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渡边泽起床后,没有见到理香织,餐桌上也没有早餐和纸条,只有一张银行卡。渡边泽起初还在想理香织留下一张银行卡做什么,随后他才知道,这是理香织留给他的生活费。
自那天起,理香织再也没回到这间屋子。渡边泽在学校也没见到理香织。
渡边泽左思右想,决定去找理香织的闺蜜彩初蝶。这天上午渡边泽来到彩初蝶上课的教室,彩初蝶刚好上完课,走出教见到渡边泽,突然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你过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渡边泽道。
“找我?”
“我想问问你,香织姐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还想要问你,为什么香织这么久没来上课,也不跟我联系。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渡边泽抿嘴说不出话。
彩初蝶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香织的事情?”
渡边泽点点头。
彩初蝶冷声道:“是因为那天出现在酒吧的那个女人?”
渡边泽不知道彩初蝶所说的跟那个女人有关,并非他所理解的那种有关,而是想他是为了把骨女从理香织的手镯中清除出去,才导致现在的情况,不禁再次点头。
彩初蝶眼神一凛,突然出手,一巴掌打在渡边泽脸上。巴掌打得很重,声音十分响亮,四周的学生不约而同看过来,彩初蝶的手也暗暗做疼,见渡边泽木然的神态,不禁有些后悔,神态也缓和下来。
她却不知道渡边泽丝毫没有感觉,他的心脏被替换为怪异心脏后,本身即是半人半怪异,身体强横堪比精铁,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宛如挠痒痒。
彩雾雨道:“香织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渡边泽无法解释,只能低声道:“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应该跟香织说对不起。”
“我会找到香织姐,亲口跟她道歉的。”
“算了,你不用去找香织了。”
“为什么?”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你跟香织不是一类人,待在香织身边只会给香织带来麻烦,分开说不定对你们两个都是好事。”
渡边泽摇摇头:“我不会离开香织姐的。”
彩初蝶冷冷道:“你上次已经得罪了理高程,现在又没有理香织保护你,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该怎么应付他吧。”
“他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哼!狂妄自大。你以为你不出校门理高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理高程也在雾禾瑰大学么?”
“理高程不仅是从雾禾瑰大学毕业的学长,也是雾禾瑰大学校董会的第二股东,在学校的权力极大。学校才是你最危险的地方。”
“没关系。”
彩初蝶看渡边泽满不在乎的神情,以为渡边泽是在强行维护自己的尊严,心想:“难道跟香织比起来,你的尊严才是你更在乎的事情么?香织居然喜欢你这种人!”不由得更加恼火,道:“等你被理高程收拾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么嘴硬。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渡边泽不知道彩初蝶气恼的真相,只以为彩初蝶还在恼怒他伤害理香织,默然承受。同时心中越发担忧理香织,心烦意乱,不知不觉走到经常和理香织散步的操场。
他信步走在操场,回忆之前和理香织并肩而行的日子,忽然耳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这不是渡边泽么?怎么一个人在操场散步?”
渡边泽转头,见理高程正牵着一个女学生的手,站在不远处朝他说话。
“没想到你又换了个女朋友。”渡边泽道。
理高程道:“高车送玉那个贱人不识好歹,已经被我甩了。”
“所以香织姐说的没错,你果然好色无比。”
理高程瞥了旁边的女生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个女生跟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我的钱,我给她钱,她当我女朋友,我们公平交易。如果你还指望像上次挑拨关系,你恐怕要失望咯。”
理高程说完后,女生低下头。她和理高程确实是这样的关系,却没想到理高程会当面直言,毕竟还是学生,一时间脸烧得发红。渡边泽见状,不再提这个话题。
渡边泽问:“香织姐在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香织在什么地方,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见香织姐。”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渡边泽没有说话,而是思考把理高程屈打成招的可行性。
理高程见渡边泽不说话,以为渡边泽被他的话吓到,得意洋洋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香织姐在什么地方。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
“她在理家庄园照顾要死的理清明。”
“理家庄园?”
“理家的家主所住的地方。”
理高程不知道理香织跟渡边泽之间的隔阂,以为理香织没有告诉渡边泽,是为了保守理清明的秘密,故意泄漏给渡边泽。渡边泽听理高程直呼理清明的名字,而且还用“要死”这样恶毒的字眼,忍不住皱眉。
“理家庄园在什么地方?”
“我凭什么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你的身份也不配进去。”
渡边泽知道理香织的下落,不再理会理高程,转身离开。理高程见渡边泽神情傲慢,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怒道:“渡边泽!”
渡边泽转身道:“什么事?”
“理香织是理家的大小姐,你的身份配不上她,我劝你最好从香织身边消失。”
“不可能。”
“那你好自为之。对了,我们上次的账还没有算,接下来你就等着我给你上的好菜吧。”
当天晚上,渡边泽询问修明雅得知理家庄园的位置。他在理家庄园外徘徊很久,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理香织,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悄然离去。
他回到学校,上课上到一半,忽然一个中年男性闯入课堂,态度嚣张地说道:“谁是渡边泽?”
班上同学和上课的老师都看着中年男性,没有人说话。
中年男性再次道:“谁是渡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