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赵舒白放纵心情后,李乐清又带他回卡座,点了一桌酒。活跃气氛后两人直接放开了,一瓶接一瓶对着喝,大有把酒喝干,把店喝关门的架势。
从12点喝到了凌晨1点,李乐清被赵舒白喝趴下了,整个人躺在卡座桌上,垂在地上的手里还握着酒瓶,嘴里嚷嚷着要和赵舒白一决高下。其实整个人已经软的没有力气爬起来,赵舒白也喝的面色通红,浑身燥热,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只是靠在椅上板着脸。
“走,走,关门啦!”
尽管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但李乐清还记得店里马上要关门了,这儿她可没有安排什么睡觉的地方,于是她挣扎着爬起来对赵舒白喊道。
所幸赵舒白酒量深,只是面色燥红,有点眩晕,意识还算清醒。
他站起来拉着李乐清的一只手挽在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绕过李乐清的腰虚扶在身侧,用力把她搀扶起来。
李乐清喊赵舒白起来已经花光了她仅剩的理智,现在站起来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虚的心慌。
店里涌出去的人群散到外面和出了笼的沙丁鱼一样,呲溜就溜没了。赵舒白因为搀着个醉鬼,走的比较慢,刚踏出店里,外面已经是空荡荡的,剩下几个和李乐清一样喝醉了由朋友搀扶着慢悠悠从后面走出来的人。
赵舒白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李乐清那辆显眼的红色跑车。街上空空荡荡,光秃秃的树杈在灯光下耀武扬威,后面的人蹲在店门不远处在呕吐,听得赵舒白皱眉。
还没等他想到怎么办,李乐清开始哭了。
她从刚才的每一步都感觉没有踩在没有实地上,现在因为赵舒白停在那儿,她也斜靠在赵舒白身上,脚往下打滑。对于没有清醒理智的李乐清而言,她以为自己要从云上滑下去了,开始哭喊:“呜呜呜,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凡呐!”
赵舒白想要把她往上带,抵不过李乐清自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抱着赵舒白的小腿开始哭:“求你不要扁我去凡间啊,我不想下凡,我是仙女啊啊啊!我不要。”声音凄厉,悲痛欲绝,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前提是不去听她说了什么内容。
不远处还没走掉的几个人看到这场面,淅淅索索地笑出声。
嫌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李乐清认为这个贬她去凡间的神仙太过无情,用手捶打赵舒白的小腿,哭诉的声音愈发凄惨,赵舒白残存的三分酒意被她这么一出闹得烟消云散,控制住甩下她一走了之的冲动,弯腰哄她:“不贬你下凡了好不好?你不哭我就答应你,让你继续做仙女。”
“真的啊?”李乐清仰面,还没干的泪渍挂在眼下,抽抽噎噎地确认。
“对。”
“呜哇,你骗我,你板着脸这么凶,肯定想把我投下去当猪崽子!”李乐清闹着,两条长腿蹬蹬乱踹。
这个神仙心眼儿太坏了!恨死他!
赵舒白:“......“
李乐清喝完酒怎么就成三岁小孩儿了,还是最难缠的那种熊孩子。
赵舒白恐吓:“你要是再闹,我就抓你去做猪,吃不饱饭的猪。”
也不知道是做猪吓到她,还是吃不饱饭吓到她,李乐清真的立刻闭上嘴巴,眨巴眼睛望着赵舒白,还讨好似的咧嘴笑着,试图通过这样来博得赵舒白的同情避免做猪的命运。
“真是个傻子。”
赵舒白弯腰抱起坐在地上的李乐清,胳膊往外伸出些,好让怀里的李乐清靠的更舒适。然后根据手机导航走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竟然是家高级酒店,运气还不错,赵舒白在前台复杂的眼神中开了商务套房。
前台的小姐把房卡递给赵舒白,看着他坐上电梯后,情不自禁摇头感叹:“世风不古,人心日下。”
做酒店前台的
知道太多,快要对爱情产生怀疑。
房间在1610,电梯很快就停在16楼,顺着过道找到了在最里面的1610,打开房门找到床,把李乐清放下,盖上被子遮住她光滑白皙的腿,赵舒白这才坐在沙发上才算歇了口气。
真不知道是给我放松来的还是给你放松来的。
赵舒白看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还抽空翻个身的李乐清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靠在沙发上休息会儿,然后到洗浴间洗了把脸,走到套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躺下闭眼,很快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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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乐清是被头疼疼醒的,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呆在了某家酒店。李乐清挠挠头,蓬松的头发因此更加凌乱,被子从腰间滑落和床位的滚做一团。
???
昨天发生什么了吗?赵舒白呢?
她试图回忆,可脑子里只剩下他们蹦迪喝酒的画面,然后就她断片了。
李乐清爬下床,在套间里找赵舒白的身影,一无所获,最后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赵舒白用白纸写下的话。
【自己开车回去,我没找到你车停哪儿。令,下次喝酒适量,打内线,醒酒汤会有人送上来。】
嚯,赵舒白竟然这么体贴,天上也没下红雨啊,李乐清不敢相信。
她按照床头的指示拨打酒店内线,没多久,解酒的姜汤就被送到1610。一碗热辣辣的姜汤下肚,一直在鼓胀作痛的太阳穴得到舒缓,空虚的肚子感受到姜汤的热流涌进也不再“造反”,李乐清喟叹。她双臂张开,朝后面的床倒去,软软的床接住她,感受陷进去的柔软,李乐清恨不得在这里躺一天,晒晒窗外的阳光,如果有把摇椅就更妙了。
李乐清在酒店又睡了个回笼觉到日上三竿才退房离开。她先是打车去了FIRST,打电话让下班的经理把大门打开,去更衣室把赵舒白和自己的衣服鞋子打包进袋子,再在路边找到自己的红色跑车,开车回别墅,准备下次找机会把赵舒白的衣服还给他。
等着吃夜宵的008,独守空闺,从天黑到天亮,才在第二天的中午见到了夜不归宿的“负心汉”。
“夜宵呢?”008抱臂端坐在客厅,发出幽怨的灵魂质问。
糟糕,忘了。
李乐清含含糊糊,找个借口跑回房间,大写的“虚心”二字。
哼!
008诽谤道:“古人诚不欺我,有了夜生活的女人就会忘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