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戚元儿与潇淑儿走进牡丹园,两人的脸上皆露出疲惫之色。
刚一进园子,便看到有大队皇家兵马停留园内。
潇淑儿立即弯下腰,躲在牡丹花树后,并拉着戚元儿一起蹲下。
“淑儿,是不是皇上认出了那钗子,来接你了?”戚元儿低声问道。
潇淑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皇宫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悄悄从后门潜进屋里再说吧。”
戚元儿点头,带着潇淑儿猫着身子穿过牡丹花珑,直接从后门进了屋里。
一进门,便听到父母在园子里跟人说着什么。
戚元儿拉着潇淑儿的手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自己倒是躲在门后听了好久。
是一个好听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伯父伯母,我们来也只是想要问这钗子的主人在哪里?”
戚元儿透过门缝往外看,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的白衫,气度不凡,手里拿着潇淑儿曾经戴着的钗子的男人。
“太子,我们真的不知道这钗子的主人是谁?”戚父带着哭腔道。
“太子?”戚元儿心里重复着,应该是潇淑儿的哥哥吧,应该快点回去告诉淑儿,正想着,便转身,准备偷溜进自己的房间。
不料,脚下被一个麻绳一绊,一个踉跄,戚元儿居然跌倒在地,身下刚好撞到一个小板凳,撞得戚元儿的胸口那是一个疼。
“哎呀,好疼。”戚元儿闷吭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坐起身,抚着胸口。
太子听到里面的响动,递了个眼色给两边的手下,那两个侍卫马上走进屋里,将坐在地上的戚元儿架到太子面前。
“太子。”
戚元儿被架到太子面前,抬起头看着人高面威的太子。
只见他一脸严肃,长得五官周正,算不得帅哥,看起来却也不失好看二字,一身锦衣更是衬托出他帝王般的气质。
难怪是太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太子盯着戚元儿,紧闭双唇,视线一直停留在戚元儿的脸上。
只见这戚元儿圆脸大眼,与潇淑儿倒有几分相像,说来与自己的皇妹分开已有三年,话说这皇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他还真有点不敢说,面前这女子如此神似,难道。。。
想到这里,太子不由的吃了一惊。
举起手中的金钗问戚元儿道:“你可认得这金钗,可认识这钗的主人?”
戚元儿看着金钗,低垂下眼帘,轻轻咬着唇,这可如何是好,若说不认得,这潇淑儿很可能失去恢复公主身份的机会,若说认得,万一这皇兄与潇淑儿不是同一个母后所生,被他找去偷偷除去又应该如何?
忽然,戚元儿灵光一闪。
不如她先替潇淑儿认下这钗,领了公主的身份,万一她能安全入宫,确定宫里安全无疑,那她便差人来接潇淑儿偷偷换了身份才是,只是这脸。。。
戚元儿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右脸,敛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我便是这钗的主人潇淑儿,如何?”戚元儿抬起头,一脸坚定的道。
戚父戚母听了,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元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戚母一脸哀伤的道。
戚元儿听了,倒也不慌,她走到戚父戚母面前,将跪在地上的二老搀扶起来道,“义父义母你们的心我都明白,谢谢你们三年前收留了我,如今给您二老带来了麻烦,我也不能置身事外。”
旁边,一直跟在太子近前的内侍官李晋附耳边,对太子道:“太子,您与公主三年不见,这女大十八变,我看这眼前女孩倒有几分公主的相貌。”
太子听了,倒也信服。
“皇妹,许久不见,竟未曾想你居然在这仙境一般的牡丹园里生活了三年,如今父皇重掌大权,特命我来接皇妹回宫的。”
戚元儿点头,走向太子。
太子嘴角轻扬,握起戚元儿的手与她同乘一匹马。
太子带着戚元儿领着大队人马出了牡丹园,而内侍官李晋与两个侍卫却留了下来。
待太子走远后,李晋也上马,临上马前看了眼戚父戚母对两个侍卫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侍卫领命,待李晋走后,两人拔出剑露出凶相。
戚父戚母相拥着后退,大声道:“你们干什么?”
本来潇淑儿等不到戚元儿回来,便觉得不妥,这会子听外面声没了,便出来看看,谁知竟看到两个侍卫正拿着剑追杀戚父戚母。
不由的跑出去,飞起,一人一脚,将两个侍卫踢倒在地。
两个侍卫站起身,看到潇淑儿,拿着剑的手不禁发抖。
“你。。。是谁?”
潇淑儿怒道:“你们闖进我家,杀我父母,还要问我是谁。”
两个侍卫相看了一眼,便拿着剑跑过去向潇淑儿刺去,不想潇淑儿右手一挥,左脚一抬,两个侍卫就往后倒去,潇淑儿跳到其中一个侍卫身边,左手握住侍卫拿剑的手,一使劲,那剑便倒转向侍卫,向他的脖子抹去。
侍卫应声倒地。
另一个见状,拔腿往外跑,潇淑儿捡起地上的剑,瞄准目标向那逃跑的侍卫刺去,侍卫闷声倒下。
“爹娘,你们怎么样?”
戚父戚母摇着头。
“我们倒是不打紧,淑儿啊,元儿冒你的名跟那个太子走了,这一去是凶是险,我们尚不知啊,淑儿,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元儿啊。”戚母握着潇淑儿的手差点给她跪下。
潇淑儿扶着戚母道:“娘,你放心,我是不会丢下元儿姐姐不管的。”她扶着戚母进屋,眼珠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自认小时候与太子的关系还算融恰,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兄妹相亲相爱,既然太子没有当即认出她,应该也不会为难元儿吧。
虽是这样想,潇淑儿依旧很担心,正盘算着如何再进皇宫一趟,不料,太子选妃的消息传入潇淑儿耳朵里。
“爹,娘,我准备以元儿的身份去参选太子妃,如能顺利胜出,见到元儿,我再想法将她换回来,这样,我们两人便都可留在宫里,方便照应。”潇淑儿对戚父戚母道。
听了这话,戚母自然欢喜。
只是戚父却犯起愁来。
对潇淑儿不得不直言道:“淑儿,我们是农民出身,哪有资格送女儿选妃?”说罢,便蹲到墙角,独自抽着汗烟。
潇淑儿听了,也才心里一凉,戚母更是一愁莫展,悲从中来。
戚母的眼泪一掉,潇淑儿便心里发慌。
“娘,您别急,听说,有许多官宦人家的千金不愿进去深宫,都在找替代女儿的女孩,我想我们这里应该也有的吧。。。”
潇淑儿话还未说完,戚父眼前一亮,站起身,便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县太爷的女儿去年刚订了亲,这会子恐怕不会再去参选什么太子妃,淑儿,你等着,我去帮你问问。”说着,便转身对戚母道,“老太婆,走,咱带上院里的几盆牡丹花给县太爷送去。”
戚母一听,甚是高兴。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