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许星洲倒是没有闲下来,整日除了炼制丹药,便是采摘天毒兰的叶子,异常安静。
跟着许星洲忙里忙外的小六子见许星洲如此安分守己,也是暗暗称奇。
“丹成!”
许星洲大喝一声。
至此十五万余株天毒兰在许星洲没日没夜的炼制下,终是炼化了个干干净净。
“少爷,经小的点查,极品丹药千余枚,上品丹药万余枚,中品丹药约摸两万枚,而下品丹药则是四万余枚,共计七万余枚元灵丹。”这几日,小六子经过许星洲的循循教导,对丹药的色泽形状,有了大致的区分,又根据许星洲口中所述丹药品级,将丹药分为了四等。
“做的不错。”许星洲将折扇一合,头不抬眼不睁的道,“这几日老爹倒是没有回府,让本少爷少挨了不少毒打,而今丹药已经炼制完毕,今儿本少爷心情大好,带你去醉红楼消遣消遣。”
“少爷......这恐怕不妥,王爷三令五申,吩咐小的看住您,那种风月场所,还是不要去为好。”小六子小声道,“况且,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将您骂了个体无完肤,其意在叫您不可胡闹,您若是违背皇上的意愿,这可就犯了抗旨不遵的大罪,是要砍头的。”
“猪一样的东西!”许星洲猛拍小六子的脑袋,破口大骂,“本少爷我什么时候和你说此番前去是寻欢作乐去了?”
“那您这是......”小六子低着的脑袋,微微抬起,试探道。
“天机不可泄露!”许星洲折扇一开,挡在面前,只露出他那笑眯眯的双眼。
夜幕悄悄降临,许星洲带着小六子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醉红楼。
“呦,这不是小公爷嘛,您可是有一阵子没有探望奴家了,可让奴家想念的紧呐。”醉红楼的头牌惜玉见许星洲到来,顿时吹弹可破的小脸之上露出了一丝甜美的娇容。
“最近公务在身,忙的紧。”许星洲拨开惜玉那放在他胸口的小手,轻咳两声,装模作样道。
活了几千年,许星洲还是头回逛风月场所,不免有些紧张。
“小公爷最近在忙什么呐?”惜玉眼角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就你这人尽诛之的祸害,还能忙什么大事,若不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我才不会搭理你。
“哦?你想知道?”惜玉的神色变化尽收许星洲眼底,许星洲装作没瞧见的样子,不动声色道,“本少爷给你看样宝贝!”
宝贝?!
惜玉傻眼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许星洲竟然要脱裤子不成?
“小公爷,日头还早,别性急嘛。”惜玉娇羞道。
“什么性急?”许星洲一脸茫然的掏出怀中的小玉瓶,莫名其妙道,“这瓶中所装的便是本少爷所说的宝贝。”
惜玉见状,竟是暗自舒了口气,再次打眼瞧着玉瓶,心中升起好奇之心。许星洲说是宝贝,那定然是货真价实的奇物。
“小公爷,这瓶中装的是什么呀?”惜玉含笑连连,伸出玉手便要抢来探个究竟。
“心急什么?”许星洲神神秘秘道,“此瓶之中所装的乃是本少爷近些时日炼制的仙丹,有强身健体,美容驻颜的功效,多了不敢说,保准一颗见效。本少爷看你是我的老相好,这才讲给你听。”
惜玉再次傻眼,许星洲莫不是傻了吧,怎么寻思起炼丹来了,且听他所言,还是他亲手炼制,这莫不是毒丹吧?
“惜玉,你想不想尝尝看?”许星洲问道。
“小公爷......这......”惜玉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醉红楼突然间闯入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兵,身上几道刀口还翻着血肉。
那人喘着粗气,口中不时还冒着几口鲜血。
“小......小公爷可在此?”那人捂着胸口,极度虚弱道。
众人皆是被吓傻了,整日歌舞升平的他们,何时见过此场面。
而许星洲闻言,便回过头去,见那士兵所穿乃是代表着镇北军的铠甲,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纵身一跃,身子轻飘飘的落在那士兵身旁,从玉瓶之中倒出一颗元灵丹,喂给他之后,沉声问道,“本少爷就是许星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公爷......北倭入侵,王爷危矣。”那人吞了元灵丹之后,顿时精神焕发,身上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惜玉在瞧见后,登时惊得合不拢嘴。原来,竟真是仙丹!
“我爹怎么了!”许星洲哪里还有心情推销元灵丹,此刻的他感觉异常烦躁,“本少爷怎么说他这近半个月都是没有回府,原来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个老东西,也不告诉本少爷一声......”
情急之下,许星洲哪里还遵从礼法,踹了一脚那士兵,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带本少爷前去北疆!”
那士兵虽然吃痛,可却是发现自己所受刀伤竟是完全愈合,惊叹道,“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小公爷乃神人也!”
“神个屁!”许星洲见他磨磨唧唧的,登时抢走小六子背后的包袱,不顾众人惊诧的神色,拎着那士兵,脚尖一点,便是飞跃上了门前的骏马。
“驾!”
......
“众将士听令,尔等食君俸禄,自当为君分忧!如今北倭凶残,欲侵我酆都,夺我城池,屠我百姓!我们该当如何!”许正宗满脸的血色,铜铃大眼扫视着在场士兵。身子周遭,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他挥起大刀,遥指北门关,粗犷而又铿锵的吼声传遍整个军队。
“砍翻这帮狗娘养的贼倭!”
“对,杀了他们,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他妈的!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干翻他们这群狗日的!”
望着那口中不时传出粗鄙之言的众将士,许正宗眼眶流露一丝浓浓热泪,“可是兄弟们,他们有五十万大军,而我们仅仅二十万!你们怕不怕死!”
“怕死就不是娘养的!”
“将军,我们随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们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
许正宗望着那一张张被风沙鲜血洗礼的面庞,他顿时心中微暖。
“好!既如此,举起你们碗中酒!”许正宗双目锃亮,率先举起面前的大碗,一饮而尽,随即狠狠摔下。
众将士早已血脉喷张,目光之中皆是燃起熊熊斗志,烈酒下肚后,众人齐唰唰的将大碗摔碎,破碎声揉杂在一块,像是群兽嘶吼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随后,整个军营之中鸦雀无声,清风拂过,尽显萧索!
“兄弟们!跟我冲!”许正宗端详众人良久,朝着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提到上马,双腿夹着马肚,带头冲锋在整个队伍正前方!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