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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上空阴云密布,乌云后露出半个身子的月亮洒下皎洁的月光,周围树木映射的仿佛阴影里张牙舞爪的灰色怪物。

一条雾气蒙蒙的森林公路上寂静无声,树梢摇拽,月黑风高,沙石树林,一切都静谧安宁,仿佛电视机里一段老旧的黑白影片。唯有一辆黑色加长版的林肯在孤独前行,橙黄色的车灯勉强穿透前方雾气,里面模糊坐着几个人影。

“少爷,老板这次叫你回去以后最近都不要再出门。”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陈知睁开眼睛,缓缓看着副驾驶一个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胡茬有些发白的中年人。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身边还坐着一个光头,眼见处隐隐带着血色的白人男子。

缓缓看着窗外急驶而过的风景,陈知深深叹了口气。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从一个普通白领上班族,因为深夜玩手机被过电而死,醒来后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拥有了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带来无数麻烦的身份。

手指轻轻转动着放在沙发上的八角酒杯,冰块与威士忌淡黄的酒液在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陈知举起酒杯,放在嘴边慢慢抿了一口,洋酒特有的味道让他有些感觉到别扭。

没办法,这个异世界的时间段似乎正处于当时地球二十世纪初期左右,工业革命的末期,机器技术工业与人力已经完成交替转变的过程。

各种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占满了各个街道街区,蒸汽机,钢,煤,铁的冶炼发展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也正在迸发出难以想象的热度。

社会进步,向工业时代转型,同样因为技术不完善而带来的工业污染也相当严重。

整个城市的上空整日都被乌云所笼罩,空气浑浊,城市饮水等几乎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流动的饮用自来水里中带着大量的化学气味,因此在上流社会,酒水几乎代替了平时的清水来饮用。

“少爷,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会事?”这时坐在旁边的白人男子开口。

男子皮肤白皙,虽然是白人可皮肤仍然异样的白,像雪一样白,他眼眶深陷,眼角间隐隐带着不正常的血色,没有眉毛的眼睛看起来更是格外残忍,每一次转动都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陈知每次看到他脑海里都会想起吸血鬼这个词。

“脖子?我最近在学习格斗,可能是不小心伤到的。”陈知闻言下意识摸了一把脖子,上面一条淡红色勒痕在衣领下正微微发烫,他说道。

白人男子闻言点点头,就不在多言。

陈知却无声的叹了口气,鬼知道怎么弄的?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状极惨。

想到这里他不由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那种诡异的死亡画面单回想起来,都让陈知不由汗毛直立。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高档的别墅庄园内草坪葱葱绿绿,在一条清澈湖边的茂密大树上,他费力的从高高的树枝上挣扎下来,扯掉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不远处的秋千在晃动,不过不是被风吹的那种晃动,而是仿佛有人坐在上面一样,刚刚穿越过来的陈知惊恐的望着周围,大风卷起落叶,枯黄的叶子夹杂尘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但一道清晰的脚步声在靠近。

脚步声清脆又有些模糊,陈知虽然看不了见有人,但他知道有‘东西’在靠近。

呼。一张床单被大风从晾衣架上扯断,遥遥飞来,然而就在它距离陈知仅有一米之隔的时候,却骤然停了下来,床单似乎撞上了空气中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陈知惊骇的看着眼前,那柔软的床单在空地上被狂风撕扯的猎猎作响,清晰的包裹在那看不见的东西身上,那好像是一个透明的人,距离他仅有十几厘米。

一丝淡淡的烧焦味道从他鼻子前传来。

& of here!” 一句熟悉的英文在他耳边骤然响起,似乎是一个小女孩的青涩声音。

陈知没有犹豫,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那座庄园。

“对了,父亲突然让我回去是出了什么事吗?”陈知开口向前方副驾驶位置的中年男子问道。

“嗯,最近有一伙人侵入了你父亲的边境,正在与我们开战,老板担心你出问题,所以让我跟维克多来接你回去。”中年男子道。

“哦。”陈知皱着眉头应了一声,这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最麻烦的地方,他是一名黑帮老大之子,而且是这座城市里整个黑道家族领袖陈金的独子。

这个身份或许外表光鲜亮丽,但实则每天都处于危机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躲在暗处,想要杀死他,或许有一天陈知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甚至之前被人吊在树上,他都怀疑是这座城市里某个黑帮家族成员动的手,当然,事情起因还并不明朗,可能真的单纯只是一起‘灵异’?

“对了,之前我住的那所别墅是谁给安排的?”想到这里陈知脑海突然灵光一现,连忙开口道。

“嗯?”白人维克多闻言扭头看了过来,连同中年男子一起看着他。

“房子是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卖给我们的,有什么问题吗?”中年人开口。

“房子里似乎有什么古怪。”陈知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实情,而是模糊的开口。

“明天我去查查。”维克多眼神阴森,舔了舔薄薄的嘴唇,惨白的皮肤上透漏出一抹异样的血色。

“嗯。”陈知点点头,维克多是他现在那个父亲最得力的手下,为人残忍嗜血,专门为家族里从事杀人暗杀等事务,经验丰富,在这座城市里凶名远播能令小儿止哭,深受陈金的信任。

“停车!”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子忽然出声。

嘎吱。开车小弟控制着汽车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陈?”维克多皱着眉头开口,陈知也下意识看向对方。

“这里不是回去的路!”中年男子老陈猫着腰眼珠贴在窗户上向外一阵乱转,他指了指灰蒙蒙雾气的路边,一个路牌上写着‘蕴都路’的字样。

“怎么到蕴都路来了?你怎么开的车!”

维克多看着外面陌生的山路,那是一条狭窄的小土路,坑坑洼洼,一个个小坟头夹杂在树林里,在昏暗的黑夜显得尤为阴森,他随即眼神一转,锐利的看向那名开车小弟。

“我,我也不知道啊,蕴都路跟咱们回去的路离得挺远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进这条小路里了,我明明记得一直走的是大路啊。”

那名小弟被维克多阴沉的眼神吓得够呛,不由吞吞吐吐的说道。

小弟的话陈知暗自点头,他也明明记得半个小时前就已经上了公路,而且一直在向北行驶,蕴都路是在西边且距离那条公路甚远,起码要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就算跑错了又怎么可能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过来?

除非……从一开始就跑错了方向,而大家却都没发觉。想到这里陈知额头上不由渗出一层冷汗,他干咽了一口唾沫,心底暗暗发苦。

不会这么倒霉吧?

“有人!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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