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因不许带孝及办丧事,也不许停棺,故太子妃没了以后,便连夜送往皇陵。
太子亲自护送。
潇淑儿因跟太子妃是至友,也非要跟着一起来,说要看着棺木被送进皇陵才算放心。皇
上皇后拗不过她,也只好随她。
两人带着侍卫护送棺木到半途中,一场大雨从天而降。
潇淑儿以雨天路滑,不好赶路为理由,落脚于客栈休息。
大概是看皇家侍卫队,太子及潇淑儿一进来,掌柜的便接待了他们。
太子将两个金元宝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一看,连忙收了起来。
“你这间客栈我包了,十间上房,还有一间放棺木。”
掌柜的一听,连连应道:“是,是,客棺先坐,我让小二清场。”
太子和潇淑儿坐在下面的桌前,棺材被拉到大厅里。
小二与掌柜的将客人从房间里清走。
良久,太子和潇淑儿才让掌柜的请到房间里去。
“准备些酒菜给侍卫们在下面吃,上一份到上房我房间。”太子进入房间后吩咐道。
掌柜的应着离去。
潇淑儿转过身,对太子道:“皇兄,我到下面去看看婉儿的棺木停放在何处,呆会上来陪你用餐。”
太子点头。
潇淑儿快步走出房间,下楼,见掌柜正吩咐着侍卫将棺木送到楼下的一间最后的房间,便跟了上去。
棺木停放好后,潇淑儿赏了一锭白银给掌柜的,“给兄弟们多加些酒菜。”
掌柜高兴的收下银子,“好嘞,放心吧姑娘,我肯定会让他们吃饱喝足,呆会也顺便加多些菜送到楼上?”
潇淑儿点点头。
掌柜的和侍卫都出去了。
潇淑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关上门。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潇淑儿转过头道:“花凌月,就拜托你了。”
花凌月点头,一手放在棺盖上,白光过后,棺盖被打开,潇淑儿走过去,将戚元儿扶起来。
潇淑儿对花凌月道:“她吞了牡丹花梗阻在喉咙里。”
花凌月听了,左手放在她的喉咙处,用力一收,戚元儿便咳了起来,一个牡丹花梗被咳了出来。
“元儿,你醒了。”潇淑儿高兴的眼中闪着泪,其实她真的很怕救不醒她。
戚元儿跳出棺材,对花凌月行跪拜之礼,不料却被花凌月阻止,“太子妃,万万不可。”
潇淑儿对花凌月道:“你把元儿带回公主府,等我回来。”
花凌月点头,扬起右手,与戚元儿消失在潇淑儿的面前。
潇淑儿见棺材盖还在地上,急切之余,便试着用法力将棺材盖送回到棺材上,竟然成功。潇淑儿大喜,又伸出两手,将棺盖封起来,让任何人都打不开。
潇淑儿若无其事的到太子房里陪太子吃饭。
太子见她进来,便问道:“去哪了?这么久?”
潇淑儿坐下,道:“不是说了,去陪婉儿了。”她声音有些哽咽。
太子看了她一眼,“原以为你性情任性霸道,不可能交到知心朋友的,竟没有想到你与婉儿的交情这么深,也难为你了。”
潇淑儿深深叹了口气,“我与婉儿只不过是园中听琴之交,但与戚元儿才是换命之交,我也希望她与婉儿一样,能够时时陪着我。”
太子问道:“可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位姑娘?”
潇淑儿点头。
太子也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婉儿也走了,你如果觉得寂寞,就把那位戚元儿接入你府中陪着你吧。”
潇淑儿道:“多谢皇兄体恤,只是皇兄,如你所说,婉儿毕竟已经走了,她在天之灵也不想你沉浸在悲伤之中的。”
“婉儿对我情深义重,如今她又没有下葬,我又怎能与她人婚配?”
潇淑儿端起桌上的酒杯道:“既然皇兄如此说,那皇妹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我们举杯,为婉儿在极乐世界生活的安然无忧。”
太子端起酒杯,这是他与潇淑儿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酒菜吃过,潇淑儿回房休息,店家小二也已将酒菜收走,太子走至窗前,推开窗,看着外面淅沥的雨声,想起与婉儿的恩爱,他不由的落下泪来。
自从婉儿来到他的生活当中,他与公主就发生了很多变化,为了婉儿,他与她和平相处,尽量忍住心中的火气,为了她,他与皇兄谈话,却也发现了许多皇兄的不良记录,也因此受到父皇的褒奖。
如果婉儿活着应该多好。
太子深叹了口气,一股凉风吹进来,有些冷。太子将窗户关上,躺到床上,一夜无眠。
天亮了。
雨也停了。
太子起床。
侍卫们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太子点了一桌好菜,让侍卫们吃饱。
潇淑儿从楼上下来,手扶着额头,坐在太子身边。
太子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便问道,“皇妹哪里不舒服?”
潇淑儿索性用手支着头。
“皇兄,我头有些痛,四肢也有些乏力。”
太子将手放在潇淑儿额头,“是不是着凉了?”
潇淑儿道:“不知道,许是深山之中,夜风太凉的缘故吧。”
太子想起老人们所说的传说,深山有墓葬之处,女孩子最忌进入,因为阴气太重,女孩太虚,没有阳火,很容易被脏东西附身。
“那皇妹就在客栈好生歇着吧,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呆在有墓的地方,我回头再来寻你。”太子道。
潇淑儿点头,“既如此,不如我一个人先行回城吧,反正这里也离长安不远。”
太子皱眉道:“要不要我派两个侍卫保护你?”
潇淑儿道:“不用了,皇妹我练过拳脚功夫,皇兄无需担心。”
太子见拗不过她,也只好许了。
吃过早饭。
潇淑儿送走太子,自己骑上马,向着长安城疾驰而去。
公主府中。
花凌月正在牡丹园教戚元儿法术。
潇淑儿快步而来。
走到便抱住戚元儿,“元儿,你终于活过来了。”
戚元儿对潇淑儿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
“你再不放开,我真的以为你有断袖之辟了。”
潇淑儿放开戚元儿。
对花凌月道:“元儿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花凌月笑道:“公主你也太不信任我们修士了吧?区区一个花梗而己,还是什么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