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右手蓄力,又是一掌打到她的身上,连动都动不了了,轻微一动就是痛苦不堪。
不得不说,墨云季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痛快极了,再想到谢长寻那个样子,更是怒火中烧,想要将她扒皮抽筋,他要让谢长寻身上的伤,数十倍奉还在她的身上!
“你……你这么生气,无非就是为了那孽种,可……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和她终究是有缘无份,她一个孽种,血统不正,连她的爹我都不知道是谁,也许是一个乞丐也说不定,又如何能够和你长相厮守,终究是天各一方,你不要在百日做梦了!”
她越说越过分,似乎只要眼前的人痛苦,她就会心情格外的舒畅,那个人对她的伤害她要成倍的报应在他女儿身上,但是她似乎忘了,那也是她的女儿!
只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墨云季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对于这件事,他早就做了打算,而他决定的事,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没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那又如何,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天各一方,我也会想尽办法破开这天,没有谁能阻止我!”
听到他这样说,叶玲珑似乎想起了往事,之前的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明明说好了会护她一世周全,最终她不还是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再美好的誓言,终究抵不过人心可畏!哪里有什么爱情,只不过是由无数谎言堆砌的另一个谎言罢了。
她笑了,眼睛里泪花闪烁,七分疯狂,三分凄凉。
“哈哈哈哈,那你可别忘了,到时候你们成婚了,请我这个丈母娘喝喜酒,但前提是,她得能活到那一天!!”
谢长寻身上流的是她的血,她自然知晓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只怕到时候不用自己动手,就会魂归于天,又是一对亡命鸳鸯。只要一想想,她就觉得兴奋呢。
墨云季看着她,就和盯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嘴里吐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这个婚,我们是一定会成的,你应该祈祷你能够活到那一天!”
音落之际,便将她收进了天一锁,他没那么多时间对付她,只要看到她那张狰狞的脸,他就觉得恶心。不过,天一锁内的各种刑罚绝对够她脱层皮的。
他不敢想象,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又经历了怎样的人生。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剩下这些时间里,让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过完这几个月,到时候叶玲珑一回去,她就安全了。
可是他并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术灵国遇见谢长寻。
……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凭谢长寻极强的自愈能力,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她的腿和手腕有时候还隐隐作痛,想必还要过些日子才会好全。
亏得墨云季及时赶到,她这才免遭此劫,倒真是欠他一条人命了。
在这些天里,她也清闲了几日,秋雪再提起冷宫的事情后,她的心中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的秋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之前很感兴趣的呀。
“哎!”她轻叹一口气,心中诸事不顺,让她莫名的有些烦躁。
身旁的夏花立马凑到跟前,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今天一直叹气,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五皇子这些天都不让她们打扰她,可是也并没有说是为什么,让她和春风伤透了脑筋。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在府里闷得慌,好些天都没走动了。”这几天墨云季根本就不让她出去,闷都快闷死了。
早知道,之前在瑾王府时,虽然不经常出门,但她父王对这点是格外宽松的,并不怎么限制她的自由。
没想到如今却被一张圣旨束缚住了脚步,硬生生地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真是一点儿也不舒服。
夏花道:“没关系的,小姐,我们再有几日就可以回去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到时候我们想什么时候溜出去就可以溜出去了。”
她这句话可算是说到谢长寻心坎上了。
“是啊,到时候就好了。”一想到几天后就能够回去了,她心里就美滋滋的,有一个月没见父王他们,实在是惦念。
要不是这五皇子府距离瑾王府这么远,她早就天天跑回去了。这下好了,都怪墨云季,当初向皇上说什么不便探亲,不让她父王来打扰她养病,她哪里能这么想家啊!!!
看到夏花这可爱的模样,她也跟着开心起来,想当初父王让她挑丫鬟时,就是看她可可爱爱的才将她留了下来,后来才发现这么胆小,可是留都留了,也是缘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耳边传来墨云季那低沉的嗓音,竟是吓得她一个激灵。
“见过殿下。”春风她们连忙请了个安。
她转头就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凑得极尽,她脸上也跟着热了几分,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这才平复下来,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近都和墨长安在一块儿吗?怎么今日得空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谢长寻根本就没有察觉。
可没办法啊,他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想不让人误会都难,但是别人还就偏偏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让人头疼的紧。
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竟是这家伙将她的头发放在手中把玩,玩的不亦乐乎,就像小孩子一般,还说道:“她最近有些着凉了,非要嚷着让我陪她,不然就发脾气,我也是没办法才陪着她的,只当她是我的妹妹。”
他觉得,如果再不解释,恐怕误会就越来越大了。
她嘴硬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因为再不解释,这醋缸就要被打翻了。你闻闻,好大一股酸味。”
说罢,还在她周围用鼻子嗅了嗅,装作煞有其事的样子。
“……”
就连春风她们几个听了也是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看的谢长寻一阵头疼。
“你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听着就好像我和你有什么一样。”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可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个人再如何,眼神却骗不了人,而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欣喜。
为何欣喜,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