摇了摇头,他走到清尘身边轻声道:“那满地打滚的戏码看够了,可是那柔情似水的戏码我可是还没看够呢。”
清尘离席后,他便发现徐子涵也偷偷摸摸的走了,心下担忧,便也准备尾随在后。
岂料那左大人偏拉着自己连喝了好几盏酒,夸他人如笛声,气度不凡,好一顿猛夸碰杯后,他才借尿遁离去,这才耽误了时间。
等他赶到这里时,却刚巧看到了清尘娇滴滴地央那徐子涵去折枝起誓。
清尘听他说到那柔情似水几个字,不觉面上一红,刚才情急所迫,不得已先哄骗徐子涵去摘漆树枝,现下却被他看到了。
“什么...柔情似水,我听不懂,我还要回绮月苑换衣...!”
清尘一个裳字还没说完,便突然被那云萧然猛地一拉,捂住了嘴巴,而后一道拽入了他身后假石洞里。
“你...你干嘛?!”
清尘又惊又怒挣扎不止,含糊大喊,云萧然却越拥越紧,捂住她的嘴巴不动弹。
清尘愈发生气,一双杏眼气呼呼地瞪着她。而后一张口就在他的捂嘴的手上咬了下来,云萧然只觉手上突然一阵剧痛,浑身一震,龇牙呀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松开手。
“嘘!嘘!安静!有人来了!”
他强忍痛意,而后眼睛往外瞟了瞟,示意她看。
清尘一怔,这才愣愣松了口,而后往外探去。
只见刚才那廊阁处,叶霓裳带着两个丫鬟小厮正四处张望。
叶霓裳一脸怒容:“我明明听到声音就在这边的,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你们仔细给我找找,这叶沐清定然是同那男子藏起来了!竟然在这后院私会,看我不抓了这对奸夫**到爹爹面前去!”
她刚才见清尘离席后,也跟在了后面,可哪知走了没几步,自己那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只得急急去方便了,待她舒适出来后,却到处都找不到叶沐清主仆两,只是刚巧走到那后花园附近听到了男女说话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携了两个丫鬟便快速寻了来。
假石洞里的清尘正静悄悄地看着外面的叶霓裳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云萧然仍然微拥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只是他未往外看那叶霓裳,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清尘。
他看着她专注的往外查探,那柔嫩白皙的耳垂上挂了一颗透亮的珍珠,水滴般,悠悠晃动,一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庞,黑丝如墨,肌肤如雪,还微微泛着胭脂色,秀气玲珑的鼻子,柔软的红唇上闪着盈盈地光泽,他只觉软玉在怀,温香怡人,让人好不心动。
他突然就红了脸,整个人僵在那不敢动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这静谧无声的美好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